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的空氣像是突然被凍住了。
林一朵僵在原地，渾的卻像瞬間被干，手腳冰涼得發。
緩緩抬起頭，眼神里滿是破碎的震驚，直直看向外婆。
那個從小把護在懷里，說要把所有好東西都留給的外婆。
林外婆將電話掐斷掛掉。
可能是事發生的太突然，也被氣著了。
亦或是不知道怎麼面對林一朵。
“外、外婆……”林一朵的聲音干得發啞，像是從嚨深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帶著：“、說的是真的嗎？我是……撿來的？”
不敢相信。
小時候鄧對冷淡，以為是媽媽格不好。
每次問起為什麼別人都有爸爸媽媽陪，我只有外婆的時候。
外婆總說媽媽忙，以后會陪你的，也信了。
可現在，鄧的話像一道驚雷，把二十多年的認知劈得碎。
不是外婆的親外孫？不是鄧的親兒？
那是誰？的家在哪里？
電話那頭的鄧還在咆哮，聲音過聽筒飄出來，更顯刻薄：“媽！你別裝聾作啞！當年要不是你非要撿這個野種回來，我能過得這麼憋屈嗎？現在兩百萬！你竟然全給？你對得起我這個親兒嗎！”
“你閉！”外婆終于按斷了電話，可手還是止不住地抖，手機啪嗒一聲掉在被子上。
抬眼看向林一朵，眼底滿是愧疚和無措，哆嗦著，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朵朵，我、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
林一朵看著外婆泛紅的眼眶，心里像被什麼東西揪著疼，又酸又。
這一刻，有很多話想要問。
可話到邊，卻看見外婆因為著急，口開始微微起伏，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放在被子上的手還在輕輕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