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學校開除了?”
方緹表意外地看著面前的歐易衡,“為什麼?”
“原因我也不是很清楚。”
歐易衡聳了聳肩,臉上帶著無奈的苦笑,“不過剛才我走的時候,一位跟我關系不錯的教授悄悄向我,說是最高層有人看我不順眼,不想讓我繼續在學校里待著。”
“是嗎?”方緹眸一,“他有跟你說是誰想要你走嗎?”
歐易衡搖了搖頭,道:“他只說是最高層的人,可能就是校長的指示吧。不過我之前跟校長見過幾次面,校長為人溫和,對我也一向友善,就算是他的指示,應該也不是他的本意……而在這個學校,能使喚得校長的人,其實也不多。”
這話,就差指名道姓了。
方緹眉頭一擰,“你的意思是,這事是我老公干的?”
歐易衡扯了扯角,表有些訕訕,“也可能是我猜錯了……”
“不,你沒有猜錯。”方緹突然想起了什麼,冷聲打斷了他,道:“肯定就是他干的。”
宴知淮是G大最大的東,也是這座學校背后最大的BOSS,能使喚得校長本人的,除了他,沒有第二個人選了。
而且,也只有他才有這個機!
歐易衡看著臉上冰冷的神,踟躇道:“就算真的是他做的,請你也一定不要怪他!他就是太你了,不喜歡看到我和你走得太近。這其實也是我做得不好,明明知道你已經結婚了,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總是忍不住想要朝你靠近……是我讓他不高興了。”
“我為什麼要怪他?”方緹反問。
歐易衡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反應,一時愣住了,“……啊?”
方緹勾了勾角,眼底卻沒有什麼笑意,“歐老師,他可是我的老公啊!我以前應該沒有給過你什麼錯覺,讓你誤以為自己都可以跟我老公相媲了吧?你在想什麼呢!”
歐易衡:“……”
“你們兩個人,本無法相提并論。一旦你們起沖突,不管誰對誰錯,我都會無條件站我老公的。更何況……”
方緹頓了一下,看向他的眸一片冷然,“你還是居心叵測,純屬活該。”
歐易衡臉上的表一變再變,“方緹,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方緹笑了,緩緩地道:“我從來不相信世界上有什麼緣分,會深到兩個人可以一天能巧遇上好幾回!我跟我一個朋友同住一座城,如果沒有提前約好的話,在大街上遇上的概率,都接近于零。可我最近不管走到哪里,都能遇上你……你說是不是太巧了?如果說我們的第一次相遇,雖然有點戲劇,但我是愿意相信這只是一個巧合的。可惜第二天馬上又在學校見了你,還是一天好幾回,這就顯得太刻意了。你也不想想我在學校待了這麼久,以前為什麼從來沒見到過你一面?歐老師,你還是太著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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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就懷疑我了?既然這樣,那你為什麼還要裝作不知道,一直跟我演戲?”被方緹這樣直白地拆穿,歐易衡白皙的臉上染上了一惱怒。
“因為我想看看你到底想要做什麼呀。只是沒想到宴知淮的耐心這麼差,在我徹底查清楚你的底細之前,就忍不住先對你手了。”
方緹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滿臉憾,“本以為你母親的那件禮服,會是我人生的第一筆單子,沒想到……看來還是我高估了自己。”
雖然早已經知道歐易衡是懷著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自己的,但那天去見他的母親,還是抱著一希,希他母親是真的要跟定制禮服的。
只可惜,等事先安排的服務員將咖啡潑到黃士的上以后,偽裝出來的雍容華貴瞬間消失得一干二凈,表現出來的樣子儼然一個歇斯底里的市井潑婦。
等再看過掉在地上的手機,竟然是在一個普通牌子外面套上另一個昂貴牌子的外殼,企圖以次充好時,方緹就知道自己注定要失了。
他們就沒真正想過要找定制禮服!
這話小就不聽了,忙安道:“方緹你一點也沒有高估自己,不管有沒有做這一單生意,你的實力都是毋庸置疑的!要怪,就怪有些人居心不良,利用你對設計的熱欺騙了你!”
說著,狠狠地剜了歐易衡一眼。
歐易衡見事已至此,索也不裝了,松開行李箱,抬手摘下金邊眼鏡。
眼鏡一摘,他以前偽造出來的斯文儒雅也就在頃刻間消失不見了。
沒有了眼鏡的遮擋,他眉眼間甚至還流著一氣。
“應該是我低估了方小姐才是,你比我想象中的要聰明難搞得多了。”歐易衡“嘖”了一聲,竟然還反過來譴責,“只是,既然早就識破了我,方小姐應該早一些點破我的,那樣我也就不需要浪費那麼多時間陪你演戲了。方小姐沒聽說過,時間就是金錢?金錢,對我可是很重要的。”
“那麼,你接近我的目的是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歐易衡“唔”地搖了搖頭,“都說做人要有誠信,其實做生意更是如此,我是不可能出賣我的雇主的。”
“所以,是有人花錢雇你來接近我,甚至是,勾引我的?”方緹迅速抓住了他話中的重點信息。
歐易衡聳了聳肩,不答話。
“你說金錢對你很重要,如果,我出比你雇主更多的錢,可以讓你吐實嗎?”
聞言,歐易衡眉眼稍微地松了一下,很是糾結了一會兒。
但最后他憾地嘆了一口氣,還是拒絕了,“不好意思方小姐,為了我未來的可持續發展,我只能忍痛舍棄掉你拋過來的餌了。不過……在跟你道別前,我可以送你一個禮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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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方緹剛問出口,面前的歐易衡冷不防地手,將拉自己的懷中,抱住了。
他這個作來得太突然,方緹猝不及防,就聽見他在耳邊,吐出來的話帶著一惡作劇的惡劣,“方小姐你浪費了我那麼多天的時間和力,我總得從你這兒討回點什麼,才不讓自己覺得太挫敗了。”
方緹用力推開他,下一秒他就被小扯開,狠狠地甩在了地上,“你是不是想死?”
方緹回想著他剛才在耳邊說的話,驀地想到什麼,猛地回頭。
剛巧看到一輛原本停在校門口的黑商務車緩緩啟,背對著開遠了。
車窗上,約可見男人悉的側臉。
是宴知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