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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要帶嗎?”蘇予微從唐雨年柜里翻出一件加絨,舉起來問。
“帶帶帶!聽說南方沒有暖氣,那邊可冷了。”唐雨年走過來,從手里接過,疊好后裝進行李箱。
從老宅回來的兩天后,唐雨年就要去出差了,蘇予微協助收拾行李。
“啊!煩死了,為什麼每次都在快過春節的時候把我派出去啊!”唐雨年間歇怒吼發瘋。
蘇予微幫把洗漱用一起裝箱,“不是只去幾天嗎?趕得上過年的。”
金豆豆忽然從客廳搖著尾慢吞吞走進來,瞧見地上的箱子,想把上叼著的小骨頭棒也放進去,逗得唐雨年發笑。
笑完后,唐雨年又默默把金豆豆的骨頭棒甩出來,檢查了一下行李,趕合上,大一往上一坐:
“趕得上是趕得上,就是心里煩。對了,今年過年我們要不要出去玩?”
“你不回家?”蘇予微詫異地問。
“家里親戚老催我結婚,大年初一就要開始各種相親,明明是放假,卻一點都休息不了。”唐雨年眼睛一亮:“正好你回國,我們還不如一起出去玩。”
蘇予微當然沒問題。
離婚后沒什麼可牽掛的人,只想時間去看看蘇景和和林靜姝。
余下的假期時間都隨自由安排。
見點頭,唐雨年因出差變得糟糕的心才好了很多:“就這麼說定了,我趁這幾天好好研究一下攻略,你也時間看看,你想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好。”蘇予微出一個微笑。
唐雨年拉上行李箱,出門的時候不放心叮囑:“你的手,記得按時去醫院看。”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蘇予微把送下樓,親眼看上了公司的車,才放心回家。
的右手手掌著烏青。
在老宅的那天晚上還看不出來,只覺得手掌有些紅,掌心燙燙的,有腫痛的覺。
哪知道第二天起床后,整個手掌的三分之一都變了烏紫。
趙珩川通知定時去醫院檢查,今天剛好又是要去復查的日子。
那天趙珩川對說了那句“我好像不單純很久了”之后,好像捕捉意識到了什麼,一時間沒能反應過來,有些啞然。
兩個人久久沒有說話,直到唐雨年端著那份烤羊排走過來,嘲笑他們都是快十年的老同學了,怎麼還這麼拘謹。
走的時候,趙珩川叮囑第二天一定要去醫院看看。
之后去醫院有幾次是趙珩川給看的,兩個人好像都自發選擇忘記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找到一個莫名的平衡點,繼續以往舒服的相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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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予微坐在客廳,離預約的時間還早,隨意地打開ipad,查了查近幾年比較火的旅游圣地。
把網上好的壞的評價看了一圈,最后保存了兩張圖片給唐雨年發了過去。
一張是S市的度假海島。
還有一張是N市的伏明雪山。
“去雪山!雪山好玩!那里還有天然溫泉!”唐雨年很興地給發來語音,接著又擔心,“不過,你去雪山會不會又冒?”
“沒事,我只要穿厚點注意保暖其實沒事的。”蘇予微回。
李爺爺給開的藥也在好好喝,確實有效的,都變得有勁了。
“行,那我們今年去雪山!”唐雨年一錘定音,“你待會兒問問魚亦爾要不要去,不過那種家庭,很可能不開。”
“嗯,我去問問。”
鬧鐘響了幾聲,蘇予微立刻收拾東西,穿上外套拿上包出了門。
因為預約過,到了二院,前面幾個病人看完,很快就排到。
推門進去,今天值班的也是趙珩川。
白大褂被他穿得一不茍,鼻梁上掛著副金框眼鏡,親和之外額外添了平時沒有的冷清。
兩人分別微笑點頭算是打過招呼。
“藥膏接著敷,已經差不多好了,之后靜養就可以,沒什麼問題的話不用來醫院復查了。”趙珩川看過之后說。
“好,謝謝你。”蘇予微說。
趙珩川眼眸漆黑,沉默了幾秒,把頭埋在電腦面前,“有問題可以私下聯系我。”
“……”蘇予微愣了下,最終說了句“謝謝班長”。
正要推開門出去,迎面闖進來一個護士,臉有些慌張,“趙醫生,VIP室的那個病人忽然緒激,有自殘的傾向,剛才自己用指甲摳破了手腕上的傷口,現在護士長和父母在那邊,你看看該怎麼辦?”
趙珩川立刻站起來,嘆了口氣后有條不紊囑咐道:“我馬上過去,先給上約束帶。”
“另外聯系神科醫生會診,評估一下患者的神狀態,等評估后,由神科醫生決定要不要用鎮定劑。”
“好。”護士匆匆忙忙走了。
蘇予微口而出問道:“是沈義枝嗎?”
聽描述很像。
趙珩川纖薄的微,好像忍不住想告訴,但是下一秒又因為職業素養忍住了,“抱歉,我不能對你患者的私。”
蘇予微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干了什麼蠢事后臉紅得迅速:“對不起,我才該說對不起,我不該問你的。”
趙珩川無妨笑笑,很快走出去,腳下又遲疑地頓了頓:“改天請我吃飯就行,不用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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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微微愣神的蘇予微。
出去的時候,門口的黑賓利印證了的猜想,認得這輛車,的確是周漸泰夫婦的。
站在車旁的兩位黑保鏢看見,認得,沖施禮彎腰。
蘇予微從他們面前經過,去了對面的街道。
沒走十分鐘,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蘇予微回過頭去,看見莊爾藍急匆匆朝跑來。
“蘇予微……”跑得太急,小幅度著氣。
蘇予微一臉戒備地盯著:“你還有什麼事嗎?”
因為沈義枝的事,莊爾藍幾天幾夜都沒睡好,再次面對蘇予微,蒼白消瘦的臉看上去有些憔悴。
“微微,枝枝說想見你一面……”莊爾藍面帶祈求地盯著,“想對你說幾句話,你們之間或許該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