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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妧是真沒想到,賀斯聿會這麼無聊!
一周前他是預約過,可后來他已經通過孫宏把問題解決了。
所以實在想不到他來找的用意和目的!
偏偏規矩還是自己親自立下的,拒見的話,有點打自己臉。
“讓他進來吧。”江妧只能松口。
賀斯聿敲門進去的時候,江妧依舊在忙,沒看他一眼。
眼睛盯著電腦屏幕,順口問了一句,“賀總有事嗎?”
“還沒忙完?”賀斯聿答非所問。
“沒事的話請回吧,我忙的。”下逐客令。
“再忙也得好好吃飯。”
兩人都主打一個各說各的。
這話聽上去像關心。
是以前一直奢求的東西。
可現在不需要了。
遲來的關心和一樣,比草還輕賤。
既然猜不這男人的目的,江妧干脆不猜,也不回應,只專注的忙手里的工作。
以對賀斯聿的了解,估計等不了多久就沒耐心,會自己離開。
這一忙,一個小時就過去了。
江妧脖子發酸,抬頭活的時候,被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嚇了一跳。
忍不住蹙眉,“你怎麼還在?”
賀斯聿往后靠了靠,面孔藏匿在一片晦暗深,“在等你。”
“等我做什麼?”江妧非常不能理解。
“吃飯。”
“我有說過和你一起吃飯?”
“是陳姨讓我來接你回家吃飯的。”賀斯聿解釋,“在家忙了一天,重新弄了帝王蟹,讓我務必接你過去。”
末了他還強調了一句,“你知道的,我一向很聽陳姨的話。”
聽上去不由己的。
江妧可以拒絕賀斯聿,但不忍心拒絕陳姨的一片好心。
賀斯聿不是說了嗎?
陳姨在家忙了一天,重新弄了吃的帝王蟹。
不過得跟陳姨說一聲,下次直接給打電話就行,沒必要把賀斯聿牽扯進來,影響人心的。
江妧沒坐賀斯聿的車,自己開車去的賀家。
賀斯聿也沒強求。
兩人甚至不是同一時間抵達的賀家。
賀斯聿晚了半個鐘頭才到,陳姨問他干嘛去了。
他說在外面打了個電話,耽誤了會兒。
陳姨嘮叨,“什麼電話那麼重要非得在外面打,冷又冷的。”
江妧喝著茶,像是沒聽到這邊的對話似得,沒什麼反應。
賀斯聿過來在江妧對面坐下,陪賀云海喝茶。
江妧便起去廚房幫陳姨的忙。
其實幫不上什麼忙,單純不想和賀斯聿待在一起。
沒多會兒賀斯聿也來廚房了,江妧又伺機去了客廳。
總之,能避開絕不共。
父子倆剛剛應該在聊工作上的事,茶幾上還擺著港口改造項目的計劃書。
賀云海去了衛生間,整個客廳就一人。
但凡沒點職業道德,趁機翻看一下,都可以知道不商業機。
可惜,這人職業道德太強了。
陳姨的確弄了一桌子的菜,這點賀斯聿真沒忽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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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開了一瓶好酒,讓江妧陪賀云海喝幾杯。
江妧說自己開車來的,不方便喝酒。
“一會兒讓阿聿送你不就行了?反正他不喝酒。”陳姨沖江妧使了個眼。
江妧猛然想起,賀云海發妻的忌日就在這幾天。
難怪陳姨讓陪賀云海喝酒。
這次江妧沒再拒絕,和賀云海小酌起來。
賀斯聿倒是和之前一樣,滴酒不沾。
陳姨說他,“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你給妧妧剝蟹唄,蟹殼太容易劃傷孩子的手。”
江妧都沒機會拒絕,賀斯聿就已經戴上手套開始剝蟹了。
還真是對陳姨的話言聽計從。
賀云海問起江妧工作上的事,江妧便專注的回答問題去了。
賀云海對江妧的事業一向關注的,知道不華盈和問心的況。
原本在專注剝蟹的男人突然酸唧唧的開口說了一句,“怎麼沒見你對我的事業那麼關注?好像我才是你親生的吧。”
賀云海皺眉冷了他一眼,“你投資的飛鳥不是剛賠了十個億?”
賀斯聿,“……”
真是親爹,專挑人肺管子。
“做生意有賺就有賠,不是很正常嗎?才十個億而已,等拿下港口改造項目,這點小錢算什麼?”
“那也得先拿下再說!”
“放心吧,我敢說在江城,沒人能競爭得過榮亞,板上釘釘的事。”賀斯聿狂的。
不過他也確實有張狂的資本。
“話別說太早。”
江妧算是看出來了,賀云海對賀斯聿的教育方式是打擊式教育。
賀斯聿不服氣的,和賀云海掰扯起來。
甚至涉及到了標底金額。
這兩人也是真沒把當外人,還和從前一樣,討論工作上的事完全不避諱。
若是以前,江妧肯定會勸一勸爭鋒相對的父子倆。
可這會兒覺得自己留在這不太合適了。
“我去切點水果。”江妧起去了廚房。
在廚房等了有一會,確定兩人討論結束才返回。
坐下時,面前擺了一盤子的蟹。
賀斯聿也是真的閑,居然把蟹擺一個心形。
影響人食的。
江妧拿起筷子把蟹撥后,才慢吞吞的吃了起來。
這頓飯吃得久的,連賀云海都喝高興了。
江妧也是微醺狀態,臨走時陳姨一再叮囑賀斯聿,一定要把人送到家。
一出門江妧就翻臉了,完全不裝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想讓我被陳姨罵就直說。”
“我會跟陳姨說是你送回去的。”
賀斯聿神清淡,但比平日了許多鋒利和銳意,“你覺得那麼好騙?”
他剛說完這句,陳姨就打視頻來了。
“自己接吧。”
他把手機塞給。
江妧只能接起。
“阿聿有沒有送你回家啊?”陳姨果然是來關心這件事的。
江妧趕說,“有的有的,看,我已經在車上了。”
陳姨確認過后才放心,“那行,注意安全啊,到家給我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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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掛了電話,江妧把手機還給他時,屏幕停留在最近通話的位置。
看到了悉的名字。
看來那半小時,就是在給盧柏芝打電話。
江妧系上全帶后把臉扭向車窗,閉上眼睛進安靜模式,不打算跟賀斯聿有任何的流。
賀斯聿也沒說話,專注的開著車。
兩人相對無言。
不知道是酒作用還是最近太忙太累,坐了沒幾分鐘便睡了過去。
車速在睡后,減了下來。
直至安穩抵達家樓下。
車子停穩后,賀斯聿卻沒,而是側頭打量著睡的江妧。
喝了酒,臉頰有一層薄薄的,是一種很勾人的。
賀斯聿盯著的看了許久。
最后打開車門下車,坐在車頭扯開了領。
任由冷風灌,吹得他領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