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知淮在不耐煩地按喇叭聲催促了,霍昭洵又泄憤地踹了歐易衡幾腳,才勉強地放過了他。
看著那輛蘭博基尼開出老遠,歐易衡趴在地上休息了近五分鐘,這才慢騰騰地坐起來。
剛才宴知淮的那一撞擊雖然留了余地,但其實還是用了狠勁的。
換作是普通人,指定得住上半個月的醫院。
但是歐易衡上的傷,此刻卻在以一種極其不尋常的飛快速度在自行修復。
不到十分鐘,他就能勉強支撐著站起來了。
回頭看了一眼掉落在地上的餛飩,歐易衡惋惜地“嘖”了一聲,又從口袋中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
對面的人很快就接聽了,但并不急著開口說話,似乎在等著他先自證份。
歐易衡淡淡地開口道:“我是歐易衡,不好意思,你的這門生意,我沒辦法再做了。”
很快,對面傳來沈煙芒咬牙切齒的聲音,“你失敗了?”
“嗯。”歐易衡點頭承認,卻也沒有過多解釋。
“歐易衡,你可是收了我的錢的!你忘記收錢的時候,你是怎麼信誓旦旦地跟我保證,說一定會讓那個人上你,一定會讓知淮因為無法忍耐的三心兩意而選擇拋棄的?”
“是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方緹的聰明。反正你想要的,我是完不了了。”
“不行,我不同意!你不能就這麼放棄了!收人錢財,與人消災,你既然收了我的錢,就必須給我把事辦妥了!”
“沈小姐,我剛才可是差點就讓宴總給弄死了!雖然我財,但前提是我得有命在,才能金錢帶來的快吧?”
沈煙芒一愣,“知淮對你手了?”
“這個很意外嗎?我可是在撬他的墻角,試圖搶他的老婆!他會對我警告報復難道不是在意料之中的嗎?”
聞言,沈煙芒咬了咬牙,口的一郁氣堵得難不已。
宴知淮會對歐易衡出手,說明他生氣了!他在意了!
他對那個人,是真的上了心!
這個認知對而言,簡直如鯁在!
歐易衡拍了拍上的灰塵,催促道:“我手機快沒電了,就不跟沈小姐多聊了,你快點把尾款給我結了吧。”
“什麼?你事沒給我辦好,還敢跟我要尾數?”沈煙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為什麼不敢?”歐易衡勾一笑,“今天宴太太給我出了更高的價格,讓我供出背后之人,我可是為了你忍痛拒絕了。我的損失,由沈小姐來補償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嗎?沈小姐應該也不想讓宴總知道,你就是那個花錢聘請我去勾引宴太太的人吧?”
沈煙芒差點被歐易衡的無恥氣瘋了,“你在威脅我?”
“所以,這個尾款沈小姐要不要支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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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易衡!你還有沒有點職業道德了?”
“職業道德?這玩意能讓我品嘗到山珍海味,能讓我住上上等的豪宅嗎?”
沈煙芒:“……”
縱使此刻特別想將歐易衡剝皮筋,但自己有把柄在他的手上,還是不得不萬分屈辱地把尾款給他打了過去。
錢一轉過去,就氣得第一時間把歐易衡拉黑了!
歐易衡可管不得拉不拉黑,看到自己賬戶上又多了一大筆錢,他頓時喜滋滋地笑了。
這筆錢,總算將自己今天遭的三波毆打所帶來的傷害給填補了!
剛準備放下手機,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
手機那頭傳來一個人弱弱的聲音,“歐先生,那個黃臉婆已經發現我的存在了,現在好像準備著手對付我了,我……我該怎麼辦啊?”
吶,生意這不就又上門來了嗎?
歐易衡角一勾,用一種很職業的語氣道:“上次不是說過了嗎?你出錢,我替你消災,只要錢到位,你就是想要那個黃臉婆跟他老公離婚,再扶你上位都沒問題。”
“那……那能不能打點折呢?你之前說的那個價格,我還是覺得有點貴了。”
“這樣吧,我們約個時間見一面,這個價格嘛,我們到時候面對面談?”
“好啊好啊!”人以為有轉圜之地,立即應下了。
歐易衡微笑著掛掉電話。
打折是不可能打折的,這輩子都不可能。
見面以后,他只會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說服對方乖乖掏錢。
……
夜深。
筠平苑此時已經陷一片沉靜當中。
宴知淮回來的時候沒有驚任何人,打開自己房間的門,往床上的位置掃去一眼。
床上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一點過的痕跡都沒有。
更沒有他想找的人的影。
他轉,徑直朝方緹原來的房間走去。
打開房間的門,果不其然,人就在這兒。
此時,側躺在床上,臉正對著門口的位置,睡得很沉,小兒微微張開,臉頰因為酣睡而泛著紅。
越看,越讓他心里不平衡。
他這麼晚不回來,非但沒有一擔心,反而還睡得這麼香!
心底那怒火“騰”地涌了上來,宴知淮大步上前,雙手捧住的臉,對著那張的小就咬了上去。
方緹正在睡夢中,突然一痛,驚醒過來后,睜開眼睛就看到了男人近在咫尺的臉。
“你干什麼……唔唔唔!”
男人不給說完話的機會,就又狠狠地堵了上來。
任憑怎麼掙扎躲避,都會被他隨而上,霸道地叼住。
男人吻得熾熱而兇狠,覺得自己的瓣肯定都腫了,因為現在沒有覺得一心的覺,只覺得又痛又麻!
他就是故意的!借著親吻之名來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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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家伙,明明沒有做錯什麼,卻對生悶氣,對避而不見,不接的電話,還關機,還不知道在哪里浪到現在才回家!
方緹想到自己躺在床上等了半宿都沒等回他,最后實在困得不行才忍不住睡了,可剛睡著沒多久就被他以這樣暴的方式弄醒……越想越覺得委屈,眼淚毫無預兆地掉了下來。
宴知淮冷不防地品嘗到了一咸味,宛若完全喪失了理智一般的作終于頓住。
慢慢地松開的,等看清布滿淚水的小臉時,他渾一震,仿佛被當頭澆了一盆冷水,驀地清醒了過來。
他剛剛對做了什麼?
他竟然……
宴知淮手指抖地過去,想幫眼淚,但偏開臉,避開了他的作。
他臉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