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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顧沉點了點頭,神有點凝重,“我是想著三哥畢竟是跟小舅舅從小一起長大的,不比尋常,如果能常常來跟小舅舅說說話,說不定小舅舅能早日醒過來也不一定。”
方緹心中猜到宴知淮在逃避著什麼,但看著躺在床上的天佑,還是頷首,“我會試著跟他說說。”
顧沉角一勾,“那就麻煩三嫂了。”
晚上宴知淮來病房的時候,方緹正盤坐在病床上,手里拿著一張張影像,饒有興致地觀看著。
這些影像是前幾天做復檢的時候B超圖。
兩只小猴子長得很快,已經由小小的兩粒花生米,長到比的掌還長了,甚至都能看到張牙舞爪的小四肢。
那小小的模樣,讓人看著就不心變好,一顆心臟就好像泡在暖烘烘的溫泉水里一樣。
宴知淮敏地察覺到今天的心不錯,角不由地跟著微微勾了勾,走過去在旁邊坐下。
“在看什麼?”
方緹把一張影片遞給他,“看兩只小猴子,他們長得真的好快啊,明明兩個月前看的時候,還只有花生米那麼點。”
宴知淮接過影片,垂眸看了一會兒,眸不由地跟著變得溫,“嗯,真的好快。”
方緹看了看他,干咳了一聲,“喂,跟你說一件事啊。”
宴知淮依依不舍地將眸從影片上移開,“什麼?”
“那個,我不是今天拿到了影像嘛,因為我實在太好奇了,就忍不住跑去問了醫生寶寶們的別。”
宴知淮也忍不住起了興趣,“告訴你了?”
“跟我說,這種事是不能說的。不過……”方緹狡黠地沖他眨了眨眼,“醫生跟我說完這句話,忽然轉頭看向窗外,看似不經意地說了一句‘今天天空上,太和月亮竟然同時出現了,真是難得’,可是今天是天,別提月亮了,就是太都沒看到影子!”
“所以我覺得啊,肯定是在跟我暗示,我肚子里的寶寶是一個男寶寶,一個寶寶!”方緹一臉篤定。
宴知淮揚了揚眉,“會不會是看錯了?”
“我本來也以為是的眼神不好,但我回來后特意上網搜了一下,網友說這種況,就是醫生的暗示!所以我覺得,我們的寶寶應該就是一對龍胎!”
方緹一臉興,抓著宴知淮的服問:“宴先生,你更喜歡男孩還是孩?”
“只要是我們的寶寶,男孩孩我都喜歡。”宴知淮的角微微上揚,“不過如果是龍胎,那就更好了。”
一下子兒雙全,這是多人都羨慕不過來的?
方緹眼睛一彎,“我也更喜歡龍胎,最好是哥哥妹妹!這個真是今天最好的消息了!”
仿佛已經能夠想象,不久后兩個寶寶出生,白滾滾的可模樣了!
“嗯,確實是好消息。”
“那宴先生,你高興嗎?”
“高興。”
“所以也就是說,你現在的心還不錯嘍?”
宴知淮點頭。
方緹握住他寬厚的手掌,“那宴先生,你要不要上去看看天佑哥?正好可以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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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知淮角的弧度僵了一下。
方緹睜大雙眸,一眨不眨地著他,“宴先生?”
水汪汪,楚楚可憐。
讓人本沒法拒絕。
宴知淮眸暗了暗,從嚨出來一個字:“好。”
看著宴知淮往外走,方緹大大地松了一口氣,顧沉給的任務總算完了!
然而,從病房離開的宴知淮并沒有上樓,而是直接來到這一層最右邊的小臺。
他站在臺上,一不地眺著遠,眸幽暗。
放在欄桿上的手指不由地微蜷。
那天小舅舅昏過去之前,那一聲撕心裂肺的“姐姐”,猶如魔音一般纏繞在他的心頭,本無法忘卻。
甚至接連著做了好幾晚噩夢。
好幾次,他都因為這個聲音從睡夢中驚醒過來。
顧沉說,小舅舅是自己不想醒過來。
他又何嘗不是,不想面對真相呢?
……
夜深人靜。
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男子悄悄地推開一間病房的門,輕步走了進去。
燈微暗的病房,除了病床上的病人,只有一名護工躺在沙發上睡得正沉,鼾聲震響。
男子看了一眼睡得死沉的護工,徑直朝病人走去。
站在床頭,他垂眸著昏迷中的天佑,藏在口袋里的右手了出來。
只見寒一閃,男子的手指間竟是夾了一塊刀片。
他目一狠,手中的刀片驟然揮下,朝著天佑的脖頸而去!
砰——
震耳的槍響打破了安靜的黑夜。
“啊啊啊啊!”男子捂著淋淋的右手,痛得慘起來。
而他手中的刀片,早已落在地上。
啪——
隨著燈被打開,原本微暗的房間變得燈火通明。
而原先還在打呼嚕的“護工”此時正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一把黑槍,俊朗的臉上帶著一玩世不恭。
“可算來了,還以為你們慫了呢。”霍昭洵站起來,手指嫻地翻轉著黑槍把玩,緩步朝男子走過來,“不過你那個主子未免也太低估我們了吧,就派了你這麼一個玩意過來?還是他還活在十五年前,覺得我們都還只是一群沒本事的小屁孩?”
“霍小五,你說這話我可就不答應了,就算是十五年前,小爺我也照樣是牛哄哄的ok?沒本事的小屁孩,就你一個,而已!”蕭延打開電燈的開關后,也從門后走了出來,微揚的角噙著一嘲諷。
霍昭洵不爽了,直接揭了他的黑歷史,“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二哥你十五年前還是個中二年,為了追你們學校的校花,把自己的頭發燙炸頭,開著輛法拉利到發馬蚤,就為了引起人家小姑娘的注意?嗯,想想確實牛哄哄,當時你沒有加葬家族真是可惜了。”
蕭延:“……”
“霍小五,我看你是皮又了!”
“咋地,小爺我現在也不是吃素的,跟我單挑的話,二哥你還不一定能贏!”
“好哇,要試試嗎?”
男子:“……”
這里還有一個活人啊喂!
能不能給殺手這個職業一點基本的尊重啊?
男子眼底劃過一抹鷙,趁著兩個人吵起來之際,猛地推開他們往外疾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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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剛走到門口,一個拳頭猛地從黑暗中出來,直直砸中了他的鼻梁。
男子眼前一花,“撲通”一下往后倒了下去。
顧沉甩了甩自己的拳頭,“從良太久,拳腳都有點生疏了。”
他往里面看去,譴責地看著里面的兩個人:“差點都讓人跑了,你們到底行不行啊?”
蕭延投過來一個不贊同的眼神:“老四,對男人不能說不行的。”
霍昭洵老神在在:“我有槍呢,他兩條跑再快,能快得過我的子彈?只是暫時讓他膨脹一下而已。”
蕭延又低頭看了一眼地上的男子,“這人怎麼要理?”
霍昭洵眨了眨無辜的鹿眼,“要不,還是上報給三哥吧?嚴刑供這種殘忍的活兒,我這麼善良,可干不來。”
蕭延:“呵呵。”
如果不是認識他這麼多年,還真的會被他這副無辜的表給騙了。
還善良,當他“景都小霸王”這個稱號是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