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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若無人的模樣，顯然是沒把阮崢放在眼里。
就像前天，聞湛也同樣沒把他的父親放在眼里一樣。
阮崢拳頭緩緩攥了，他咬著牙，雙目圓睜：“四！你們——”
還未說完，及到男人冷冽的視線，像是被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阮崢瞬間就清醒了。
先不說他不敢質問聞湛。
就算他敢，聞湛也不會理會他。
這男人脾氣又差，說不準還會因此記恨上他。
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
阮崢艱難地吞了吞口水，只能干地賠著笑，找補道：“你，你們認識啊？”
聞湛看他一眼，沒做聲。
只一眼，他又收回視線，原本搭在姜明煙背上的手下移，轉為扣住的腰。
禮服是掐腰設計，把人不盈一握的腰肢束得越發纖細，單手就能覆蓋住。
姜明煙對聞湛到底是有幾分抵，看似親無間地掛在男人上，實際手臂撐起，似有若無地隔在了兩人中間。
明明是自己撲上來的，這會兒卻一防備。
仿佛他是什麼洪水猛。
聞湛作惡的心思起來，角微牽，腕間用力，扣著的腰把人從自己懷里拉開了。
姜明煙一愣。
眼看男人就要把自己推向阮崢的方向，姜明煙來不及思考，忙不迭抓住他的手臂，抬起眼，迷茫又慌地過去。
阮崢現在明顯已經紅溫了。
這個時候再落到他手里，恐怕更不會有好果子吃。
姜明煙以前是被裴晉保護得太好了。
所以沒想到，這群二世祖們真的毫不把這種普通人放在眼里。
更沒想到，阮崢叱咤商場多年，居然跟阮白一樣沉不住氣，三兩句話就被激得破了大防。
但姜明煙不后悔。
讓跟這種人服，做不到。
更何況，就算服了，阮崢也不可能放過。
只是骨頭再，面臨這種況，到底也是害怕的。
此刻，姜明煙仿佛溺水之人，聞湛就是唯一的那浮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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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煙抓著他的襯袖子，嗓音抖：“阿湛……”
阮崢瞪大了雙眼，眼底除了怒意，還有一抹不可置信。
姜明煙聲音本就好聽，著聲時，尾音像是帶著鉤子，勾得人心難耐。
聞湛眉梢輕佻，指尖在腰間輕輕蹭了蹭。
然后，他松開姜明煙，一地把姜明煙的手指掰開。
姜明煙心都涼了。
不清楚聞湛是因為這樣他生氣了，還是因為沒有聽話乖乖親他，或者很純粹的，不想給理這件麻煩事……但不管是因為什麼，都覺得腳發。
時間仿佛靜止了一瞬。
就在姜明煙心如死灰時，他聽到聞湛開口了：“進去等我。”
姜明煙以為自己聽錯了，愣愣地站著沒。
聞湛就笑了：“還要我抱你？”
姜明煙這才反應過來，松了口氣，推開門，頭也不回地進了休息室。
直到門關上，姜明煙還驚魂未定。
明明什麼都沒做錯，可偌大的京都，卻像是怎麼都容不下。
姜明煙渾無力，靠在門邊的墻壁，慢慢蹲了下去。
……
聞湛進來時，已經是十分鐘后。
姜明煙明明坐在冰涼的地板上，渾上下卻熱得可怕。
小腹仿佛有無數條蟲子在鉆，難得厲害。
姜明煙吃過這種藥，自然也清楚這些反應。
只是這次，明顯比自己吃的那次，藥勁兒大得多。
姜明煙頭昏腦熱，理智那弦幾乎要崩斷。
房間里沒開燈。
門一開，外頭的亮霎時間傾瀉進來，明晃晃地鋪在姜明煙腳邊。
藥效發作，反應遲鈍，愣了幾秒才偏過頭，揚起臉看向來人。
聞湛個子很高，他逆著，長玉立站在門口，姜明煙完全看不清他的表。
溫度還在攀升。
姜明煙指甲深深陷進手心，尖銳的疼痛短暫地讓清醒過來。
“聞總……”
姜明煙扶著墻，慢吞吞地站起來，輕聲問：“他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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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男人淡淡應著，狹長眸半瞇，意味不明地斜睨著：“姜明煙。”
小臉緋紅，眼神朦朧，顯然不太對。
姜明煙耳朵像是被塞了棉花，只覺得聞湛聲音悶悶的，聽不太清。
“剛才……謝謝你。”
說完，抓門把手，正要開門出去，就又聽他涼涼問：“去找裴晉？”
姜明煙下意識轉過了頭。
聞湛角微微牽起，狹長眼眸染上層深郁的邪肆：“姜明煙，你看是你死，還是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