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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愣愣看著門口。
江冽?
他怎麽來了?
好像前幾天鄭瑜是有打電話過來問他, 說既然他們已經在一起了,是不是就不要再瞞著江冽了。
還答應了。
但這一周忙著給他準備生日禮,完全把這件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江冽後跟著江凜的一個書姐姐,溫寧今天進來時, 對方也在門口好奇地打量了下, 然後沖甜甜笑了下。
此刻踩著高跟鞋, 一臉歉然地道:“抱歉,江總,我們沒攔住。”
“沒事。”江凜淡聲道, “出去吧。”
書姐姐頷首應是,隨後退出去,幫忙關上門。
寬敞的辦公室裏明明有三個人,卻好像連空氣在這一瞬間都安靜了下來似的。
溫寧是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抱著的男人一副不聲的表,像是江冽的意外闖毫影響不了他的緒。
最後是江冽先開口。
“你——”他可能是來得急, 稍微有點,他往裏走到了幾步, 又頓了頓, 臉上滿是不可置信,“你們這是什麽況?”
溫寧這才終于完全回神。
在外人面前, 還是不好意思膩膩歪歪坐在他懷裏的。
溫寧打算從他上下來, 可剛一,男人摟在腰上的手就倏然收了力度。
瞬間又被重重地、當著江冽的面扣回他懷裏。
溫寧:“……?”
這個男人對的溫就是裝的吧,骨子裏其實還是霸道得要死。
“沒和你說清楚嗎?”江凜聲音平靜地在耳邊響起。
溫寧完全無法彈,就也不再掙紮, 乖乖繼續坐在他懷裏。
回過頭,看向停在辦公室中間的江冽。
江冽會從澳洲趕回來,就是因為鄭瑜前兩天忽然給他打電話, 說溫寧其實沒出事,現在還跟他哥在一起了。
但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見活生生出現在他面前,親眼看見親昵地坐在他哥懷裏,親眼撞見他們差點接吻,又是另一回事。
江冽垂在一側的手握拳:“哥,是我未婚妻。”
江凜表仍沒什麽變化,語氣也是:“什麽時候你未婚妻了?”
江冽沒來得及回答,就見辦公桌後的男人忽又垂下眼,旁若無人地擡手將懷裏小姑娘臉頰邊的碎發撥至耳後,聲音比剛才輕了幾度。
“你什麽時候他未婚妻了?”
溫寧:“……?”
為什麽忽然又問一遍。
總覺現在這況多有點修羅場。
但他們之間本也不存在什麽修羅場的必要。
溫寧轉回來看了他一眼,又重新回頭看向江冽。
“江二爺,不知道您是不是貴人多忘事,我們兩家的婚約從來沒落定過,我當初也只是答應和你見面先相一下試試。”頓了頓,把問題拋回去,“我什麽時候你未婚妻了?”
江冽答不上來,他覺口裏像是被什麽堵住,憋得厲害。
他閉了閉眼,緩了下呼吸:“所以那天在Infraed裏的人就是溫寧?”
江凜點頭:“是。”
江冽:“……”
他當時說什麽來著。
你要不要介紹下嫂子給我認識。
溫寧還用介紹嗎。
江冽也點了下頭:“那時你們就早在一起了,所以你才特意回家一趟,跟爺爺提議讓我去澳洲?”
誒?
溫寧再次轉回去看他。
這又是怎麽回事?
記得當初江冽去澳洲的時候,論壇裏還有人在討論說是不是江冽有主江科。
原來讓江冽去澳洲是他的意思?
男人依舊不聲,只漫不經心點了下頭:“是。”
“所以《》劇組裏不是有人長得像溫寧,本就是溫寧就在《》劇組,難怪我和柳——”江冽頓了頓,他本來想說他和柳筱,但在溫寧面前提這個名字并不合適,“難怪我那次去《》劇組,有工作人員一直在攔我,要是沒剛好撞上你,我是不是也進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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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寧:“?”
溫寧轉回去,盯住抱著的男人:“這又是怎麽回事?”
他到底還瞞了多事?
江凜了臉頰,聲音像是又輕了幾度:“你媽的意思。”
好像是有這麽回事。
溫寧想起來了。
剛從國外回來的時候,寧士好像特意給鄭瑜打了個電話,請讓江冽別來打擾。
寧士後來給發微信,說江老爺子把這件事托付給了他,還發了他的手機號碼給。
就是尾號是生日那個號碼。
當時要是加了他,他會不會更早暴?
估計也不會吧。
本就玩不過這男人。
溫寧又瞪了他一眼,但江冽在辦公室,也不好現在找他算賬。
又再次轉過頭看向江冽,多補充了一句:“我回國的時候,我媽就特意打電話給你爺爺,讓你別來打擾我。”
江冽握拳的手忽然又松開。
不知是因為面前的小姑娘旗幟鮮明地跟他哥站在了同一邊,還是因為他自己也發現,他其實本毫無立場過來質問什麽。
他怔怔盯著溫寧看了幾秒:“我能單獨跟你聊聊嗎?”
溫寧眨了眨眼睛,又重新轉回來——
這男人抱著不肯放,這麽轉來轉去的,脖子都要酸了。
溫寧本來想再瞪他一眼,但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又有點心虛,就沒瞪了。
揪了揪他西裝扣子,小聲問:“我去和他聊聊?”
江凜又擡手撥了下耳邊的頭發:“你想和他聊?”
他眼神仍辨不出什麽緒,幫撥頭發的作也輕。
但扣在腰上的手卻又收了幾分。
溫寧莫名覺這句話聽作“你想和他聊”,實際是“你敢和他聊試試”。
松開他西裝紐扣,擡手握住他落在耳邊的手,勾住他食指指尖,輕輕晃了晃,小聲跟他撒。
“一次說清楚也好的嘛,聊完我就回來陪你呀。”
江凜目在細白的手上落了一秒:“樓下有間咖啡館,給你二十分鐘。”
溫寧乖巧點頭。
男人沒再說話。
扣在腰上的手卻也沒。
溫寧:“?”
溫寧揪著他的手輕輕又晃了晃。
江凜終于松了手:“二十分鐘後,我下去接你。”
溫寧從他懷裏下來,跟江冽一起去了樓下的咖啡館。
咖啡館開在寸土寸金的金融中心,地方不大,沒設包間,但今天是工作日,又還沒到下班的時間點,店客人不多。
溫寧挑了個靠裏的位置坐下。
服務員送了菜單上來。
江冽問對面的小姑娘:“你喝什麽,店裏的卡還行。”
溫寧:“……”
他和鄭瑜口味倒是一致。
“我自己看吧。”
不想喝卡。
其實也并不想喝店裏其他東西,但不知是不是樓上某個大混蛋剛才要親不親地吊著,現在覺有點點。
而且懷疑他是故意提議讓來咖啡店的,這裏吃的喝的都不對的喜好,多半待不久。
點好單,溫寧隨口問江冽:“你要和我說什麽?”
江冽看了幾秒。
小姑娘正在揪在手機上的掛件玩,長長的睫低低垂著,手指細白,像是剛跟他一起待了不到幾分鐘,就已經開始覺得無聊了。
他這幾年換了好些朋友,每一個都和有點相似之,每一個都漂亮,但沒一個漂亮得這樣靈。
“我哥是真的喜歡你嗎?”
溫寧:“?”
溫寧沒想到江冽找聊天,開場白會是這一句,揪貓貓掛件的作停了下,有點莫名其妙:“你問這個做什麽?”
“我知道我沒立場反對你們什麽,要是我哥真喜歡你,我也祝福你們,只是我小時候不懂事,經常搶他東西,我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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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冽稍稍頓了頓。
溫寧終于慢吞吞擡頭看他一眼,接過他的話:“你是怕他是因為我和你算是相過親,所以故意和我在一起?”
對面小姑娘一雙眼睛還像三年前一樣幹淨清澈,像一泓清泉,能照清一切污垢。
江冽移開視線,目看向桌上的鮮花:“也不是,就是我哥這個人心思深,我爺爺現在都常說不知道他在想什麽,你年紀小又單純,我就是跟你確認一下。”
溫寧繼續揪的貓貓掛件:“心思深好啊,我就是喜歡他心思深。”
江冽:“……”
“那就好。”他又停了下,“雖然你可能不太需要,但我還是想正式跟你道個歉,當年熱搜的事,雖然是我喝醉酒了,但確實是我不對,後面我不知道你沒出事,不然也不會換這麽多朋友,不管你信不信,我是真心喜歡你,當時也是真的希婚約能落實的。”
服務員剛好過來送單。
溫寧接過那杯,拿起勺子輕輕了上面的拉花,然後才問他:“當年我把那只小瓷貓送給你哥之後,你是不是立即過去找他要了?”
江冽不知道怎麽忽然問這麽個問題。
他無意識地攪了兩下咖啡,才緩慢點了下頭:“是。”
溫寧垂著眼。
其實已經完全不太記得當時的景,甚至時的記憶裏就本沒江冽這個人,就連當時還是小年的江凜,也只有幾個模糊的記憶片斷。
沈明川那晚也沒和說太詳細的細節。
但他現在這樣聰明,小時候想必也差不到哪去,又是從小被江老爺子當繼承人培養,多半還可能會比同齡孩子心要些。
既然他是真的喜歡送的東西,哪怕將來可能留不住,也不會在還沒走的時候,就砸爛送的禮。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當時已經要留不住那只小瓷貓了。
溫寧其實一開始也沒想通。
當時就五歲,對他能好到哪去,無非就是忽視江冽,只喜歡他,只粘著他,手上有什麽好東西也願意分給他。
過後某一瞬間才明白,他記了那麽久,不止是因為當時只五歲的懵懵懂懂地偏心過他,還因為偏心他,他卻被江冽著——或者說被江家幾個長輩一起著不得不砸爛了送的禮,還被正好撞見。
他再聰明,當年也只有11歲,當年也只是個無能為力的小孩子。
換作是,這種無力怕是也可能會記上一輩子,更何況他自小就驕傲。
“那你也能確定你是真的喜歡我——”溫寧頓了頓,終于又擡起頭,“而不是因為我是你從他那功搶走過的唯一一樣他真的在乎過的東西嗎?”
雖然用“東西”來形容自己好像不太好,但溫寧也確實不知道在這位江二爺心裏,是不是就是這麽個定位。
江冽愣了下,隨即苦笑:“我忘了,你小時候就偏心我哥。”
溫寧理所當然地點點頭:“他是我男朋友,是我喜歡的人,我當然偏心他。”
“我剛才就說過了。”江冽說,“你可能不信,但我真的很喜歡你。”
溫寧一邊繼續撥弄著咖啡上的拉花,一邊道:“可你只要仔細看過當年的新聞,就會知道那場事故并沒有遇難者。”
江冽像是又愣了下:“可你出事是你爸親口說的。”
“當初是信號不太好,你聽錯了。”溫寧說。
江冽:“但你們沒人跟我澄清是我聽錯了,反而還一起瞞住我了。”
溫寧已經把拉花撥得一團了,索跟咖啡攪在了一起,回想了下,語氣沒太所謂地道:“那好像是因為你當晚夜宿那個明星家裏,第二天又榮登熱搜,然後我媽也生氣了,就跟你爺爺說讓你以後都別再來打擾我,至于你們家為什麽選擇繼續瞞著你,我就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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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冽著咖啡杯的手倏然一:“……”
應該是鄭瑜的意思。
江明不會把心思花在他上,他把任務丟給了鄭瑜,而當時他哥選擇在外自己創業,鄭瑜就又開始做起了他能繼承江科的夢,他和的婚約不能,正中下懷。
就順水推舟對他瞞了真相。
“這件事是我不對,我也沒辦法給自己找借口。”江冽頓了頓,又苦笑了下,“但你是不是對我要求太高了,你爸親口說的話,換作是我哥也不可能懷疑吧。”
溫寧看著面前的咖啡,毫無想喝的:“我說他不會懷疑,你可能也不信,還是會覺得我偏心。”
擡起頭,直直看向江冽:“但是他當年去事故現場找我了。”
江冽握著杯壁手又了幾分:“他去找你了?”
溫寧點點頭。
點完忽然覺得這天聊得好沒意思。
想江凜了。
溫寧把勺子放下:“你要是沒別的要問的了,現在換我來說了吧。”
江冽:“你說。”
“如果你所謂的對我的喜歡,有那麽一分是真的的話,我希你以後不要再照著我的樣子找朋友了——”溫寧停頓了下。
這是今天答應跟他聊天的主要原因。
實在不想再在熱搜或八卦論壇和他牽扯到一起了。
這也是并不覺得江冽真的喜歡的主要原因之一。
他或許喜歡的就只是這一類型的長相,“替”不過是他給自己花心找的借口而已。
反正如果是的話,就算沒答應和江凜和好,也不可能再找一個長得像他的。
這世界上只有一個江凜。
不管長得多像,第二個人也不會是他。
哪怕當初機場再遇時,對他幾乎算得上一見鐘,也并不覺得只是喜歡他那張臉。
非要說的話,大概就是他的臉,他的氣質,甚至是他當時一舉手一投足間的作,一起構了一個獨一無二的磁場,恰恰好吸引了。
就像此刻就坐在面前的江冽,以前沒太仔細注意過他的長相,但現在細看之後發現,他和江凜作為親兄弟,眉眼間其實是有一兩分相似的。
但看江冽就毫無覺。
“非要找的話,麻煩你看在我爺爺和你爺爺算是故的份上,看在我現在是你哥哥朋友的份上,也低調點。”
溫寧把話說完,也不打算多待,正想說現在就回樓上去,目忽然瞥見一個高大的影朝這邊走過來。
愣愣停住話音。
男人一正裝,氣質凜然,店寥寥數個客人都朝他看過去,他卻步履不停,徑直走到座位旁邊。
他也沒看江冽一眼,只低垂著眼眸,目落向臉上。
“賬單我付了,聊完了嗎?”他低聲問。
溫寧點點頭。
“跟我走?”江凜朝出手。
江冽看著面前小姑娘把小手到男人手上,男人手指穿過指,與十指扣。
他牽著起,兩人再沒回頭地向外走去。
江冽卻不由回了下頭。
他看著一高一矮兩個背影,只覺莫名和諧,又莫名刺眼,也莫名讓他想起了一些兒時的畫面。
其實溫寧當年去江家時,他也不過才六歲。
之所以還模糊地存留著部分記憶,可能是因為當時他在家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有不買他的賬。
那時來家裏玩的所有小朋友都會被他的玩吸引,也都不喜歡他那個冷冰冰話不多的大哥,只有什麽玩也不要,像個小尾似的跟在他哥後面。
也可能是因為,他也很喜歡那個來家裏做客的可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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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時被鄭瑜,或者說家裏所有長輩縱容得天真又愚蠢,以為那個家裏所有東西都任他予取予求,自然也包括送出去的那只小瓷貓。
可那也是唯一一次,他沒能功從他哥手裏將玩搶走。
過了好幾年,他才明白縱容不一定是真的疼,明白人和人之間是有差距的。
他還在只會在學校搗,考試常年在及格邊緣徘徊,他哥已經各式獎項都拿到手。
來家裏做客的小孩眼中也不只再有玩,他們的生活被學習和未來滲,家長會當面誇他可甜,轉過卻笑罵自家孩子“只知道玩,怎麽不跟你江凜哥哥學一學”。
他們兄弟開始會被用更多標準來比較,績還是次要,更重要的是,他哥和他不一樣,他基本已經確定是江家下一任繼承人。
他也是那時才知道繼承人是什麽概念,知道他能搶走他那些玩,不是因為他爺爺也像他爸媽那樣,喜歡他勝過他哥,而是因為繼承人不需要那些會令人玩喪志的東西。
不知道是跟誰較勁,他那一年忽然也開始認真學習,期末拿著近滿分的卷子回去給鄭瑜看。
鄭瑜驚訝說:“你是不是作弊了啊,下次不許再這樣了啊。”
但他沒拿給江明看,因為他知道,哪怕他真的考到滿分,在江明眼裏,他也不可能比得上他哥。
確實也比不上。
他後來發現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并不是靠努力就能抹平的,哪怕他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
他努力了一兩年,績勉強能穩定在一個還算高的水平時,他哥已經在十六歲的年紀,就進了全世界最好的幾所學校之一。
而且僅僅只花了不到五年的時間,就學完了本碩所有課程。
頭兩年他哥都沒回過家,再回來是他十九歲那年。
年已經完全褪去了青,初初有了幾分沉穩的男人模樣,格比之前更為冷淡。
江冽忽然發現他開始有點怕他哥。
哪怕對方好像并不打算計較小時候他搶他玩的那些事,甚至連跟著一起來家裏的沈明川也不再像前些年那樣對他橫眉冷目,會跟他開玩笑,偶爾甚至順便會給他帶點小東西。
又過了幾年,江冽才明白他們不是不跟他計較,而是他和他們已經完全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他們沒有毫要跟他計較的必要。
那時候,他哥已經畢業回家,卻并沒有如江明期盼,也沒如鄭瑜害怕地那樣直接進江科。
他選擇了自己創業,創業地點甚至都沒在北城,而選在了是南城。
南城是溫寧的家鄉。
溫寧剛才平靜反問他的那番話其實也沒有全錯。
那年和見面,他確實一眼就喜歡,當時也確實有那麽一瞬間在心裏想過,他哥再優秀又如何,當年那個心裏眼裏只有他哥的小孩,如今正和他坐在同一張桌上,很快可能要真為他的未婚妻了。
而他哥作為繼承人,婚事上怕是要江明掣肘,不一定能選到喜歡的人。
可他還是再一次錯得離譜。
CM短短幾年迅速發展,和CM一起迅速發展的還有CM投資的那些新企業,互聯網領域近幾年勢頭最好的那些公司背後幾乎都有他哥的影。
再在外面聽人提起他哥時,已經早不是江家的爺,而是江總。
江明不再能輕易制約他哥。
而他在大學畢業後,幾次不知又跟誰較勁的投資卻都不算功。
江家幾位堂叔始終虎視眈眈,鄭瑜不再做夢江明會改變心意,對他哥的態度開始變得小心翼翼,就怕他不肯回來,有朝一日他們優渥的日子會不再存在。
而當年那個小孩,心裏眼裏始終還是只有他哥。
兩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江冽收回視線,一口喝完了杯子裏的咖啡。
可能是糖放了,裏全是苦味。
咖啡館外。
溫寧摁亮手機屏幕看了眼時間,又偏頭看向旁邊男人:“你來早了九分鐘。”
江凜牽著繼續往前走:“我哪次接你沒早到。”
溫寧:“……”
吃醋就吃醋,說得這麽冠冕堂皇做什麽。
溫寧也沒拆穿他,由他牽著一路走進大廈裏面。
再回到CM,這次再經衆人目注視的時候,總算比剛才習慣了幾分。
只是進辦公室後,男人卻沒拉著走到沙發邊,也沒有帶去他的辦公桌邊,而是牽著一路進了他的休息室。
門關上。
男人修長的手落到門把下。
“咔噠”一聲。
休息室的門被反鎖。
溫寧心好像也跟著跳快了一拍。
“你鎖門做什麽?”
男人輕輕松松抱起。
雙驟然懸空,溫寧忙摟住脖子,聽見他在耳邊低聲開口。
“做剛才沒做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