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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家奪我軍功,重生嫡女屠了滿門》 第681章 皇帝想讓魏王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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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重歸寂靜。

皇帝臉上的怒意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疲憊與揮之不去的疑慮。

他緩緩坐回龍椅,按了按眉心。

“張高寶。”他忽然開口,聲音帶著一不易察覺的沙啞。

一直垂手侍立在影里的侍總管張高寶立刻趨步上前,躬道:“奴才在。”

皇帝瞇起眼睛:“你去查證一下,崔家那個兒媳,之前是否真的懷有孕?”

張高寶心中凜然,仔細回想了一下,謹慎地回道:“回皇上,曾經崔尚書還為崔大夫人請過太醫呢,聽說是不好,好不容易得了此胎,全府上下都很重視張。”

“奴才方才也私下問過幾個同去崔府的林軍,他們都說,當時崔家眷們的悲慟之,不似作假,尤其是崔大夫人,眼見兒媳裾染,當時便哭得幾乎背過氣去,怕是裝不出來的。”

他頓了頓,抬頭小心翼翼地看了皇帝一眼,聲音得更低:“再者說,皇上,崔家就算再有未卜先知之能,也不可能在三個月前,便讓自家大夫人懷上子,來防備今日之禍啊。”

皇帝聞言,沉默了片刻。

張高寶的話確實在理,時間上本無法作假。

眉心,那被算計的憋悶卻并未消散,反而轉化為了對蕭賀夜更深的惱怒。

“哼!”皇帝冷哼一聲,“朕這幾個兒子,當真是沒一個讓朕省心的,老二如今是越發能耐了,聯合外人來對付朕這個父皇!”

“今日在殿上,他聯合許靖央步步,哪里還有半分為人子的孝道?簡直就是一頭養不的白眼狼!”

皇帝越說越生氣。

“還有老四,朕將許靖央賜婚給蕭賀夜,本是指他有所作,即便不能事,也能讓他們互相猜忌,生出嫌隙。”

“他可倒好,至今按兵不,是當真對那許靖央深種到連權勢都不爭了?還是蠢鈍如豬,看不出朕的用意?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皇帝說完這句話,忽然覺心口刺痛。

他急忙著心口,張高寶見狀,立即拿來太醫做的藥丸。

因著皇帝前段時間大病一場,即便是好全了,上還有許多沉疴舊病,一時間難以完全痊愈。

皇帝抬了抬下頜,示意張高寶先吃。

自從中過毒,他對口的一切都很小心。

張高寶吃了,他才接下一粒,抿在口中。

不止心口疼,連上曾經潰爛的地方,也微微發

太醫說了,當時爛到了深,要想拔除病灶,得慢慢來。

如今好上不,可上的意偶爾還是會發作,尤其是他緒大的時候。

皇帝深吸一口氣,緩了好久。

他想,自己不能著急,已經占了重生的先機,自然要保著命才好。

今日之事提醒了皇帝,不能讓平王和寧王漸漸合謀,像前世那樣,變同盟。

皇帝得有一個完全聽話的兒子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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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自己另外幾個兒子,要麼年,要麼如景王般弱多病,難當大任。

皇帝心中更是涌起一後繼無人的悲涼與煩躁。

看來看去,竟沒有一個合心意的,更沒有一個好掌控的。

就在這時,一個模糊的影忽然掠過了他的心頭。

魏王,蕭弘英。

被他呵斥傷了心,自請離京,前往封地的三兒子。

皇帝的思緒不由得飄遠了些。

在眾多皇子中,魏王的出最為低微。

其母不過是偶然被臨幸的宮,生產後不久便撒手人寰。

也正因如此,這個兒子自便不重視,也沒有像其他皇子那樣,被朝中的太傅、太師爭著教導。

可如今細細回想,魏王的,反倒是諸多皇子中最簡單純善的一個。

他沒什麼太大的野心,待人接也寬厚。

即便了兄弟們的排,或是他這個父皇的忽視,也從未見魏王心懷怨懟,意圖報復。

與蕭賀夜忍下的野心,還有平王的恣意狠辣相比,魏王簡直稱得上是赤誠。

皇帝不長嘆一聲,語氣中帶上了幾分難得的悔意:“若是老三還在京中……朕或許也不至于如此失,這幾個兒子里,恐怕唯有他,待朕還有幾分真。”

“可惜,從前是朕看走了眼,只覺得他庸碌愚鈍,不堪大用,從未曾好好關注過他。”

他甚至想起,當初剛重病時,遠在封地的魏王是第一個上表誠摯問候,關心他圣安康的皇子。

只是當時他心煩意,只草草覽過,并未理會。

復雜的緒在皇帝心中彌漫開來,有愧疚,有懷念。

皇帝看向張高寶,聲音緩和了些許:“傳朕的口諭,天氣轉寒了,給魏王那邊多加送些過冬的用度和賞賜去吧。”

“告訴他,朕念著他,若他心中還有朕這個父皇,年節之時,朕準他回京探。”

“是,皇上,奴才這就去辦。”張高寶恭敬應下,心中卻是一

看來,皇上對寧王與平王已是極度不滿,那位遠在封地、幾乎被忘的魏王殿下,怕是要時來運轉了!

*

蜀州的冬日的午後,天卻昏沉如暮。

鉛灰的雲層低低著遠山廓,凜冽的寒風卷過空曠的田野,帶著細碎冰涼的雪粒子,打在臉上如同砂礫。

一片被心圈起的田壟邊,魏王正躬蹲在凍土上。

他披著一件厚重的玄大氅,風邊沿已沾染了些許雪沫。

濃眉上凝著細微的霜,那雙原本總是顯得率真甚至有些莽撞的虎目,此刻卻沉靜地注視著土里幾株耐寒的植株。

這些是他從番商得來的“雪里紅”菜種。

據說能在苦寒之地生長,他正想嘗試耕種,如果能功,百姓們到了冬日,就又有可以果腹的菜食了。

兩隊親兵侍衛靜默地侍立在不遠,肩膀上落了一層薄薄的雪沫。

這時,一名侍衛踏著薄雪快步跑來。

他單膝跪地稟奏:“稟王爺,京中傳來消息,皇上下旨賜婚,將昭武王許靖央,許配給了寧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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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王撥弄著菜葉的手指微微一頓,隨即,又仿佛無事發生般,繼續檢查著植株的部,只從間發出一聲幾不可聞的:“嗯。”

那侍衛等了片刻,未見主子有其他反應。

想起王爺之前的吩咐,但凡與昭武王相關的消息,務必第一時間詳報。

侍衛便又抬起頭,小心翼翼地重復了一遍:“王爺,是昭武王與寧王的婚訊,圣旨已下……”

他話音未落,魏王猛地站起

肩頭大氅忽而飛揚,帶起先前積留的薄雪。

氣勢煞人。

“本王聽到了!又不是聾了!你要說幾遍?滾!”魏王聲音帶著一種近乎暴躁的怒意,在空曠的田野里顯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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