《全家奪我軍功,重生嫡女屠了滿門》 第648章 廢太子,三王立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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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由太監攙扶著,虛弱地站在門的影里。
夜風從門外灌,吹他凌的須發,也吹了殿外煌煌的火。
他的目,首先落在離得最近的蕭賀夜上。
這個兒子玄袍染,獨立階上,形拔如岳,冷峻的面容在跳躍的線下半明半暗,看不真切緒。
視線微轉,落在右側的平王上。
平王著薄甲,甲胄上同樣沾著暗紅,他站在白玉階下,位置稍遠,狹眸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冷意。
最後,皇帝的目越過他們,落在了兩人後,那道剛剛摘下銀面的影上。
許靖央靜靜站在那里,夜風吹拂著束起的墨發,臉上還帶著廝殺後的冷冽。
手中的鐵面在火下反著幽。
蕭賀夜與平王,一左一右,雖未談,卻無形中形了一種微妙的平衡。
而許靖央,正站在他們中間略靠後的位置。
這個站位……不像追隨者,反倒像是一個核心。
皇帝瞇起眼睛。
前世的教訓告訴他,他一直以為需要防備的是羽翼漸的兒子們,卻險些忘了,這個憑借軍功強勢崛起的子,本就是一個巨大的變數。
許靖央沒有忽視皇帝眼中一閃而過的冰冷殺意。
主上前一步,拱手道:“皇上,反賊曹持正方才已被斬殺,其余叛黨都已制服,等候皇上發落。”
皇帝眼神冰冷,掃過三人。
“太子謀逆,已被拿下,你們救駕確實及時,”他話鋒陡然一轉,語氣變得銳利,“但朕要問你們,太子是為了造反宮,你們呢?為何會如此湊巧,在同一時間,領著兵馬出現在皇宮之外?”
他先看向蕭賀夜,目如炬:“夜兒,你京郊那三萬破虜軍,未經宣召,擅離駐地,進皇城!你想干什麼?”
蕭賀夜面不變,上前一步,拱手行禮,姿態沉穩。
“回父皇,兒臣此舉,并非為了兵事,而是為了父皇的龍。”
“父皇久病,太醫院束手無策,兒臣憂心如焚,數月前,兒臣遣心腹遠赴南疆瘴癘之地,費盡周折,終于尋得一味名為‘赤菩提’的奇藥。”
“此生于絕壁,十年一開花,據說對沉疴舊疾有奇效,能治不治之癥,萬分稀有。”
他語氣平靜:“此藥珍貴,且運送途中需以特殊方法保存,兒臣唯恐有失,故命副將鐘嶺昌率銳兵馬一路護送,快馬加鞭趕回京城,原是想盡快獻于父皇,不料……”
“運送隊伍一路屢遭盤查阻撓,進程緩慢,故而今夜兵馬前來,實為獻藥,絕非造反。”
皇帝冷哼一聲,目轉向平王:“那你呢?肅國公的京畿兵馬,無詔不得京,你莫非忘了!”
平王扯了扯角,甚至帶著點理直氣壯:“父皇,這您可冤枉兒臣了。”
他拱手,語氣不算十分恭敬,聲音略有傲慢:“兒臣在京中自有耳目,近日太子作頻頻,控制廷,調換宮守衛,封鎖消息,兒臣察覺有異,懷疑他有不臣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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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拱衛京師,護衛父皇安危,本是兒臣等皇子職責所在,既然察覺太子可能作,兒臣聯合肅國公,調兵以防不測,確保京城不,皇城安穩,這難道有錯?”
他狹長的眼眸看向皇帝:“難道要兒臣明知太子可能造反,卻坐視不理,任由他禍宮闈,危及父皇命嗎?那才是真正的不忠不孝!”
皇帝臉更加沉,卻一時無法反駁。
他緩緩看向許靖央:“你又如何解釋?”
許靖央拱手:“回皇上!末將為武將,皇恩浩,執掌兵權,職責便是護衛江山,護衛您的安危!”
“末將同樣收到報,得知太子殿下意圖宮變,已控制廷,隔絕圣聽!陛下危在旦夕,此等關頭,末將豈能坐視?”
“故而立刻趕來救駕,僅此而已。”
三個人,三種說法。
一個為獻藥,一個為防患,一個為救駕。
理由都充分得讓人挑不出錯。
皇帝本是設局,想借著他們私自調兵遣將,趁著他病重彼此奪權、自相殘殺的罪名,將太子罷免,再革除平王、寧王的權勢。
順帶將許靖央的王侯之位收回。
他們手中的兵權一旦盡歸于皇帝手中,那麼,便是兵權集中在朝廷中央,旁人再也不敢覬覦他的皇位了!
可現在,只損失了一個太子,他們三個竟都安然無恙。
皇帝豈能甘心?
他口劇烈起伏了幾下,一悶氣堵在那里。
原來如此,原來早在這時,他們就已經聯手了。
皇帝想起前世,這場宮變里,蕭賀夜殺了太子,平王和許靖央護衛有功。
不知三人達了什麼默契,竟不再爭權奪位,而是共治朝廷。
那時的皇帝還沒有死,他們以養病為由,他在退位詔書上蓋了印。
後來,皇帝被送去了蒼泉行宮,名為休養,實則閉,日日都有太醫來給他下藥,維持他的生命,卻又讓他失去行能力。
平王登基後,蕭賀夜自愿放棄皇位,要跟許靖央前往邊關駐守。
看似關系穩固的他們,卻在平王登基後的半年,出現了破裂。
平王以弒君的名義捉拿蕭賀夜,許靖央與蕭賀夜起兵反抗。
為了證明蕭賀夜當真弒父,平王的人,趕來蒼泉行宮,勒死了皇帝。
這才有了重生後的他。
仇恨與憤怒織,皇帝知道自己現在不能死三人。
這次的事只折了太子,下次仍有機會!
他們三人即便擰了一繩,卻當真牢不可破嗎?
皇帝緩了緩面,故作欣:“朕能有你們兩個好兒子,還有昭武王如此忠君的臣子,朕心大悅!”
“傳朕命令,太子蕭元鈞,大逆不道,謀逆篡位,罪證確鑿,天地不容,念其曾為儲君,賜鴆酒,留其全尸!”
“至于寧王、平王和昭武王,護駕有功,忠勇可嘉!各賞黃金千兩,錦緞五百匹,東海明珠十斛,以彰其功!命史詳加記錄今夜護駕始末,載史冊,使天下皆知爾等忠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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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皇帝眼神凌厲:“長公主蕭蓉,為皇親國戚,不思勸誡,反慫恿儲君行悖逆之事,罪無可恕!”
“即日起褫奪其長公主封號,貶為庶人,囚于懺悔塔,終生不得出!其日夜懺悔己過,以贖罪愆!”
蕭賀夜與許靖央,連同平王一起,三人拱手:“皇上英明!”
許靖央微微抬起下頜,眸深掠過一不易察覺的冷芒。
方才其實早已趕至附近,只是提前安排的黑人搶先一步出手,在千鈞一發之際,得太子誤以為自己尚有反抗之機,才會在急之下當著皇帝的面痛下殺手。
太子,是推出來困的棋子。
皇帝即便不甘,也毫無辦法。
這時,皇帝看向蕭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