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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你不小心看到的那個相親件,的確是個誤會,我沒有用它但是它有時會給我推送消息。”蘇予微說。
趙珩川放在桌上的手驟然收。
完了……蘇予微后知后覺地想。
好像還是沒把話說好,這樣說是不是太直接太傷人了?
“我,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蘇予微有些著急地補救,“只是,只是我目前還沒有那方面的打算。”
才離婚沒多久,和班長也很久沒見了。
拋開回國后這段時間不談,上一次見到趙珩川應該還是在自己的婚禮上。
坐在對面的趙珩川看著蘇予微慌的樣子,忽然輕笑一聲:“沒關系。”
“我那天對你說那樣的話也不是要你立馬給回應,你不用到有負擔,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就行。”
趙珩川說出這句話時的模樣很真誠,好像他完全沒有因為蘇予微的拒絕而到不舒服。
蘇予微真的松了口氣。
從小就有些一筋,實在不懂怎麼拒絕別人。
甚至每次拒絕別人之后,心里居然會產生一點點負罪,覺得不好意思。
趙珩川這樣說了之后,心里真的好了許多。
服務員陸陸續續給兩人上菜。
“謝謝。”蘇予微如翅羽的睫下,一雙眼無比誠摯。
趙珩川料到會是這個答案,心里只是有些失落,端起熱茶飲了一口:“高中的時候他就對你有苗頭了,這麼多年,看見你們兩人從相到結婚,一切都是那麼水到渠,我都有些不敢相信你們會離婚。”
對趙珩川來說,周硯深就像個突然闖的不速之客。
他甚至有些羨慕能那樣大膽地表達意的周硯深,這是他做不到的。
“嗯,大概就是不合適了吧。”蘇予微略微低著頭,斯里慢條地吃著碗里的東西,“有的人可能剛開始是契合的,慢慢的就變得不契合了,誰也說不準不是嗎?”
趙珩川眼底淌出一溫,輕點頭:“說得沒錯,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清楚……
所以,當初那個不敢把意說出口的青年,在錯過一次之后,還有機會對嗎?
趙珩川嘆息著蹙眉。
“姐姐,姐姐。”
正吃著,忽然有人拉了拉蘇予微的袖。
回過頭去,看清面前的小孩后,詫異地開口:“紋紋?”
紋紋眼眶很紅,眼角旁掛著明顯的淚珠,膽怯地著蘇予微的袖子,把蘇予微當做了唯一可以信任和依賴的人。
“你媽媽呢?”蘇予微環顧四周,沒發現紋紋媽媽的影子。
“我寄幾把寄幾跑掉了。”紋紋帶著哭腔說。
趙珩川默不作聲扯了張紙巾替紋紋掉眼淚,抬眸問蘇予微:“……是?”
“鄰居家的小孩,比較調皮,可能走丟了吧。”蘇予微把紋紋抱起來,讓坐在自己旁邊的椅子上,“我問問媽媽。”
正好有紋紋媽媽的微信,順便幫忙聯系一下。
拍了張紋紋的照片,給紋紋媽媽發過去:“紋紋媽媽,紋紋好像走丟了,現在在商場4樓的日料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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紋紋媽媽很快回了個視頻電話過來,確認紋紋真的沒事后,松一口氣的同時又很生氣地說道:
“真是太謝你了蘇小姐,我在三樓辦事呢,一眨眼的功夫這倒霉孩子就跑不見,找了一圈都沒找到,差點就要報警了,看我回去怎麼收拾!”
聽到“收拾”兩個字,紋紋“哇”地一聲哭出來,聲音很大,引來其他桌的客人紛紛朝他們投來不善的目。
好像在說:又是一對管不住熊孩子的爛家長。
趙珩川和蘇予微都愣住了。
沒有帶小孩的經驗,兩個人都有些手忙腳,最后蘇予微把自己果遞給紋紋,紋紋才終于止住哭聲,端起飲料杯小口小口啜著。
……
林靜姝聯系上白特助,知道周硯深還在醫院,趕到的時候,天都快黑了。
“兒砸!兒砸!”快步走過去。
周硯深雙手懸搭在走廊的窗沿上,略微彎著腰,雙目無神地看著窗外來往的人群,整個人都著厭世的喪意。
“周硯深!”林靜姝見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只能拉高了嗓音喊他。
“別管我。”周硯深長睫垂下一片影。
林靜姝急得滿頭汗,拿著手機走過去:“你看群了沒有?你快去看看!”
下午約了容師到家里來,做完項目都快六點了。
看了幾集電視,傭人才把飯準備好,在吃飯的時候才空看了下手機。
結果就看見蘇予微發的那段語音和退群的消息。
長達二十分鐘的錄音……
越聽越心慌,連飯都吃不下去,趕聯系了白特助。
白特助說周硯深現在一個人在醫院,誰也不想見,剛才就連原定五點半召開的東大會都沒參加。
“兒砸!微微發的東西你快去看一下呀!噢不,聽一下呀!”林靜姝才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周硯深胳膊就是一頓猛拉晃。
周硯深被弄得心煩,懶散搭在窗戶上的手慢慢撐起來,里溢出一苦笑,“聽什麼?又罵我了?”
“我確實想放狗咬你,咬死你算了,誰讓你故意說那些話來激我呢?”
“誰沒事吃飽了撐的,有那閑工夫照顧你?我還不是為了能多見見大哥。”
……
林靜姝沒有功夫跟周硯深廢話,直接點開錄音把手機音量調到最大。
靜謐的走廊里回著清晰的談話音,林靜姝在家里就聽過一次,來的路上又聽了一次,現在是第三次。
但無論聽多遍也掩蓋不住心里的那份駭然。
上的寒像被連拔起了似的,一陣又一陣的寒意涌上來。
“這是微微和枝枝的聲音……”林靜姝有些卡殼,“什麼放狗咬啊?在說你們養的那只狗嗎?還有沈義枝在里面說幾年前來照顧微微,其實是為了見你……”
林靜姝越往下說聲音越小,腦子里“嗡嗡”的。
和周漸啟的婚姻從一開始就順利的,雖說是家族之間聯姻,兩個人還沒什麼的時候就被迫結了婚。
但幾十年下來,兩個人相濡以沫,已經沒有誰能離開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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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蘇予微的角度想了下,如果換做周漸啟邊有這麼個妹妹……
頓時覺得膈應得慌。
“一定是微微想辦法從里套出話來了,我聽著都骨悚然!枝枝這孩子,我從小看到大的,怎麼會心機這麼深沉!”
“在你沒和微微好的時候,莊爾藍確實來咱們家明里暗里說過想讓你和枝枝定親的事,但是你和微微結婚之后,他們沒再提過,我就當做是玩笑沒管過這件事……”
“上次你生日,枝枝給你介紹明星,后來莊爾藍來道歉說年紀小,被寵壞了做事不懂輕重,我也就沒說什麼,聽了這個錄音,我倒覺得就是故意的,他們一家都是故意的!”
“百分之百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