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麼說?”盧柏芝警覺起來。
“我跟董存林鬧掰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為什麼偏偏在我給江妧下藥之后,事就出來了?之前董存林是找我要過錢,我把他趕走他也惱怒過,但卻沒提視頻的事,因為視頻我一早就刪了,他真要有這個把柄,最開始找我鬧的時候就應該拿出來當籌碼的。”
李思怡也是在國外這段時間冷靜下來后,仔細復盤了整件事發現了幾疑點。
“為什麼后來有了視頻反而沒找我要過錢?而是選擇曝?這樣他又能得到什麼好呢?”
“關鍵是,當晚幫我給江妧下藥的其中兩人,我聯系不上了,發消息打電話都不回應,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什麼名字?你把聯系方式給我,我找人查一下。”
李思怡就把信息給了盧柏芝,還拜托,“表姐,你一定要幫我查清楚啊!如果真是江妧做的,你千萬別放過!”
“會的。”盧柏芝眼底泛起冷意。
這時賀斯聿發來消息,給分了很多鮮花的圖片和視頻。
說自己在鮮花農場里看花,問喜不喜歡這些花。
盧柏芝心立馬好轉,點開視頻和圖片仔細挑選。
賀斯聿說這些花會在訂婚前一晚空運到訂婚典禮現場進行布置,保證狀態最新鮮觀賞最好。
李思怡歪著腦袋看了,越看越羨慕,“姐夫對你真的太好了,又是陪你選訂婚方案又是親自去選花的,我又要眼紅了!”
盧柏芝心里的那點郁悶,被賀斯聿的徹底驅散,心再次好起來,就問賀斯聿什麼時候回來。
說想他了。
賀斯聿回說還有個藍的鮮花基地沒去看,今晚回不來。
盧柏芝失落的。
本以為來這邊,能好好跟賀斯聿單獨相,讓兩人的關系再進一步。
結果心準備的東西,全都沒派上用場。
“姐夫這也是為了你們的訂婚典禮嘛,表姐你就多理解理解。”李思怡還勸。
另一邊的徐太宇在結束和盧柏芝的通話后,又給寧州打去電話。
他就是這樣,藏不住事。
聽到徐太宇的懷疑,寧州輕哂了一聲,“一個億對現在的江妧來說,不是什麼難事。”
“你說的每個字我都認識,怎麼組合在一起我就聽不明白了?”
“華盈剛剛公布了第一季度的財報,你有時間去看看吧。”
“我看不來,你知道我的,一看財報頭就痛,你直接說不就完了?”
寧州無奈,“財報上顯示,華盈第一季度收益七億多,利潤率高達545%,再加上飛鳥侵權的賠款,營業外收就有十個億,你說現在差錢嗎?”
徐太宇,“……”
他就不該打這個電話。
關鍵他還是為其創收的一員。
小丑竟是他自己!
周當天就把江妧委托去查的消息告知了江妧。
正如江妧所料,眾松的經營出了很大問題。
資金鏈瀕臨斷裂,好幾個研發了好幾年的項目都被迫停。
徐松現在都還躺在醫院呢。
整個眾松的擔子都落在徐太宇頭上。
江妧太清楚徐太宇的能力了,他撐不了多久的。
眾華那邊的況也不是很樂觀……
周問江妧,“你對眾松興趣?”
“先觀吧,萬一徐太宇自己能盤活眾松呢?”
這話,周怎麼就那麼不信呢?
“對了,我還查到一件事。”周又說,“徐太宇變賣收藏品是為了跟投科游。”
江妧,“……”
人怎麼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到無數次呢?
徐松沒被氣死,完全是命大。
……
周三,江妧推掉所有行程,只做一件事,去見師父。
七年未見,站在門口的那一刻,心很忐忑。
遲遲不敢按下門鈴。
手抬了又垂,垂了又抬。
到最后冒了一手心的冷汗,門鈴也沒敢按響。
屋。
喬行靜看得也很著急。
最后沒辦法了,催保姆出門去倒垃圾,撞破江妧。
保姆照做了,江妧著頭皮報上名字,“你好,我江妧,是來拜訪喬教授的。”
“啊,喬教授在呢,你進來吧。”保姆順勢邀請。
這個時候江妧沒有退路,只能著頭皮進屋。
江妧進屋前,喬行靜已經坐回椅子里喝茶了,手里還拿了份報紙。
一副看得很神的樣子。
江妧進屋后就拘謹的站在門口,不敢往前走。
保姆和喬行靜匯報,“喬教授,有客來訪。”
喬行靜抬眉往門口看了一眼。
見是江妧,又冷淡淡的收回視線,繼續看報紙。
江妧覺得自己還是應該等徐舟野一起來的,至他在的話,能打破這種沉寂。
像個被老師罰站的學生,站在門口什麼也不敢做。
等喬行靜翻了一頁報紙后,才冷淡開口,“你來做什麼?”
在一旁假裝打掃衛生的保姆差點沒崩住。
也不知道是誰,接到徐舟野電話后,得知江妧要來,就激得一夜沒睡著。
現在倒是裝起來了,也不怕把人嚇跑咯。
真嚇跑了,有他捶頓足的時候。
“看您。”江妧也實誠。
“好了,現在看完了,可以走了。”
江妧默了默,“我還沒吃飯。”
“咋地,還想賴在我家白吃白喝不?”
“不是白吃白喝,我帶禮了。”江妧趕把禮送上。
“別想賄賂我。”
“不是賄賂,是孝敬。”
喬行靜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
“這是凌老先生的書法,我記得您很喜歡的。”江妧趕把字畫打開給他看。
很討好的樣子。
喬行靜本來還想裝裝的,一跟視線對上吧,就裝不下去了。
“行了,想吃什麼讓保姆做,特別會燒川菜。”
“您還記得我喜歡吃川菜呢。”
“誰記得了?我只是說會燒川菜。”
喬行靜一直都是個心的人,能開口就已經說明沒那麼氣了。
當年也是不對,所以江妧態度誠懇的跟他道歉,再說點好話哄一哄,他也就心了。
最后江妧留在他那吃了頓飯。
本來打算陪他一下午的,結果寧汽集團那邊臨時有況,江妧得趕過去理,就只能和喬行靜道別。
“工作要。”
江妧匆忙離開喬家,車子離開時,和對面的勞斯萊斯車而過。
盛京看到江妧,眉頭下意識一皺。
怎麼到哪兒都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