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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認識梁敬的人不在意熱搜照片里的其他人，互聯網的時代，網民們什麼都見過，gay什麼的又不是什麼稀奇事兒。
但是認識梁敬的人，在看到那張照片后紛紛唏噓不已。
要知道，梁敬就是通過相親認識了云荔，單位里的人都知道他找了個溫賢惠的朋友，聽他吹捧著說今年年底就會完終大事。
如果他喜歡的不是人卻要找個人結婚……
眾人細思極恐。
因為姜有容搞了好幾個小號以梁敬朋友的視角發表評論，將他有朋友的事兒抖了出去，原本沒有關注度的事兒一下子因為幾條熱評燃起了火。
在姜百川問起這事兒的時候，姜有容理直氣壯：“我又沒有造謠，我這是在陳述事實！那個人渣他敢做還不敢認了？”
姜百川倒不是要責怪自己妹妹的意思，只是這件事鬧大，怕是梁敬會去找云荔。
為了保證云荔的安全，姜百川一下班就到云荔店里守著。
大冬天的，云荔也不好讓他在門外吹冷風，只能迎他進來賜了他一把剪刀讓他幫忙干活。
姜百川自然樂意，笑得眼睛彎彎。
云荔多看了他兩眼。
這人，長得怪好看的。
今天的顧客不多，云荔閑的，但是不想那麼快打烊回家。
如果云蘭不在家，或許會提前回去。
屋外北風呼嘯，屋里充斥著花香，唱片機里旋轉著舒緩的歐音樂，云荔一邊照顧花花草草一邊跟著輕哼了幾句。
姜百川扭頭看過去，不知道看了多久，云荔轉看見他七分欣賞三分陶醉的表角了：“靈魂出竅了？”
姜百川笑笑：“聲音很好聽。”
云荔還是頭一次聽他直白地夸人，穩住呼吸抬高了下：“你還是個聲控呢？”
姜百川沒答，把頭轉回去繼續專心剪枝，剪完之后著倆大口袋悄無聲息地走到云荔邊看著擺弄那些長得墩墩的多植。
在疑抬眼看他時，他繾綣出聲：“也不是什麼聲都控，控不控的不知道，我只是屋及烏。”
云荔手上作一頓，花灑還是往下傾斜的，水流嘩啦啦從噴口流出澆在了地板上才回神瞪了他一眼。
姜百川愉悅地挑了挑眉，自覺去拿吸水拖把拖地。
越對他使這些小表他越高興。
云荔不著急回家，他自然是樂意的，這樣跟單獨待在一起的時間就會久一些。
再晚一點，仍舊沒有顧客進店，姜百川見云荔也沒有收拾收拾回家的意思，眼里的笑意加深。
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姜百川跟閑聊：“梁敬不喜歡人，你一開始就知道？”
云荔錯愕，但很快垂下眼睫，輕輕應了一聲：“嗯。”
這還是兩個人第一次認真說起這件事。
姜百川以為會說得更多，但是沒有。
“知道他是怎樣的人還敢跟他在一起。”姜百川那磁的嗓音很沉，剛才微挑的眉此刻擰在一起，看起來甚至有些生氣，“云荔，你這是把自己推向火坑。”
“我知道。”云荔語氣平平，原本想輕描淡寫地略過不提，但是一抬頭看見姜百川的神，不噎了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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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百川臉又沉了幾分。
云荔微微抿：“我不跟他在一起，我媽就一日不消停，反正不喜歡人不喜歡我，我也不怕他對我做什麼出格的事，答應跟他在一起，假裝被蒙在鼓里，相互利用，換得我耳子清靜，我不虧。”
姜百川：“……”
“一開始就知道他是騙子？”姜百川呼吸起伏著，心里就是氣不過。
怎麼就不虧了。
梁敬那狗東西服一下他都覺得吃虧了。
更何況云荔要做戲，就一定會跟他有接。
云荔搖頭：“在一起之后吧，他表面說著對我怎樣怎樣滿意，肢接上卻對我有著不經意的抗拒，從那之后我就發現了。”
姜百川：“……”
瞧著他臉更不好了，云荔不笑出聲：“我不說你不樂意，現在我說了你也不樂意，姜百川，你難哄啊。”
“那你愿意哄麼？”姜百川眼神熾熱，嗓音仔細聽著甚至有的抖，有種馬上要告白的張。
云荔眼眸清亮，四目相對間，誰也沒先把視線移開。
姜百川不想讓這話掉在地上，接著補充：“其實不難哄，要不你試試？”
不知道是不是心跳過速的原因，店里的溫度剛合適，但是現在兩個人上都覺得熱乎乎的。
“沒遇見你之前，我確實想過這輩子就這樣算了，反正梁敬不會喜歡我，我們就每天裝模作樣各過各的，但遇見你之后……”
停頓下來，卻勾得姜百川心。
“遇見我之后？”他追不放。
云荔眼睛里的笑意慢慢沉淀下來，忽然變得認真：“遇見你之后，忽然就覺得，這個世界好像也沒那麼糟糕。”
從來沒有做過自己，可不知道從哪一瞬間開始，想真正為自己活一次。
想開開心心地帶著好朋友來家里吃飯，在家里喝酒唱歌，醉了能一覺睡到天亮，不用顧慮云蘭的。
想與人相，嘗一嘗喜歡和的滋味，想放肆地痛快地去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如果不是被梁敬撞見姜百川對拉拉扯扯后徹底發跟吵架，可能還沒想好怎麼邁出這一步。
人可能就是需要一點刺激。
了刺激后，在心底想做又不敢做的事一下子全做了，云荔回過頭才發現，原來邁出這一步也沒多難。
姜百川的呼吸放輕了幾分。
云荔繼續道：“我知道你過來陪我是因為擔心梁敬會找我麻煩，但他什麼德行我是知道的，發生這樣的事兒，他沒臉來找我，也不會再出現在我媽面前。”
跟梁敬之間其實不算深仇大恨，不過是互相利用罷了。
讓姜百川抓到他跟男人約會，只能說算他倒霉。
云荔看著姜百川，笑意一點點變得清晰起來。
這事兒之后，且不說心里的怨氣沒了，跟梁敬之間，也真正迎來了結束。
這一次才是真正的再無瓜葛。
哪怕以后云蘭提起……
不，云蘭以后不會再跟提起了。
云荔最高興的是這件事。
“笑什麼？”姜百川直直盯著的眼睛。
云荔搖搖頭，迎上他的視線，問他：“所以姜總，被哄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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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百川沉默一瞬，心跳錯一拍。
男人得有骨氣，姜百川輕哂：“你都沒哄。”
“得寸進尺，走了。”云荔起就要去拿包準備回家，姜百川跟在邊，在出門走向自己的車時一把拽住將人往自己車里塞。
云荔喊了聲：“姜百川！”
“再哄我一次。”這個方向迎風，兩個人冷得直哆嗦，姜百川握著肩膀將人抵在車門，傾給擋風的同時繼續道，“云荔，你知道的，你要是不哄，我今晚不可能睡得著。”
“我睡不著，就去你家樓下等你，等一晚上，等到你哄……”
“想得。”云荔眨著眼睛，一把將他的臉扭向一邊不給他看自己。
姜百川呼吸灼熱，又把頭扭過來直勾勾盯著。
目里滿是興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