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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都是服務我的?”
紀秉謙放下筷子。
他抬眼,黑沉的眸子看著,很平靜地補充了一句。
“還有保鏢。”
保鏢?
這太夸張了。
從小到大,都是自己照顧自己,后來還要照顧生病的母親。
習慣了事事親力親為,習慣了把每一分錢都掰兩半花。
現在突然有人告訴,將擁有廚師,保姆,司機,甚至保鏢?
這哪里是生活,這分明是把當一個不能自理的瓷娃娃圈養起來。
而且,在研究院的工作忙起來,經常是一頓飽一頓,連軸轉是家常便飯。
到時候能不能按時回這里都是個問題,更別提讓廚師專門為做什麼一日三餐了,那不是純屬浪費嗎?
許悅卿出聲,打著商量。
“紀先生……”
稱呼一出口,就反應了過來,看到紀秉謙看過來的眼神,立刻改口。
“秉謙。”
這個名字從里說出來,依舊帶著幾分燙的陌生。
“我覺得這有點太夸張了。”
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不習慣。而且也用不著這麼多人。”
“你給我配個司機就行,方便我去研究院。其他的不用了。”
紀秉謙問了一句,“那你平常吃飯怎麼辦?”
許悅卿勾起抹笑:“這麼多年,一直都是我做飯給我媽吃,順便解決自己的。不死。”
“況且,”放下筷子,接著解釋道“我回研究院后肯定會很忙。一個項目跟下來,說不定就得三天兩頭不著家。你請了保姆,也是浪費。”
紀秉謙問:“三天兩頭不著家?”
聽到紀秉謙這麼問,許悅卿腦子里嗡的一聲,突然想到了那份協議,最重要的條款——生下一個繼承人。
要是天天不回家,那生孩子這件事,豈不是要無限期地拖延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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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悅卿心里一,連忙找補。
“我不會一直這麼忙的。”
“就是剛回去,很多數據和項目需要重新磨合,會比較辛苦。等我把手頭那個心臟AI診斷的項目完了,我就會空出時間,不會耽誤我們的事。”
紀秉謙看著一副生怕自己反悔,急于保證什麼的模樣,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才反應過來,這是想歪到哪里去了。
他搖頭,笑了下。
“我的意思是,你需要勞逸結合。”
“三天兩頭不著家,我怕你吃不消。”
許悅卿停住。
以為他皺眉,是因為研究院的工作,怕耽誤了生孩子。
卻沒想過,他是在擔心的?
紀秉謙這時又夾了一塊排骨放進碗里,繼續補充道。
“孩子的事,不著急。”
這句話,像一顆投深潭的石子,在許悅卿心里砸開了圈圈漣漪,讓有些發懵。
下意識地將那問題問出口。
“可你當初和我合作,不就是為了讓我盡快給你生下一個繼承人嗎?”
這才是他們這場易的核心,不是嗎?
是用自己的人生和未來,換取母親活下去的機會的唯一籌碼。
現在他說,不著急?
那他圖什麼?
紀秉謙看著微愣模樣,一直沒什麼波瀾的眼底,漾開了一點笑意。
他突然說。
“那你現在愿意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