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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舒淺是被電話鈴聲吵醒的。
一夜無夢,狀態遠比自己料想的要好很多。
原本以為這件事過后,舒淺會控制不住消沉一段時間。
可沒想到,昨晚將那個藏了很多年心事的紙箱丟出去后。
心里反而放松了不,在心上的那顆巨石。
也一并隨著那個紙箱的丟棄,而放下。
像是徹底與過去告別,重獲了新生。
電話是陸家那邊打來的,舒淺眉梢微擰了下,以為是賀清宴那邊知道自己喜歡賀硯州的事后。
對婚約一事有所異議。
沒曾想陸宏遠卻全程沒提過這件事,像是不知一般。
只回趟陸家,有事要找。
舒淺在電話這頭應下,知道眼下不是退出陸家的最好時機。
便立刻收拾完直接出門前往陸家。
門被關上,舒淺正往前走,忽地腳步微微頓住。
目不自覺往昨晚自己丟紙箱的方向看去,此時已經空無一。
記得來收東西的業好像一般都是等八點過后,怎麼現在才七點半就被收走了。
不過舒淺也沒多想,直接鎖上門,出了門。
路過隔壁時,恰好到令居阿姨出門買菜。
舒淺近段時間回這里比較,但令居是個熱心腸的,每次遇到都會各種先夸一遍的值材。
說什麼不愧是大明星,材臉蛋都沒的說。
有時候偶爾還會拿一些自己做的吃的送過來。
一來二去,舒淺也會在出差時帶各地的食給鄰居阿姨。
也就漸漸絡了起來。
鄰居阿姨:“起這麼早啊。”
舒淺淺笑了下點頭,兩人一同下樓。
到了電梯后,鄰居阿姨一臉八卦的道:“和你男朋友和好了吧?”
沒等舒淺回過神呢,就又聽見鄰居阿姨以過來人的角度,苦口婆心道:
“小吵架就吵架,但是像昨晚那種,把人關在門外的事可不能再做了。”
“再說了現在天氣慢慢變冷呢,哪能將人直接關在外面那麼久。”
鄰居阿姨也沒有責怪的意思,就事論事的說道:“要是把凍壞了可不好了。”
“昨晚那麼大個男人站外面都快把阿姨嚇了一跳,讓他走也不走,非犟在那。”
舒淺越聽越疑。
又聽鄰居阿姨道:“話說你男朋友還帥的,又高又帥。”
那穿著氣度也不像是普通人,阿姨瞅了舒淺一眼,眼底著幾分可惜又帶著幾分滿意。
本來還想找個機會介紹個自家兒子的。
可惜了。
“很般配!”
阿姨笑著拍了拍舒淺的手,一臉慈和。
舒淺怔愣了好一會兒,又想起昨天自己離開后,賀硯州打的那一通唯一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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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掛了,但之后卻再也沒打來過。
約從鄰居阿姨的口中猜出是誰,眉梢微蹙,聲音也冷了幾分。
“阿姨,那不是我男朋友。”
鄰居阿姨:“那是誰?”
舒淺:“可能是變態吧,或者是私生,就是專門窺探明星私的那種。”
“下次如果您再見著他,麻煩您幫我業。”
“還有這麼帥的變態?”阿姨一時沒反應過來,口而出道。
對上舒淺的目,又卡殼了一句:“阿姨知道了,下次肯定幫你業,讓擾獨居!”
此時前腳剛抱著箱子走的賀硯州,對于自己轉眼間就變態的事完全不知。
驅車前往清河別院,快到時,忽地又轉道去了蘭亭。
一下車,也顧不及自己此刻略顯狼狽的樣子。
賀硯州直接進了院。
賀老太太早起,還喜歡練太極。
此刻正穿著寬松的服,例行著每日一練。
賀硯州來到跟前,坐在旁邊的躺椅上,放在膝上的修長指尖輕點著膝蓋。
等了會兒,實在等不了了。
賀硯州出聲將賀老太太停:“。”
“你這臭小子,一來就匆匆忙忙的,一看就有心事。憋不住了吧!”
賀老太太收回作,也沒再逗他。
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喝了口茶:“說吧,什麼事。”
“我要娶舒淺。”
怕賀老太太不清楚,賀硯州又認真的說了一遍:“我要娶舒淺,也就是陸星羽。”
想娶舒淺的想法其實早就有。
可能是在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對舒淺的心意后,也可能是上次舒淺累到不行躺在自己側時。
其實還可能更早,比他自己認為的早。
或許早在自己急于將國外的業務完,回國時,心里就已經埋下要和一直在一起的想法了。
只是自己太過遲鈍,也太過自傲。
從未想過舒淺可能會離開自己,也因為兩人剛開始時,是舒淺主。
就認為,自己在這段上是占上風的。
高傲到不肯低頭,甚至不肯先一步承認自己。
喜歡之前還要給自己找個借口,篤定是先喜歡自己的。
這樣自己先淪陷的事實,就顯得有了借口。
像是以此才能證明,自己在這段中是于上風的。
你看啊,我是因為先喜歡我,我才對心的。
可這種稚的想法簡直就是愚蠢。
的事不會因為誰先心,誰先低頭就于下風。
不夠真誠的人才會于下風。
他喜歡舒淺,無關誰先心,即使于下風,也愿意。
賀老太太喝茶的舉稍微停頓了下,一雙布了些皺紋的眼睛看向自家孫子。
此刻的賀硯州,是從未見過的賀硯州,急切心急,甚至是不顧真心的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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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一意只想娶他口中的姑娘。
將茶杯放下,賀老太太眸忽然變得幽深起來。
良久,才開口道。
“不行。”
“理由。”賀硯州眉心狠狠一跳,不是沒想過賀老太太會拒絕他的提議。
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干脆直接。
以為是覺得自己在玩笑,畢竟前段時間自己才明確的表明,不想和陸星羽聯姻。
更不在乎誰會娶陸星羽。
可現在卻又改變了主意。
賀硯州解釋道:“我之前不知道陸星羽就是舒淺,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會拒絕這門婚事。舒淺其實就是我——我喜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