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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禮默默靠近，坐在背后。
平板上是一部青春劇集，男演員穿白T，單肩背書包，皮雪白，細碎劉海下一對墨眼睛，正含笑看著主。
阿蘅激地手，滿腦子都是好帥好帥好帥！
背后聲音幽幽：“這有什麼好看的，這種發型學校本不讓留。”
沒搭理，專注看著屏幕，男主把一頂帽子輕輕扣在主頭上，微微垂首，嗓音聽：“考試要加油。”
阿蘅激得扭來扭去，背后聲音再度響起：“真是要謝配音演員，他本人聲音本不是這樣的。”
“你什麼病？”
不滿地轉頭，徐清禮默默閉。
剛轉回去，男人小聲道：“本來就是。”
“徐、清、禮。”阿蘅起掐他脖子晃來晃去，“你閑得慌就趕滾回去，別在這打擾我欣賞帥哥！”
徐清禮抿，“看我不行嗎？”
他失落地看，“我比這個演員難看？”
那倒沒有……阿蘅收回手，同他勾肩搭背，口吻老：“看開點，你已經不是小年輕了。”
“你嫌我老？”徐清禮眼睛睜大，語氣更難過了，“難道你永遠喜歡年輕的？我十九歲就和你在一起，什麼都給了你，你嫌我老？”
“我不是那個意思……”
阿蘅一時不知該怎麼解釋，怎麼搞得像吃干抹凈后把人甩了的渣？
徐清禮低下頭，久久沒有說話。
不會哭了吧？
阿蘅心里犯嘀咕，跪坐在沙發上拍他的背，“你別這樣，我是說人家是專業演戲的，這個圈子年年有新人，我連他名字都記不住，單純看看臉消磨時間而已。”
不自在地撓撓臉頰，“說實話，你比他好看。”
男人沒有回應，瞧著真傷心，阿蘅開始回憶，當年到這種況，是怎麼解決的來著？
哦，想起來了。
強行讓他抬頭，徐清禮雙手捂著眼睛，就是不肯看。
阿蘅吻了吻他的額頭，對方明顯僵住。
當年這法子對徐清禮屢試不爽，這麼多年過去還管用啊，也太會哄男人了吧？
阿蘅心里怪的，全是自我欣賞，沒有注意到男人已經移開手，目灼熱地盯著。
直到一個溫熱潤的吻落在上，才愣愣回神，“徐清禮，你別得寸進尺啊！”
男人輕松捉住的兩只手，低嗓音：“這不是還沒進嗎。”
平板上畫面切換，主人已經無心再看。
“徐清禮你不要臉！你剛剛是裝的！”
“嗯？”男人笑聲悅耳，“阿蘅姐姐第一天認識我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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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不肯看我？”
……
“生疏了嗎？那就重新認識一下。”
……
“嗯，好喜歡，就喜歡這樣，其實你也很想我，對不對？”
阿蘅滿臉通紅，忍無可忍，“你閉！”
徐清禮聽話得很，果然乖乖閉。
他知道不說話也能拿人，阿蘅暈頭轉向，很快就在對方的悶哼里繳械投降。
男人真可怕，臨睡前只剩這個想法。
＊
平靜的日子沒過幾天，沈鴦原本在打電話，樓下吵吵鬧鬧，從落地窗往下看，門口停了幾輛價格不菲的黑車。
朝那頭說了幾句，掛斷后往樓下去。
葉方瑩帶了不人過來，有上次的幾個律師，還有幾個五六十歲的男男，一臉來者不善，就差把找茬兩個字寫臉上。
沈鴦慢慢走過去，隔著鐵欄桿問：“你又要做什麼？”
葉方瑩舉著一疊資料，“沈鴦，你當初在迷悅陪過酒，這事你認不認？”
沈鴦淡然回復：“這和你有什麼關系？”
“關系可大了。”葉方瑩冷笑。
背后的律師上前，“沈士，如果這些事屬實，我們合理懷疑你私生活混，在道德方面不備養孩子的能力。”
原來打的還是鯉鯉的主意。
沈鴦漠然道：“你不和我的律師通，一大群人圍著我的住，你倒是道德標兵。”
“你別轉移話題。”葉方瑩勝券在握，“像你這種人，怎麼能養得好孩子？”
幾個中年人附和：“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別把孩子帶壞了。”
“你們是誰？有什麼資格質疑我？”沈鴦冷眼凝視，其實能猜個大概。
“我是周越的阿姨，我外甥不在你就作威作福，欺負方瑩孤苦伶仃，你有沒有良心！”
中年人口氣十分尖酸刻薄，如果不是有鐵門阻隔，沈鴦懷疑會直接沖過來手。
“大嬸，你要不要看看你這陣仗，誰欺負誰啊？”
許阿姨本來不想，是出來勸太太回去的，聽了兩句真的聽不下去，沒忍住開懟。
“你是什麼東西！我們兄弟姐妹幾個一條心，家里人被欺負了還不讓說嗎！”
看來都是葉方瑩那邊的親戚，難怪眼角眉梢有幾分相似。
許阿姨去扶沈鴦，“太太，這幾個人有點病，你先回去吧，姜管家已經報警了。”
門外的人一聽更激了，“報警就報警，我們會怕你不！自己做了不檢點的事，還怕別人說？到時候警察第一個先抓你！”
沈鴦倒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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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什麼笑？你今天把市長請來都沒有用！趕把鯉鯉送回周家，否則我們就不走了！”
這幾個人攻擊力不比葉方瑩低，沈鴦看夠這場鬧劇，轉想往屋里走。
有一個拳頭大的石頭砸在腳邊，臉上瞬間寒意翻飛，轉，男人一副一家之主的模樣，“事沒解決，你要去哪里！”
許阿姨看到全過程，氣得臉鐵青，“你有沒有公德心，是孕婦啊！你拿石頭砸？！”
男人沒有毫愧疚，“別以為我們葉家的人好欺負，不把鯉鯉出來，房子都給你拆咯！”
人亦牙尖利地附和：“你們家小門小戶，我妹妹同意你嫁過來已經很善良，你霸著阿越的財產，還不準我妹妹探視孩子，今天不給個說法別想好過！”
“你要讓誰不好過？”
一道冷厲的聲音自背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