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心向前幾步,拿起桌上的資料夾,一本一本地看過去。
文件不厚,容卻有些嚇人,全都是知名的制作人,國居多,甚至還有一份是來自國外的知名節目編導。
而且方向幾乎都是曲藝舞蹈類的。
簡心把文件放下,略有些艱難地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謝宴行隨手從旁的胡桃木書立上拿了一張名單,遞給簡心。
“前兩天我安排了頂級的獵頭在業界挖人,放的是《舞時》第二季的餌,你手上的名單就是有意職的人。剛才那幾份是我篩出來。你覺得怎麼樣。”
簡心的臉刷的一下白了。
于《舞時》危難中接下了這檔舞蹈綜藝,花費了多久的心才將它改造了一步無論在藝還是商業上都可圈可點的節目。結果第一季剛結束,謝宴行就翻臉不認人,另找了其他制作人接手?
這和直接搶走的孩子有什麼區別。
謝宴行竟還問覺得怎麼樣?
簡心還能覺得怎麼樣?此刻到自己的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冰冷的溫度從腳尖一直傳到手臂,甚至連呼吸都不順暢了。
只是這確實是謝宴行的權力之一,甚至還‘好心’地征詢下一季制作人改選誰。
簡心機械般的重新拿起文件看了看,聲音已有些無力了:“都好,謝總您自己決定吧,我沒有意見。”
說罷,直接轉出門,心理防線潰不軍。
方才竟還暗笑彭莎自討苦吃,沒想到自己確是最大的輸家。
正如他昨晚在暮對自己說的話。
他能給的東西,他也能收回來,而本就沒有半點抵抗的能力。
謝宴行是認真的,認真想收回一切。
或許在惜回國的那一刻,這一切都已經注定會發展這樣了。
……
簡心紅著眼眶走出總裁辦公室后,門外的值崗書奇怪地看了一眼,這才起開門走進總裁辦。
在為謝宴行收拾投影設備的時候,不由多對謝宴行提了一句:“莫小姐剛才出門時,看上去很傷心的樣子……”
謝宴行的視線從電腦上移開,有些錯愕地看了書一眼,思考了片刻后,他才松開眉頭,道:“做好你手頭的事,別多。”
書答應下來,加快了手上的作,收拾好東西出門了。
等看著離開了后,謝宴行才將視線移回到電腦上。
他打開了一封有關于升任簡心為萬眾娛樂總裁的草擬文件,沉默良久,還是關掉了。
手機在一旁響了幾聲,任群的來電。
他直接接通。
“什麼事?”
“宴行哥,那個,莫簡心現在還在萬眾娛樂吧?”
謝宴行不耐地皺起眉頭:“當然在萬眾,不然能在哪里?”
“哦,哦,那就好,我還以為你一生氣,今天就會把辭退了呢。”
謝宴行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干的好好的,我辭退干嘛?”
“嘿嘿……這不是你昨個兒晚上自己說的麼……”
“你不是有的聯系方式嗎?”上次在蘇勒高爾夫球場,兩個人擋著他的面就加上了好友,這會兒還打電話問他干甚麼?
“這……把我拉黑了……”電話那頭,任群委委屈屈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