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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蘊舟把挑選出來的幾個人名報給他。
沈霆驍直接發了一條語音過來：“這幾個藝人是你新簽的？我怎麼沒見過？”
在聽這個語音的時候，姜蘊舟剛好洗完澡出來，默默地翻了個白眼，但工作還要繼續進行，清清冷冷的回了一句：“沈先生也不是我公司的管理層，不清楚我司的人員變是很正常的事。”
“把這幾個人的信息發給我，明后天他們在不在？我去你們公司實地考察一下。”沈霆驍。
姜蘊舟回了一個字：好。
最后敲定在兩天之后，沈霆驍帶人到公司考核。
這幾個藝人綜合素質很高，姜蘊舟原本就有心要為他們拉攏資源，現在有沈霆驍橫一檔，愿意做那個活濟公，自然開心。
帶著他樓上樓下的轉一圈，基本聊的都是專業的工作，眨眼就到了午餐時間。
姜蘊舟又親自帶他去了公司的餐廳的vip廳，慣給沈霆驍點了一份他喜歡吃的戰斧牛排。
沈霆驍順勢蹬鼻子上臉：“舟舟還記得我喝的咖啡口味以及吃的牛排。”
姜蘊舟的神忽然冷了下來，淡淡地笑了：“過去也不是什麼不能說的，反正都已經過去了。”
‘反正都已經過去了’，沈霆驍把這句話反復咀嚼了一下。
忽然當著所有人的面問：“所以你和我也是過去式了？”
姜蘊舟一靜。
其他幾個跟隨的公司高管面面相覷，大家忽然同時意識到了什麼了不起的事。
“那個姜總，我想起來了，我小孩要回家吃飯，我得去接。”
“對對對，我也是，我本來答應好了，要請部門的員工吃飯的，我就不打擾了。”
其他人也找雜七雜八的借口離開了。
vip廳里，暫時只有沈霆驍和姜蘊舟兩人。
姜蘊舟裝了兩天無事發生，這會兒也裝不下去了，把手里的筷子放下，對沈霆驍一笑：“沈先生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舟舟。”沈霆驍上半微微前傾，“我之前的所作所為都是有理由的，我想……”
姜蘊舟卻不想聽：“今天到此為止，沈先生好好的考核一下我們上的人員名單吧，謝謝。”
起離開了。
沈霆驍微微蹙眉。
隔了一天之后，姜蘊舟上的名單通過了。
姜蘊舟干脆替這些人報名，又是一段時間的忙碌。
等綜藝節目開錄的時候，姜蘊舟不放心，親自跟著前往現場，給所有人的藝人加油打氣。
頭天錄制，現場可能會出現各式各樣突發的況。
姜蘊舟基本就守在休息室里沒離開。
好在一整天的錄制下來，幾個藝人的表現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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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帶他們回酒店，復盤了一下幾人今天的表現，有一名藝人很明顯的可能會淘汰。
他今年才十九歲，高中輟學，然后不再繼續讀書，前不久被人忽悠簽了約。
時禎。
時禎的力很大，他的家庭況不太好，如果不能在娛樂圈混出名頭來的話，將要背上上千萬的債務。
這是時禎做不到的。
雖然后來時禎也和姜蘊舟聊過，當初是被人騙了。
可姜蘊舟是開公司的，先不說這種事已經不可查，就算事實如此，一旦開了這個先例，以后的藝人隨隨便便都可以用類似的借口來要求解約。
到時候，才會賠的底都沒有。
姜蘊舟能做的，只能是努力幫他調解心態，然后讓他盡快出名，掙錢。
其他人休息之后，時禎自己去了酒店的空中花園。
姜蘊舟不放心，找過去。
時禎正坐在藤椅上，郁悶的喝啤酒：“舟舟姐。”
“覺得自己今天的表現不好？”姜蘊舟坐在他的對面，把他當弟弟，抬手了一把他的頭發。
時禎低垂著頭：“嗯，我覺我可能會首就遭到淘汰。”他喝了一口酒，抬頭，“舟舟姐，我是不是很糟糕？不適合當豆，不會跳舞，不會唱歌，想要做演員，也做不。今天在錄制現場的時候，所有人的履歷都比我的漂亮。”
“然后呢？”姜蘊舟反問他。
時禎抓著頭發：“我覺得我就是個垃圾。”
“如果你覺得他們厲害，那你想想，今天在錄制現場的，你是最年輕的。除了你之外，最小的也二十五了，最大的四十了。其中四十的那位，早些年是我們那一代的偶像。”姜蘊舟從他手里把啤酒拿過來，拿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滿了，“然而你，十九歲就和他們站上了同一個舞臺，你難道不厲害？”
時禎覺得這是在換概念：“可是舟舟姐，我表現不好，如果頭一就被淘汰，太辜負公司對我的培養了。”
“公司選你出來，是有公司的考慮。淘汰是正常的，沒淘汰是你能力優秀。”姜蘊舟微微一笑，“你還年輕，還在嘗試。如果現在就認為自己什麼事都做不，那以后才是真的會碌碌無為。”
時禎被逗笑了，然后又苦笑一聲：“可是，我媽生病了，我想掙錢，掙好多的錢。只有足夠的錢，才能夠支持的治療，是不是錢足夠多，我就能……留下？”
這是一個沉重的話題，姜蘊舟垂下眸來，輕聲說：“人和人之間的緣分其實很脆弱，就那麼點時間。你與其熬干了自己，去換錢。不如多留點時間，去陪陪。再說了，有錢也有有錢辦不到的事，那些有錢人想要返老還，做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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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禎了一把臉：“我知道了，我就是……難。”
姜蘊舟安地拍了拍他的頭：“我懂的。”
咳咳！
角落里，忽然傳來一聲咳嗽聲。
姜蘊舟順著聲音看過去，只見沈霆驍立在欄桿前，指間夾著一細長的煙，他著二人：“晚上好。”
時禎覺得被陌生人看到了自己的窘樣，臉上浮現出紅暈來，也不認識沈霆驍，他開口說：“舟舟姐，我先回去了。”
“去吧。”姜蘊舟。
等他走了，沈霆驍才緩步走過來，一只手撐在姜蘊舟坐著的椅背上，一只手撐著桌子，將環抱起來似得：“舟舟姐？小孩的好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