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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圍一片寂靜,沈鴦頭痛裂地抬起眼皮,白芒刺眼,條件反閉上眼睛緩解不適。
思緒漸漸回籠,畫面停在口罩之上,那雙暴戾寒涼的眼瞳,想起來仍然會忍不住打冷。
再次睜眼,快速判斷了周圍的環境,厚實的窗簾拉著,頭頂一盞圓形白燈,分不清白天黑夜。
的手被黑膠帶纏繞,躺在灰白瓷磚鋪就的地面,四肢發麻無力,無法彈。
不遠散落著手套和假發,還有一套商場清潔工的工作服,這人是蓄謀已久要抓,還是在廁所隨機選擇下手對象?
沈鴦緩了許久,終于清醒,也恢復了些力氣,嘗試坐起來,功了,但同時出了一虛汗。
不等口氣,門毫無預兆被打開,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走進來,一米七幾左右,長相普通,眼睛格外沉,讓人不敢對視。
最讓人恐懼的,是他手里那把尖銳的刀。
“沈鴦。”
男人準確喊出的名字,沈鴦心中警鈴大作,這人認識。
屏氣凝神,試探開口:“你是?”
男人無聲笑笑,用刀挑起的下,“就是你污蔑昔昔的名聲,害敗名裂。”
和白昔昔有關?
沈鴦不敢吭聲,男人的刀往下,只要再進一毫米,就會刺破的嚨。
“就是因為你這個賤人!”男人恨得咬牙切齒,沈鴦一不,生怕他下一秒就會揮刀過來。
飛快思索,是保持安靜還是和他談判的生存率大一點。
男人忽然收回刀尖,扯起往外走,一路踉踉蹌蹌,被帶到另一個房間。
看清楚屋布置,渾一,驚愕得久久說不出話。
房間空,沒有任何家擺設,白昔昔的照片滿了墻面,連天花板也未能幸免,生活照、劇照、廣告照片以及出席各類活的留影。
明顯挑細選過,隨便一張出來都是很不錯的照片,哪怕沈鴦討厭也會夸一句好看。
可由于數量太多,視覺沖擊力極強,讓人骨寒豎,只覺得詭異。
還沒來得及緩和緒,被扯著繼續往里走,轉角還有一個小隔間,剛踏進去,對上那張黑白的臉孔,驚得想后退。
男人死死扯住沈鴦,把按跪在地上,扯住的頭發,強迫往桌上擺的照抬頭
“好看嗎?我挑了好久選了這張。”
沈鴦仰視著面帶微笑的照片,前面還擺了燭臺和香爐,貢品是一大束鮮艷的玫瑰花。
三柱清香煙霧飄飄,繚繞在照片周圍。
很難把白昔昔的臉和這些東西聯系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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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得臉全白,現在可以肯定這個男人是個瘋子,而且對白昔昔有深厚的。
男人忽然哽咽,“那麼,就這樣死了,這是娛樂圈最大的損失,本該大紅大紫……”
下一秒突然憤怒地掐住的脖子,激得口水四濺:“就是你!你為什麼要把那些視頻曝?不就是高中時期小打小鬧嗎,那些人憑什麼封殺!明明那麼努力那麼優秀!”
沈鴦被掐得頭暈眼花,男人緒跳得很快,忽然又松開手,神態瘋癲地自言自語:“你們都該死,周越最該死!”
他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狠地皺起鼻子,朝那頭說:“沈鴦在我這里,想讓活命,就一個人過來。”
周越竭力保持鎮定,“可以,地址在哪里?”
男人報出一個地名,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如果你不是一個人過來,而是帶了警察,我會把沈鴦的心臟挖出來寄到你家門口。”
周越當即應下,口吻沉重:“你先讓我確定的安危。”
男人把手機到沈鴦耳側,聽見聽筒里傳來悉的聲音,“央央?你還好嗎?”
沈鴦想活著,但不想周越為犯險,這人明顯神不正常,不能正常通。
想勸周越不要相信他,可說出來可能會被殺死。
腦子一團,思考不到任何辦法。
見沉默,男人不耐煩地拉扯的頭發,“說話啊!”
沈鴦閉了閉眼睛,不想流出脆弱和害怕,周越他們一定很著急,除了等待救援,不該再添麻煩。
艱難地保持鎮定,嚨干啞喊了聲:“周越。”
那頭靜了一瞬間,男人溫又堅定地說:“別怕,我會來找你。”
努力忍住淚意,“嗯。”
男人不肯給他們多一秒的時間,馬上收回手機,“記住我說的,周越,如果我發現有警察或者第二個人來,我會立刻把沈鴦殺死。”
“好,在那之前,你別傷,有什麼沖我來。”
屏幕暗下去,周越握著拳頭砸向墻面,他深呼吸幾次,憔悴的臉并沒有因此改善。
一想到沈鴦可能傷,他雙目漸漸泛出赤紅。
他居然連自己的妻子都護不住!
很快,周越掌握了對方的詳細信息,幾乎每一行都和一個人有關。
白昔昔。
目的達一半,綁匪把沈鴦眼睛蒙住,封起,像塞行李一樣將人塞進后備箱。
車輛皮革氣味難聞,沈鴦蜷著被甩來甩去,胃里一陣陣翻滾,在快忍不住時,車終于停下。
被提下來,眼上黑布松開,目依舊是黑,只有遠幾點微弱的路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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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海浪起伏,海水氣味咸。
男人打開手電筒,將拖到崖邊,看著沒有神的沈鴦,眼中閃爍著瘋狂的芒,“你說他會來麼?”
沈鴦有氣無力,“我不知道。”
男人惻惻地笑,“昔昔就是在這片海域死掉的,是被周越害死的!我要你們給陪葬,親驗的痛苦!”
沈鴦難得很,頭昏腦漲,分不清是暈車還是孕反,男人一直自言自語,有時候像在和白昔昔說話,有時候像在和說。
耳朵嗡嗡作響,男人不滿意的表現,強按著的頭往下看,夜晚的海面更像是深淵,稍有不慎就會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