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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墨更是一臉懵。
李景程收拾一下自己,雖然被打攪了好事,但也沒表現出厭煩來,他丟開黑臉的即墨去抱小勒,手在睡袋里試了試:“該換尿布了。”
即墨恨恨地砸著床,抓狂似的撓頭發:“我很久沒睡你姐夫了,就不能再多忍十分鐘,特麼的真忍不住想罵你……”
正給小勒解睡袋的李景程斜眸瞧了一眼,面不滿,非常不滿。
看來李景程應該沒照顧過孩子,換起尿布來有模有樣,而且中間還和小勒有互,即墨沒帶過孩子,心想萬一以后有小孩,也八會給爸爸或保姆全權負責……
“還愣著?”李景程提醒道:“沖去。”
“我……”
一天順利過去,即墨沒有收到即墨鋒電話,也沒聽到他打聽小勒的事,這讓有點搞不懂即墨鋒的意思了,按說他不可能不找小勒,不可能全無靜,還是說他早就知道小勒的下落,正想著不聲將一軍?
想想卻又不是,即墨鋒想把孩子帶走,還用得著跟玩兒宮心計?
即墨本著死馬當活馬醫,小勒能藏一天是一天,以對即墨鋒的了解,他大抵是不會當著李景程的面,來醫院強行帶走小勒的。
不過這可苦了李景程,得一邊上班一邊帶孩子,還得面對李秋梅大媽的不斷質疑,好在李景程天生一張好,這點小問題在他那兒不是問題。
小勒和趙志存的親子鑒定結果還沒出來,即墨在等結果的同時,又不免想起衛安的事來。
衛氏到底有沒有搞定那個殺手組織?對衛安的第三次暗殺,會不會依然如約進行?
頭疼地坐在夜總會辦公室中,無心翻看著平板上的電子表格。
電話打進來,即墨立刻接聽:“陳醫生。”
“結果出來了,”那頭的醫生平靜地說道:“您所送來的兩份樣,經查無緣關系。”
即墨聽后大驚失,幾乎從座椅上彈了起來:“你確定?”
“我以我從醫二十年的經驗保證,他們沒有任何緣關系。”
如果說趙志存不是小勒的爸爸,而顧雪又沒有和姨父懷孕,那麼王勒又會是誰的骨?顧雪在懷孕當晚,是不是還經歷了什麼不能與人言的事!
即墨傻傻地站在桌前,不敢再想下去。印象中顧雪是個似水的人,麗,而善良,到底遭遇了什麼?
“喂,即墨小姐?”電話中陳醫生的聲音單調至極。
即墨默默按下“掛斷”鍵,飄飛的思緒久久不能回來。出神間,仿佛聞見了一場看不到的腥,地預到,有些事并不是不能做、不想做,就可以不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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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即墨,不單是李景程的朋友,要著他的約束,同樣是東林社的一員,自小浸在道上的大小姐。
有人推開辦公室的門,即墨順聲而看,是無憂。
“來的正好,”即墨臉難看,像是漫天烏云都在了一個人的臉上。
無憂很見即墨這樣郁的神,一時間給了他不好的直覺,他警慎問道:“什麼事?”
“把趙志存抓來,關到地下室。”
“鑒定結果出來了?”
沒想到即墨突然大聲吼道:“你給我廢話!立刻、馬上把他抓來!”說完穿上外套,丟下惶的無憂走出辦公室。
無憂追上兩步:“你去哪兒,有事跟我說你別沖啊!”
“回家。”
即墨直接回到別墅,上樓把顧雪拉出門,一言不發,任由顧雪不停發問,把顧雪塞進轎車副座,然后便高速行駛,其間也沒有看過顧雪,眼中約有淚,卻又固執地不讓它落下。
“墨墨?”顧雪喊的名字,置若罔聞。
“你又怎麼不開心了,”顧雪臉白得嚇人,擔心地問道:“我從沒見過你這樣,到底怎麼了?”
即墨鼻子一酸,面前的視線便模糊起來,哽咽幾聲,才艱難地說道:“該是我問你,你到底怎麼了。”
“墨墨……”
“你什麼都不肯跟我說,我是你唯一的親人了,你為什麼連我都信不過,”忍著頭的戰栗,為了不哭,咬著下:“你是怕我們為了你的事去殺人放火麼?還是,你害怕以前的種種,所以欺騙自己和我們?”
“結果出來了?”顧雪怔怔地喃喃著,“難道……難道孩子不是趙志存的?”完全懵住!
“我要你把懷孕那天的事全部說出來,”即墨咬著牙,“我不希有一個字。”
顧雪惶惶地搖著頭:“不,我不能……”
“你必須說!”即墨加速前行,眼淚落下來后視線反而清明:“不然,我第一個殺了趙志存,然后,把王勒送到你永遠也找不到的地方。”
夜夜笙夜總會地下室,一臺高瓦白熾燈照得室慘白。
“滾進去!”無憂踢開門,把頭發凌、臉上青青紫紫的趙志存推了進來。
即墨坐在地下室的老板椅上,雙疊,看了一眼慫貨趙天生,又看了一眼坐在左手邊飲泣的顧雪。
“趙天生,給你半個小時時間,把你和的事都說了,”即墨的眼底浮過濃濃的狠,“你只有半個小時。逾時,不候。”
趙志存從沒見過即墨臉上有這種近乎殘暴的神,在他看來,洗白期的東林社就好像拔了牙的老虎,即墨更是一個與道上人格格不的好子……趙志存剛想到這里,卻見即墨不聲地,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匕首,示威一般剔著自己的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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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
“不要說!”顧雪喊停趙志存,捉住即墨的手,用乞求的口吻說道:“別再追究這件事了,算是給我一條活路好麼?讓從前的不愉快都過去不好麼,你又何必非要揭我的舊傷疤,墨墨,我知道你關心我,可那是我的私事,給我一點自由吧,再這樣下去,我真會被你瘋。”
即墨苦笑,“我要是連自己的小姨都沒辦法還公道,還要東林社做什麼?到底是什麼樣的男人,讓你害怕這樣?你一句‘自己的私事’,就把那個男人的罪藏得干干凈凈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