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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吃過飯，裴硯送江妧回的家。
按理說，應該請人上去坐坐的。
可江妧又怕那樣，容易給人造錯覺，所以就在小區門口跟他道別。
在這方面，裴硯足夠紳士，從沒讓江妧覺到不自在。
等裴硯開車離開，江妧正準備轉回家，背后傳來一陣冷嘲。
“手段高明的，連裴硯都被你吸引了。”
怎麼又詐尸了！
江妧深呼吸一口，這才轉。
但視線卻沒往賀斯聿那邊看，而是直接往小區門口走，擺明把他當空氣。
可賀斯聿就像是魂不散似的，快走兩步抓住了的胳膊。
江妧反手就給了他一掌。
干脆利落，還十分響亮。
賀斯聿的臉被打得歪到了一邊。
他用舌尖抵著被打的左臉側，忽地冷笑，“是被我說中了所以惱怒嗎？”
“是替賀叔叔教教你該怎麼做人！再不松手我還打你！”
賀斯聿沒松手。
江妧再次抬手前，被他控住。
賀斯聿冷沉沉的開口，“之前是徐舟野，現在又是裴硯，到底找了幾個下家？”
這個問題換做以前，江妧肯定要為自己解釋的。
會說跟誰都沒關系，跟誰都清清白白的。
可現在，懶得解釋。
解釋你媽解釋！
“我找一百個下家都跟你這個上家無關，麻煩你拎清一點！”
“我要是拎不清呢？”
“拎不清就去死！”
江妧憤慨的甩開他的手，轉就要走。
賀斯聿這才開口說明今晚的來意，“陳姨讓我給你送的藥，在車里，你等一下我去取。”
等賀斯聿取了藥回來，哪里還有江妧的影子。
早走了。
等什麼等？
一秒都不想多等！
一秒都不想看到他。
江妧回到家氣都還沒消，陳姨打來電話，只能住脾氣接起。
陳姨問有沒有收到藥？
說那藥是托人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吃了對孩子好。
知道工作忙沒時間熬藥，都提前熬好用袋子裝好，讓賀斯聿給送來的。
還說等吃完又熬好給送來。
“陳姨，不用那麼麻煩的。”
“我不覺得麻煩，而且你真的需要好好調理，溫醫生都跟我說了，你很不樂觀。”
江妧心里一咯噔，“溫醫生還說什麼了？”
“就說你不好，得調養，其他也沒說什麼。”
這麼一解釋，江妧心里又松了口氣。
撒了個謊，“藥……我收到了，謝謝陳姨。“
“收到就好，一定要按時服用啊。”陳姨再三叮囑。
江妧說知道了。
應付過去后，江妧那點火氣也散了，正準備洗澡，房門被人敲響。
眉頭一皺，清楚的判斷出敲門的人是誰。
說實話，不想開。
為了擺他，擺過去，選擇搬家，選擇重新開始。
就是想和過去劃清界限。
費盡千辛萬苦才走到今天，不想因為別人的出現就讓自己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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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影響，就放棄誰。
如果賀斯聿還像之前那樣，故意把門敲得很大聲拿。
不會開門，只會毫不猶豫馬上報警！
江妧已經在手機上輸了報警電話，但凡賀斯聿再敲一下，這通電話就會立刻撥出去。
然而這一次，門外很快恢復平靜。
賀斯聿從頭到尾，就只敲了三下。
江妧小心的打開貓眼看了一眼門外，發現外面沒人。
遲疑了幾秒，最后還是打開了門。
門前地上放著一個袋子，里面裝著陳姨熬好的中藥。
賀斯聿也早已離開。
……
周三，江妧約了秦頌來華盈聊項目，說看過他做的方案了，很興趣。
秦頌滿懷信心來到華盈，等電梯時，上下樓來接盧柏芝的李。
“喲，這不是老秦嗎？”李最近很春風得意，整個人都紅滿面的。
和秦頌一比，完全是兩個層次。
一個富貴榮華，一個落魄潦倒。
看到秦頌這麼潦倒，李心里越發得意，“在外面混不下去了吧？我當初就跟你說過，生意是生意，理想是理想，理想不能當飯吃。”
“你這人啊就是太軸了，不懂我是為你好，還跟我翻臉。”
秦頌從公司離職前，和李在辦公室大吵了一架，整個公司的人都聽見了，這讓李很下不來臺。
他一直覺得，公司他出錢最多，所以應該他說了算。
秦頌就是給他打工的，不應該跟自己板，也沒有資格跟自己板。
李抖了抖上的名牌西裝，得意洋洋的和秦頌顯擺，“我跟你說，榮亞又投我公司了，而且投得比之前多，你要是在外面混不下去，我倒是可以收留你，就當是看在大家同窗幾年的誼上。”
“不過……”李揚了揚下，“我有條件，你得先當著全公司的面給我認個錯道個歉，我才能收留你，當然，你以后就只能是公司的員工，不再是合伙人了。”
電梯叮的一聲，到了。
秦頌面無表的開口，“麻煩讓讓，你擋我道了。”
直到秦頌乘電梯上樓，李都沒反應過來。
他不是來求自己的？
不可能，他那落魄樣子，肯定是混不下去了才來這里的。
沒開口只是放不下面子。
既然那麼面子，那就等著活罪吧。
秦頌和江妧在會議室聊了一下午，都過分飯點了也沒發現。
還是周提醒，兩人才回過神，發現竟不知不覺的聊了這麼久。
“那就順道一起吃個飯吧。”江妧讓周訂餐廳。
兩人吃飯的時候，也聊了一些項目的容，直到結束，江妧才問了秦頌一個問題。
“我能問問你和李是因為什麼分道揚鑣的嗎？”
之前秦頌一直沒提，但江妧猜測兩人應該鬧得很不愉快。
既然決定合作，這其中的利害關系肯定是要弄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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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頌想了想說，“李只想做氪金手游，因為那樣來錢快，而我更傾向于3A大制作游戲，所以產生了分歧。后來我妥協了，同意做手游，李又要求手游風格和人走路線，劇邊踩紅線，才能吸引玩家，我不同意，最后跟他大吵一架散了伙。”
這個答案，江妧并不意外。
當初做盡調時，李就提過這個建議，被江妧否定了。
后來改過幾版后，由秦頌對接后，才達到了江妧的要求。
沒想到那之后又發生了這麼多事。
“好事多磨，以后你專心做你想做的東西。”
江妧去結賬時，到同樣在前臺結賬的盛京。
盛京已經結完賬，準備離開了。
看到江妧后，又忽地停下腳步，開口道，“江小姐，做人做事還是得明磊落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