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漣姐正準備回自己的房間休息,卻見若雨獨自一個人在走廊上走來走去,滿臉的糾結。
“怎麼了,有事嗎?”漣姐奇怪地問。
若雨咬了咬,終于下定了決心,向坦白道:“漣姐,其實宛璐回來以后,在我面前發泄過對太太的不滿,我當時聽了也很生氣,狠狠叱喝過,但想著跟做了這麼久的同事,不想把事鬧大,就沒將這事告訴你……漣姐,我是不是做錯了?”
漣姐沉默了片刻,問:“你早就知道宛璐對太太心懷不滿?”
若雨點了點頭,“在我面前發過幾次牢,還屢屢拿沈煙芒出來跟太太作比較,捧一踩一……”
“那你的確做錯了。”漣姐表嚴肅,沉聲道:“別忘了是誰給你發的工資,且不談太太平日里對你有多好,就是從你自的利益出發,若是宛璐那個丫頭到沈煙芒的唆使,當真對太太做出什麼可怕的事,你覺得先生后面追究起來,你還能繼續待在筠平苑嗎?”
若雨臉一變。
這樣一說,頓時明白了,一臉懊悔:“漣姐,我錯了!我不該包庇宛璐的!”
“念在你是初犯,這次就先不追究你了。”
漣姐冷哼一聲,“但是你記住了,在這個家里,凡事都要以先生和太太為重!若是你做不到這一點,還是早日另謀高就吧!”
若雨鄭重地點頭,承諾道:“我明白了,漣姐你放心,以后在我心里,再沒有比太太更重要的了!一旦再發現這種況,我絕對第一時間跟你匯報!”
漣姐見這樣,倒也不是孺子不可教,終于笑了,“明白就好,早點回去睡覺吧。”
“嗯嗯!”
……
樓上,方緹靠坐在床上,猶豫了一會兒后,拿出手機給霍昭洵發去一個私聊信息:“小五,你跟沈煙芒嗎?”
此時此刻,正在喝酒擼串的霍昭洵聽見手機響了,隨手拿起來一看。
噗——
里含著的啤酒全數噴了出來。
“靠!”坐在他對面的蕭延被噴了個正著,直接跳了起來,“霍小五,你有病吧?”
他這個人有潔癖,被經過霍昭洵里的啤酒噴了滿頭滿臉,幾乎要瘋了,拿起紙巾狠狠地了臉,臉都要掉皮了,還是覺得臟得要命,越想越氣,丟下紙巾就要沖過去找霍昭洵干架,卻被霍昭洵推了一把——
“別鬧,現在到了致命的要時刻,我沒那閑工夫揍你。”
蕭延:“……”
這話咋那麼氣人呢?
不過好奇心終究戰勝了心中的憤怒,他收回蠢蠢的拳頭,問:“什麼意思?什麼致命的要時刻?”
“三嫂剛剛給我發信息,問我跟沈煙芒不!”
“臥槽?”蕭延一愣,“知道沈煙芒的存在了?難道那個人跑到弟妹面前挑釁了?”
“不知道啊!”霍昭洵一臉擔憂,擔憂他三哥的幸福生活是否會被影響,“我先試探一下三嫂吧!”
于是,他努力鎮定下來,給方緹回道:“啊?誰是沈煙芒啊?很有名嗎?雖然不知道是哪蔥,但這個名字聽上去還不吉利的,煙芒,煙花的芒,稍縱即逝啊!一看就是個短壽沒福氣的!”
蕭延一掌拍在他的腦門上,“你羅里吧嗦的在說個什麼玩意?有你這麼試探的嗎?”
“那要怎麼試探?有本事你來?”霍昭洵不服氣地把手機遞給他。
“你都發過去了,我還試探個線啊?先看看弟妹怎麼說!”
另一頭,收到霍昭洵回復的方緹有點啼笑皆非。
這毫無重點的話,分明就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想了想,發消息道:“小五你不認識沈煙芒?我記得現在紅的呀。對了,圣誕節還給宴先生送了一塊名表,看起來跟他很深的樣子,我以為跟你們也頗有淵源呢。”
“我勒個去,那個人圣誕節居然給三哥送表了?心機婊啊這是!不行,我拳頭了,不收拾這個賤人一頓我咽不下這口氣!”霍昭洵氣得都快要冒煙了,一邊擼袖子一邊罵罵咧咧的。
“看來這個人到現在都還在覬覦知淮啊!以前沒那麼大的靜,估計是想著溫水煮青蛙,慢慢拿下他。現在知道弟妹的存在后,終于急了!”蕭延著下沉思了一會兒,對霍昭洵道:“小五你問一下弟妹,怎麼突然問起沈煙芒了。”
“哦。”
霍昭洵按著蕭延的要求給方緹發過去。
方緹回復:“是這樣的,今天我發現家里的一名傭人跟很,不但對百般推崇,竟然還跟匯報宴先生的日常生活,就像是一個被安在筠平苑的眼線。我對這種不地道的行為有點生氣,不想輕拿輕放,想給一個教訓來著。所以我想著,你要是跟的話,就找你幫忙也在的邊安一個人。”
“這個人居然在三哥的邊安了眼線?”
看到這一條,霍昭洵倒是不跳了,只是一雙無害的鹿眼,此刻卻充滿了冰冷的危險。
如果說沈煙芒那個人試圖破壞三哥的幸福讓他覺得憤怒的話,那在三哥邊安眼線這種有深意的行為,就是讓他發自心的猜疑與憎恨了。
“也許只是單純想找個人盯著知淮的日常,好想法子接近他呢?”
“就算是這樣,也到老子的底線了!”
任何有可能危及到三哥安全的行為,他絕不會容忍!
霍昭洵臉上一片冰冷,拿著手機噼里啪啦打了一句話過去:“三嫂,這件事你不用心,那個賤人,我來收拾!”
方緹看著霍昭洵發過來的信息,突然有點心虛。
承認自己剛剛耍了點小心機,因為很清楚霍昭洵對宴知淮的在意,他是絕不會容忍沈煙芒在宴知淮邊安眼線的,既然發現了,他肯定要付諸行的。
不管是真的對沈煙芒做出點什麼也好,還是只是口頭警告也好,只要能震懾到沈煙芒,讓以后別再盯著老公不放,對來說都是好事。
本來也想自己行的,但跟沈煙芒確實不,面都沒見過不說,一直以來的鋒甚至都不是直接的,而都是間接的,在這樣一丁點不了解對方的況下,有點無從下手。
只是,利用霍昭洵去對付沈煙芒,現在良心有點痛啊!
算了,以后等他結婚生子,多送他幾車嬰兒用品好了,當然,掛上橫幅開著喇叭繞小區轉上幾十圈這種排場肯定是不能的!
……
這兩日沈煙芒的心很糟糕,接連在宴知淮那里了釘子不說,連埋在筠平苑的“釘子”也被那個人給拔掉了!以后想知道一些宴知淮的況都無從下手,簡直慪得要死!
偏偏今天跟對戲的演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臺詞頻頻說錯,簡簡單單的一段戲,都NG了幾十遍了還沒拍完,心中的怒火直接被拱了出來。
“你到底怎麼回事?開拍之前臺詞沒背過嗎?這麼不敬業你當什麼演員,回家端盤子不是更簡單?”忍無可忍,再也顧不上自己在大眾心中的神形象,對著對面的演員直接開噴。
演員連連鞠躬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我家里出了點事,我媽昨晚突發腦梗,現在還躺在醫院里,我擔心的,所以才一直找不到狀態。”
“既然你媽都躺醫院里了,那你還呆在這里干嘛?趕去醫院伺候你媽去啊!萬一人死了,豈不是連最后一面都見不著?”
演員眼睛一紅,“你……你怎麼能咒我媽死?”
沈煙芒冷哼一聲,“我說的是實話啊,你要是真的孝順,就該去醫院好好守著你媽,而不是在這里浪費大家的時間!”
“可是我跟劇組簽了合約,今天的戲份不能缺席……我又不像是你,是大明星,有人氣有后臺,可以隨心所。我一旦違約,連賠償款都拿不出來。”演員一邊眼淚,一邊委屈地控訴。
“怎麼,我有人氣有后臺倒還了我的錯了?你窮你還有理了?全天下都得慣著你才對是吧?”沈煙芒冷笑不止,將所有的怒火全部發泄在演員上,“我火是憑著我自己的本事火起來的,你既然火不起來,那就說明你不是吃這口飯的料!早點認清事實,回家端盤子去吧!要不就去傍個大款,給人家當二,說不定生了私生子,有一天還能被扶正呢?到那個時候,你不就可以出人頭地了?”
仗著面前沒有攝像機在拍攝,肆無忌憚,甚至因為過于刻薄,小白花一般無害的面容此時看起來都有些扭曲了。
殊不知,一個的角落,一個攝像機將這一切都拍了下來。
這時,導演那邊喊開拍了。
這一場戲,是沈煙芒飾演的千金小姐對峙背叛的仆,還是從掌摑演員開始的。
沈煙芒本來就憋著一肚子火,剛剛跟演員爭辯了一番,非但沒有消氣,反而怒火更加上漲了。
因此,當導演喊action的那一刻,帶著一私憤,一掌狠狠扇了下去。
啪——
清脆響亮的掌聲,在整個安靜的片場回。
驚呆了眾人。
沈煙芒握著自己的手,滿臉的歉疚與無措,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哎呀,這個可怎麼辦才好,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