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還是不麻煩周醫生了。簡心在我這很好,你放心吧。今天醫院應該會很忙,我建議你還是快回醫院工作,不要再錯過手了。”
周祈面難看,知道他在說前天自己被陳志搶了一臺手的事。
他還待說些什麼,手機卻突然響了。
周祈背過接了,才知真有一臺急手在等著自己。
不知是巧合還是刻意,謝宴行今天選的地方溪山別院,離市中心醫院距離十分近,即便步行,也能十分鐘到達。
周祈離開前,回頭看了簡心一眼,見簡心對他點了幾下頭,示意自己可以后,才扭頭走了。
魯靜靜躺在地上,早已昏死了過去。
兩人之間的空氣安靜了一瞬。
“我怎麼會在……”
“你昨天下午……”
兩人同時發問,又同時收了聲音,看著對方。
“你問吧。”謝宴行說。
簡心吐出一口氣,站起來,說:“算了,不管怎麼樣,謝謝你。”
說完就要走。
謝宴行的聲音在后響起:“你昨天下午在家門口暈過去了,我就在附近,喂你吃了藥后,就把你帶回家照顧了。”
他大步走到簡心的旁,和并肩向前走。
“我送你回去別墅。”
“不了,我回公司,今天是工作日。”
謝宴行掃了一眼手上:“什麼都沒帶,你要去上班?”
簡心一滯,才發現剛才在謝宴行家的時候,自己還有些稀里糊涂的,真是什麼都沒帶,連手機都不知道在哪里。
“你放心,你請了三天的假。我批準了。”
“我什麼時候……”
好吧,簡心明白了,應該是謝宴行幫請了三天假。
“放心,這三天假帶薪。”
簡心徹底沒什麼意見了。
白送的工資誰不要。
“昨天下午,多謝你了。”
坐進車后,猶豫了幾分鐘,還是沒把昨天下午發生的事告訴謝宴行,只說是自己突然犯病了。
對于謝宴行的幫助,總是顧慮良多。
一方面,簡心清楚,越是接他的幫助,就越無法從他的約束中離出來,不想做一個神上的奴隸。
另一方面,也認為謝宴行的報復太過猛烈。
就像今天魯靜靜一樣。
雖然魯靜靜傷害了,可今天謝宴行報復的手段明顯已經超出了可以理解的范疇。相信謝宴行能做到這個程度,就不僅僅只是把的家人牽連進來,一定還做了什麼其他的事。
這個我行我素的男人,奉行著弱強食的生存原則,完全不明白什麼仁慈。
簡心苦笑了一聲。
今天是那個觀賞他行刑的旁觀者,可曾幾何時,不也正是害者之一嗎?
謝宴行看了一眼,角微微勾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
他對簡心的說辭并不全盤接。
昨天他到的時候,簡心坐在駕駛位上,可副駕駛的大門卻敞開著。
事出反常。
而且,車里了東西,那瓶酒。
前臺的員工分明跟他匯報了,簡心帶走了那瓶酒,可在簡心的車里,那瓶酒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