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擁,一個看上去有六七十歲的大爺被得摔倒在了他們的面前。
方緹下意識要彎腰去扶,宴知淮用手擋了擋,先一步上前,“我來吧。”
他彎腰攙住大爺的左臂,稍稍用力把他往上面提。
方緹在旁邊看著,忽然之間,覷見這個大爺右手袖子底下有一道白閃過,臉一變,“小心!”
隨著這一聲驚呼,原本行不便的大爺右手猛地朝宴知淮前揮來,手里拿著的匕首在夜下閃著凜冽的寒芒。
宴知淮臉未變,似乎早有所察,在那把匕首劃到口位置的一瞬,準地住了大爺的手腕,強悍的力量,讓他難以再進分毫!
大爺目一冷,驀地從地上彈起,抬向他的門面掃來。
這矯健的姿與靈活的行,分明是一個偽裝老人的年輕男子!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宴知淮的本事,雖然他的攻勢很猛,但都被宴知淮輕松化解掉,不到一分鐘就將對方制服,膝蓋抵在他的背上,控制住他的雙手,將他死死地按在了原地。
周圍被驚呆的眾人終于回過神來,一時間打電話報警的有之,上前幫忙控制住歹徒的有之。
甚至還有神小伙跑過來,一臉崇拜地跟宴知淮請教:“大哥,你剛才那幾招實在太帥了,簡直行云流水,猝不及防!我也是學拳腳功夫的,但是還沒遇到過厲害的師父,導致本事一直停滯不前。你能再跟我演示一遍嗎?我剛才忘記錄視頻了!”
宴知淮:“……”
有眾人幫忙控制歹徒,他得以解放雙手,淡定地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不過一會兒,就有幾名黑男子匆匆趕到。
宴知淮吩咐他們負責盯著此事的后續,一定要查出對方的份,就帶方緹離開了。
這里人太多了,如果有多人埋伏在這里,他縱使有三頭六臂,也不一定能護得住。
“你怎麼樣?有沒有傷到哪里?”
上了車,方緹立刻張兮兮地檢查他的,擔心他在剛才的手當中了傷。
“我沒事,他還傷不到我。”
宴知淮握住的手,覺到的手在微微發抖,一時有些愧疚:“對不起,不該帶你來這種人多的地方的,讓你驚了。”
“這跟你有什麼關系?有人存了心要害我們,不管人多人,他們照樣會出手的!”方緹見不得他這樣,故意道:“再說了,如果今晚看不到這場盛大的無人機秀,我會憾一輩子的。”
宴知淮角勾了勾,“以后給你弄個專屬的,沒有路人,只給你一個人看。”
“這個太費錢了,以后再說吧。對了,我看那人顯然是沖著你來的,也不知道是誰派來的。”方緹眉心微蹙,眸底帶著一抹擔憂。
“別擔心,那藏在背后的人,我會把他找出來的。”宴知淮眼底劃過一冷意。
“那你最近出行要小心一點,多帶一些人,別讓他們有可乘之機!”
“嗯,我知道。”宴知淮用手指輕輕地平眉心的褶皺,慢慢道:“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
“叮叮當叮叮當,鈴兒響叮當……”
膾炙人口的圣誕兒歌在寂靜的別墅區響起,引得各棟別墅里的孩們紛紛聞聲而出。
“哇,是魯道夫!”
當看到外面街上穿著褐紅馴鹿道服的鄭迥兒,天真可的小孩子們開心地圍了上來。
“魯道夫,怎麼只有你一個,圣誕爺爺呢?”
“雪橇也不見了,魯道夫你是不是把圣誕爺爺弄丟了?”
鄭迥兒看著面前的一堆小蘿卜頭,覺得頭有點大,剛才不小心把道服上的音響給按開,沒想到把這群小孩全給引出來了。
“咳咳,圣誕爺爺今天他放假了。”
小蘿卜頭們“啊”的一聲,小臉蛋上都出失的神,“那今年圣誕爺爺不給我們送禮了嗎?”
“有,當然有!”鄭迥兒擔心自己一不小心就毀掉了小蘿卜們的心,忙補救道:“圣誕爺爺這會兒有點不舒服,等你們睡著的時候,他差不多就好了,到時候也就能過來給你們送禮了!”
“那圣誕爺爺吃藥了嗎?”
“可是藥藥很苦噠,我媽媽每次要我吃藥藥,我都哭了!”
“圣誕爺爺生病了,那、那我不要他的禮了,媽媽說生病會傳染噠!”這是一個現實的寶寶。
“可是,如果我們不要他的禮,圣誕爺爺會難過噠!”這是一個心的寶寶。
“魯道夫,要不你回去照顧圣誕爺爺吧,沒有你拉雪橇,圣誕爺爺走路好累哦!”
鄭迥兒:“……”
被這些嘰嘰喳喳的小蘿卜頭吵得頭暈,忙應下:“好好好,我就是出來散散步,等下就回去了。你們也快點回家吧,小小年紀不要隨隨便便往外面跑,小心被人拐跑了!”
了自己的口袋,從里面翻出一把糖果,全部塞給小蘿卜頭們,“來,這些是我送給你們的,快回家去吧!”
好不容易把這群小孩哄走,鄭迥兒大大地松了一口氣,覺自己剛剛就像歷了一場劫回來。
小孩子什麼的,實在搞不來!
放松之余,習慣地往不遠那棟別墅樓的二層窗口去一眼。
不期然,對上了一雙悉的眼睛。
鄭迥兒渾一僵,霎時間,只覺得全的都“唰”地涌上了整個腦袋。
今晚跑過來,擔心被他發現,還特意穿了這一稽的道服,沒想到還是被他看了個正著!
回過神后,鄭迥兒猛地轉,有點狼狽地拖著笨重的道服向前面逃跑而去。
等躲到一個拐角,小心翼翼地探出頭,想要再看他一眼。
然而,那個原本站著他的窗口,此時已經空的。
再無他的影。
鄭迥兒眼神一黯,眼眶又有些發酸了。
不能哭!
他這種反應,都是在的預料之中的,不是嗎?
今晚能看到他一眼,已經是萬幸了!
鄭迥兒了眼睛,垂頭喪氣地朝著小區門口走去。
而在那個黑暗的窗口下方,黎漾辰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慘白著臉,一遍又一遍地拭著涌流不止的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