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意外？”方緹好奇地問。
黃士笑笑，語焉不詳地道：“我就是覺得方小姐看上去還很小，沒想到都已經結婚懷孕了，所以覺有點驚訝。看來啊，某些人要失咯。”
說著，意有所指地瞥了旁邊的歐易衡一眼。
察覺到的視線，歐易衡臉未變，只是如果仔細瞧的話，他的眉宇間似乎帶著一不自在。
這種氛圍，就真的很微妙。
也顯得有些刻意了。
方緹扯了扯角，沒有接話。
歐易衡了鼻子，突然起，“你們想要喝點什麼？我去給你們點。”
“隨意，只要不加冰就行。”方緹客氣地說道。
黃士和小也分別點了自己想要喝的飲料。
歐易衡離開后，方緹仔細打量著面前的黃士，問道：“歐老師說您要的是一件能夠出席生日派對的禮服，不知道您想要什麼樣風格的？或者心里有沒有特別青睞的款式？”
“方小姐覺得我適合什麼樣的？”黃士不答反問。
方緹思忖了一下，說道：“這種靈的東西不好說，我得回去好好思考，今天跟您見面，主要還是想要了解一下您個人的需求。”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我想要的禮服呢，是要與眾不同一些的，最好是能在所有人當中看上去特別亮眼的那種。我這個人有點貪心，不怕你笑話，我其實還有點攀比心，如果我上穿的禮服能夠把我那些姐妹們的都比下去，那就最好不過了。至于價格方面，這個好說。”黃士毫不瞞地將自己想要的效果說了出來。
“至于風格，由方小姐你來把握就好了。”
方緹笑著點頭，“好的，我大致了解了。回頭我先設計幾個版本給您看看，對了，方便加一下微信嗎？”
“當然。”
黃士從包包里拿出手機，正要打開微信，一個端著咖啡經過的服務員似乎不小心被什麼絆到，一歪，手上的咖啡在搖曳當中濺起，灑到了的上。
“啊！”黃士被燙得跳了起來，手機直接掉在了地上。
“對不起對不起，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服務員大驚失，連連道歉。
“你……你怎麼走的路？是不是眼瞎？這麼寬的路都能潑到我的上，你還說你不是故意的？”一漂亮的子就這樣被咖啡的污漬給毀了，黃士再難以維持原先的雍容平和，聲音忍不住變得尖銳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但是士，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不您上的服我賠給您吧？”服務員都快哭了，紅著眼睛一遍遍地道歉。
“這是賠不賠錢的問題嗎？還有，我這件服有多貴你知道嗎？豈是你一個端咖啡的賠得起的？”黃士咬牙切齒，潑在上的咖啡黏糊糊的，讓覺得惡心得要命，火脾氣完全不住了。
這邊的靜很快驚了經理，在柜臺那邊點餐的歐易衡也聞聲趕了過來。
“發生什麼事了？”
“你問！”黃士氣沖沖地指著服務員，然后一臉憤怒地譴責經理，“你們店里招聘員工不需要考核面試的嗎？怎麼連這種素質的都招進來了？”
“很抱歉士，由于我們員工的失誤，給您添麻煩了。不如我先帶您去換一件干凈的服，等您出來了再商討怎麼理這件事？”經理提議。
歐易衡看了一眼旁邊的方緹，也道：“媽，不如就聽經理的，先去換一服吧。我陪您一起去。”
黃士看了一下他的眼，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偃旗息鼓，一聲不吭地跟著他們離開了。
等他們一走，小彎腰撿起黃士落在地上的手機，遞給方緹。
另一邊，歐易衡站在洗手間門口，等黃士換好服出來。
“你剛才不該在方緹面前失控的，你那副德行，會讓怎麼想？”褪去平日里的溫和，此時歐易衡的表看上去有點沉。
面對他的責難，黃士仿佛自知理虧，囁嚅了一下，“剛才那咖啡潑得太突然了，我沒有心理準備，所以才一時沒控制住發了火……”
“一位合格的貴婦，不應該表現得像個沒有素質的街邊潑婦。”歐易衡冷聲警告：“下不為例！”
“知道了。”被他用這樣的口吻說教，黃士也有點不高興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說了，我是你媽，你能不能別老用這樣的態度對我？”
“你是我媽，而且還是一個因為還不上賭博欠下的巨款，毫不猶豫把親生兒子賣掉的媽。”歐易衡冷冷地嘲諷。
黃士臉變了變，再不敢說什麼。
……
方緹沒有在咖啡店多待，在了解了黃士大致的需求，拿到的三圍尺寸以后，就跟他們道別離開了。
回到筠平苑，方緹經過餐廳的時候，突然聞到一悉的香味。
吸了吸鼻子，腳步不控制地踱進餐廳。
等看清鍋上的東西，眼睛一亮，“關東煮！”還是滿滿一大鍋的關東煮！
漣姐走進來，見一臉驚喜，有些忍俊不地調侃，“太太的鼻子可真靈，在外頭就聞到了。”
方緹想起宴知淮早上給回復的信息，一雙杏眸亮晶晶的，“這是宴先生給我買的嗎？”
漣姐解釋道：“公司的事還沒理完，先生一時半會回不來，又擔心太太您饞了，特地讓我去找陳大廚給您做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去宴天下提餐的時候，那位陳大廚的臉似乎難看得很，加上臉上掛著兩個大黑眼圈，讓他看上去比平時還要兇煞了幾分。
“還是陳大廚親自做的關東煮？”
方緹一聽是陳大廚做的，頓時迫不及待地拉開椅子坐下，“那我可得好好品嘗品嘗了！”
漣姐笑瞇瞇道：“太太想吃就吃吧，因為不知道您什麼時候回來，擔心冷了，我之前一直用小火熱著，現在鍋底還是燙的。”
方緹沖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謝謝漣姐，漣姐你真好！”
說完迫不及待拿起一串蘿卜，放在里咬下一口。
唔，真香！
難道是因為陳大廚做的嗎？這蘿卜吃起來好像比平常吃到的關東煮還要香，還要脆，湯也更味。
方緹三兩口就把一大塊蘿卜給解決了。
宛璐站在外面，隔著玻璃看著方緹囫圇吞棗的吃相，不屑地切了一聲。
果然是從福利院出來的，沒見過什麼好東西，不就是關東煮嘛，也值當這樣當寶來品嘗！
心里懷著不忿，宛璐獨自一人來到寂靜的臺，拿出手機給沈煙芒打電話。
電話響了好久，那頭才不慌不忙地接了起來。
“煙芒小姐！”宛璐見電話一通，立刻拿在耳邊，“您在忙嗎？我現在給您打電話，沒有打擾到您吧？”
沈煙芒很想吐槽說你電話都打了，現在再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不過想到這個蠢貨待在筠平苑，對還是有那麼點用的，就忍了下來，地笑道：“剛剛在休息，沒有打擾到我呢。”
“那就好那就好！”宛璐拍了拍脯，又問：“煙芒小姐，您現在還在劇組嗎？這部電影什麼時候殺青？今年過年前會回景都嗎？其實我還想見到您的！嘿嘿。”
沈煙芒：“……”
干笑一聲，直接轉移了話題，“宛璐，你突然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哦哦！”
提起這個，宛璐終于想起了自己此次打電話的目的，語氣中不覺帶上了一種輕蔑，“煙芒小姐，您知道那個人現在在干什麼嗎？居然在吃關東煮哎！我就沒見過哪個貴婦小姐，會吃這種滿大街都是的廉價食品！偏偏還當寶貝一樣，吃得一臉香，真是一點見識都沒有！每次一想到這種上不得臺面的人竟然嫁給了高貴不凡的先生，我就替煙芒小姐您到不值！”
“聽說那關東煮還是先生讓陳大廚做的，那可是宴天下的陳大廚，廚藝名滿天下的陳大廚哎！他的一道菜，多權貴爭著要品嘗一口都沒那個口福？居然讓他做了滿滿一大鍋的關東煮，這也太埋汰陳大廚的廚藝了！這肯定是那個人又作妖了，死活糾纏著先生要來的！”
沈煙芒：“……”
沒錯，知道宛璐是的腦殘，所以以前故意幾次向示好，就為了讓在筠平苑給自己當眼線。
但是，真的沒必要連這種蒜皮都向匯報啊！
而且最近匯報的每一件事，除了給添堵讓心梗以外，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宛璐這個蠢貨真的是的腦殘，而不是被方緹那個人策反了，故意來惡心的？
沈煙芒此時，心里不有一搖。
“煙芒小姐？”那頭久久沒有回音，宛璐喊了一聲。
沈煙芒回過神，強下心梗的覺，聲道：“好，我知道了。宛璐，以后那個人吃了什麼這種小事就不用跟我說了。對了，最近知淮他在做什麼，你知道嗎？”
“先生？他好像平時除了工作就是工作，每天晚上基本都是很晚才回來的，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啊。”
“是嗎？”
“哦對了，圣誕節那晚，那個人拽先生出去約會了，當晚玩到很晚才回來的！不是我說，那個人是真的不懂事，先生那麼忙的一個人，日理萬機，倒好，還天天搞各種花樣浪費先生的時間，跟個狐貍似的！”
沈煙芒：“……”
“宛璐，導演喊我了，我先掛了啊。”
不等宛璐說話，直接把電話給掛了。
怕再聊下去，這個蠢貨再吐出點宴知淮和方緹的“甜日常”，讓心口梗上加梗。
宛璐看著黑屏下去的手機，有點惋惜地嘆了一口氣。
還沒跟煙芒小姐說夠話呢！
把手機放回口袋，宛璐轉過。
結果，一回頭就被嚇了一大跳。
方緹倚在門框的位置，手上拿著一串牛肚，一邊咬著一邊笑瞇瞇地問：“剛剛在跟誰說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