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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悅卿點開U盤，一個名為Moon的文件夾出現在桌面上。
雙擊。
那一排排麻麻的文件，從屏幕頂端傾瀉而下。滾條被拉得只剩下一個小點，是看這文件數量，就足以讓人頭皮發麻。
“爺爺，”許悅卿的聲音很平靜，側過，讓屏幕正對著老爺子，“這個文件夾里，是我從大一開始，以月亮這個份參加的所有比賽、提的所有項目，以及獲得的全部獎項的原始數據和方郵件回執。”
“從最早的全國大學生挑戰杯特等獎，到后來麻省理工的邀請函，再到三年前那場國際AI大賽的冠軍算法源代碼，所有的一切，都在這里。”
老爺子不信。
一個黃丫頭，能拿出什麼東西來？無非是些偽造的證書罷了。
可當他的目落在屏幕上時，那子輕蔑瞬間就僵在了臉上。
李青芝也好奇地湊了過來，看不懂那些“Project，Hydra，Final.zip”或者“ACMAlgorithm，Submission”之類的鬼畫符，但看得懂老爺子那張越來越難看的臉。
老爺子的眉頭擰了一個死結。
他年輕時也是AI領域的佼佼者，雖然后來轉了管理，但眼毒辣依舊。
屏幕上那些文件命名格式，那些國際賽事的寫，他太悉了！
“BletchleyPrizeEntry”，布萊切利獎？那是業泰斗才有資格角逐的獎項！
“ProjectNova，Alpha，Build”，這不是紀家旗下實驗室去年那個難產的核心項目嗎？怎麼會在這里？
這些東西，隨便拿一個出去都能在業界掀起風暴。
這是不可能造假的，畢竟沒有誰有這個本事，能把這麼多頂級賽事的方郵件和數據包都偽造得天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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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越看，呼吸越是急促。
他腦子里一團。
如果這些都是真的，那珞珞拿回家的那些獎杯，又算什麼？
一個可怕的念頭，不控制地從他心底冒了出來。
他猛地抬頭，渾濁的眼睛死死盯住許悅卿。
“這些……”
老爺子的嗓子干得像是在冒火。
“都是你的？”
許悅卿沒有半分退地迎上他的目，鄭重地點了點頭。
“是我的。”
說完，轉回頭握住鼠標。
標在那個長長的文件列表里準地移，最后，停留在一個名為星塵算法最終版的文件夾上。
“點了進去。”
文件夾被打開，映眼簾的不是更多的代碼，而是一份項目報告，配著大量的設計圖和三維模型渲染。
項目名稱：《“星塵”城市災害應急救援系統》。
許悅卿的聲音再度響起。
“這是我最后一次以月亮份參加比賽提的材料。這個救援系統，當時拿了一個國際救援組織設立的技創新獎。”
“后來因為一些私事，我沒去領獎。但這份項目的最終署名，是我，許悅卿。”
許悅卿記得，收到獲獎郵件的那天，高興得快瘋了，攥著手機第一個就想沖去告訴江澈瑾。
想讓他和一起去領獎，站在世界的舞臺上。
可找到他的時候，他只是不耐煩地揮揮手。
“我在忙，沒空，你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