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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周末。
方緹難得宅在家里閑半日,就被鄭迥兒一個電話打破了。
掛斷電話后,方緹打了個哈欠,從床上爬起來,去樓下找天佑。
天佑上午去醫院看完陳院長,一回來就鉆進廚房繼續搗鼓他的廚藝了。
他最近迷上了學做菜,方緹進廚房的時候,他正小心翼翼地卷著紫菜包飯。
方緹看了一眼旁邊做好的紫菜包飯,發現他卷得還像模像樣的,至外表看著跟市面賣的沒什麼差別。
“天佑哥,院長今天怎麼樣?”
“院長神不錯,醫生說繼續保持下去,有治愈的希。”天佑努力回想著陳院長代他的話,跟方緹復讀了一遍。
“真的呀?”
方緹眼睛一亮,由衷地高興起來。
“嗯嗯!”
“這麼好的事,不能不慶祝一下啊!”方緹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天佑哥,你還沒逛過筠平苑吧?這里頭其實很漂亮的,我帶你去逛逛吧!”
“現、現在嗎?”天佑眨了眨眼睛,遲疑地看了一眼自己的雙手,“可是,包飯還沒做好哦。”
方緹看了一眼他旁邊的材料,“還差多個能好?”
“五個,應該可以。”
方緹了袖,躍躍試,“我幫你吧!”
五分鐘后——
“……緹緹,要不,你休息休息?院長說,懷著寶寶很辛苦噠!”天佑試探地問。
方緹看了下自己手中因為怎麼也卷不型,逐漸變得破破爛爛的紫菜包飯,默默地起。
見終于肯放棄,天佑幾不可聞地吁了一口氣。
方緹:“……”
算了,算是看出來了,在廚藝方面,的的確確沒啥天分。
站在一邊看著天佑又輕而易舉地卷出幾個漂漂亮亮的紫菜包飯,然后用刀切數十個小片,小心翼翼地用幾個飯盒裝起來。
方緹揚了揚眉,“天佑哥,你這些包飯準備送給誰的?”
天佑一一指了指面前的飯盒,“這個院長的,這個知淮的,這個緹緹的,這個潔兒的,這個……迥兒的。”
說到后面,他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兩只眼睛卻亮晶晶的。
方緹不失笑,指著最后一個飯盒,“你拿著這個,跟我走吧。”
天佑一愣,為難地看著,“這個,不是緹緹的。”是迥兒的。
“我知道。”方緹忍不住“嘖”了一下,“天佑哥放心,我不會騙你的,帶上吧。”
“哦……”
方緹帶著拎著飯盒的天佑走出別墅,慢悠悠地走著。邊走還邊指著前面不遠的一個小型天跟他:“天佑哥,前面有個小的游樂場,你平時沒事的時候,其實也可以去那里玩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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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天佑有點心不在焉,“緹緹,我們現在去哪里?”
“就快到了。”
兩人走了近三分鐘,方緹瞥見前面樹下的一抹悉的影,角一勾,“到了。”
聞言,天佑抬起頭。
當看到樹下沖他笑得明燦爛的鄭迥兒,他眼睛大亮,“迥兒?”
方緹笑笑,“去找吧,正好可以跟分你的紫菜包飯。”
天佑眼睛亮亮地看著,“好……緹緹,你真好。”
方緹不了一般,揮揮手,“快走吧快走吧。”
天佑噠噠噠地跑到鄭迥兒面前。
“天佑哥哥,怎麼樣,在這里看到我是不是很驚喜?”鄭迥兒笑瞇瞇地看著他。
“嗯嗯,迥兒你為什麼會來?”
“因為,我纏著我老爸在這里買了一套別墅啊。”
鄭迥兒笑地解釋:“以后我們就是鄰居了,你什麼時候想我了,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哦。”
向來都是行派,想做什麼就立馬做了。
包括買房。
只一個早上的時間,爸就把這里的一棟別墅買下來了。
這就是有錢人的自信!
鄭迥兒看了一眼天佑手里的飯盒,“天佑哥哥,這里面是什麼呀?”
天佑臉紅了起來,“這是紫菜包飯,天佑做的,給迥兒。”
“給我的嗎?”鄭迥兒一臉驚喜。
“嗯嗯。”
“真的嗎?謝謝天佑哥哥,你好好哦!”
不遠,方緹看著這對膩歪的男,莫名覺得有點酸。
還有點想的宴先生了呢。
而此刻,宴知淮正在醫院,神冷肅。
“……你剛剛的話,是什麼意思?”
見他這樣,顧沉忍不住有點慫,他咽了咽口水,著頭皮解釋:“經過檢查,可以確認小舅舅的腦干部位長了一顆腫瘤,如果不及時手取出,任其長大,極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宴知淮握拳頭,“這個腫瘤,跟他的失憶有關嗎?”
顧沉搖頭,“他失憶是大腦損傷造的,能不能恢復我也不能保證,說不定什麼時候到刺激就自行恢復了。而他腦的這個腫瘤,估是一年前長的,幸好你帶他過來做了檢查,不然再拖下去,恐怕就徹底沒救了。”
宴知淮閉了閉眼睛,穩定了一下自己的緒,這才緩緩睜眼,“必須要做開顱手?”
“嗯,不過他這個腫瘤長的位置有點敏,手風險還是大的……”
“如果由你們醫院最權威的腦科教授來做,手功的概率有多大?”
顧沉抿了抿,“不足五。”
宴知淮眸幽暗,嚨一啞,“你認識的,還有對這場手把握更大的醫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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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的概率太低了,他不敢拿小舅舅的生命去冒險。
顧沉搖了搖頭,想到了什麼,眼睛亮了亮,“不過,最近兩年L國醫學界崛起了一位外科神醫,Salia,據說主持的所有手,不管是怎樣的疑難雜癥,從未有過敗績。如果能請到做這場手,應該沒有任何問題!”
“Salia?”宴知淮眉頭微蹙,“你有的資料嗎?”
“這位一向行蹤不定,甚至至今連一張高清照片都沒有傳出來,神得很,我只知道目前在L國定居,是一名年輕子。其他的……”顧沉面難。
宴知淮眸一沉,拍了拍他的肩膀,轉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一踏出辦公室,宴知淮就給吳助理打了一個,電話:“幫我查一個人。”
掛了電話后,他又翻出一個許久沒有聯系的號碼,按了出去。
顧沉他們都以為老大現在是在哪個沒有信號的荒漠,只有宴知淮知道,他現在剛好在L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