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據的事，不要跟著他們瞎傳。”周祈沒當真，淡然道。
“科長，我們可沒瞎傳啊，起碼陳志下臺這事兒可是板上釘釘的。”
“科長，你不知道嗎，昨天你臨時接手的那個病人可是方市長的岳父。”
昨天周祈急匆匆趕到醫院，立刻就換上無菌服上了手臺，只來得及了解病人的病，哪里還有閑暇去聊病人的份問題。
當然，也沒人和他說這個病人竟然是陳志的病人。
“那昨天陳志他人去哪里了？”
“嘶……”手下的年輕醫生想了想，湊近周祈的耳畔道，“科長，咱這都小道消息，有人說，他去澳島賭錢去了。”
周祈的眉頭倏地皺起。
坐在一旁的科室同事還在討論：“以前就聽說陳志私下什麼都來，只是沒想到他這麼不靠譜，我看他這回可是惹了大人了。”
“可能是賭癮上頭了，就啥都不管了唄。”
周祈慢吞吞地下外套放在桌位上，換上白大褂，制止道：“好了，勿論他人是非。”
“不說了不說了，總之那個小人得志的陳志走了，我們科總算可以揚眉吐氣了。”
周祈坐在位置上，思緒有些飛散，他總覺得這件事有蹊蹺的地方。
方市長的岳父這麼重要的人，陳志不會這麼不上心。
況且據他所知，陳志的家境一般，他哪來的這麼多錢去澳島揮霍？
剛坐下沒幾分鐘，醫院線電話響起。
周祈接起電話，電話那頭傳來王院長的聲音：“周祈，來我辦公室一趟。”
……
周祈進去的時候，恩師王院長正在翻看著一份文件。
見周祈來了，王院長抬頭，老花鏡下的眼睛瞟了他一眼。
“來了，坐吧。”
周祈沒有坐，直接走到他辦公桌前，問道：“院長，你昨天怎麼沒有跟我說，那個病人是方市長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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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個啊。說或者不說，對你來說有區別嗎？小周，你在我心里是個純粹的醫者，不像是會在意病人份的人啊。”
“可是……”
“可是什麼？擔心陳志又找你麻煩？”
周祈當然不是擔心這個，他只是覺得一切都充滿一被人安排的覺，而他作為被安排的人，莫名有一種被縱的不安。
他沒說話，王院長當他默認了，道：“放心，陳志這回闖了大禍了，醫院董事會已經出了投票結果，陳志已經被董事會從副院長的職務上撤下來了……”
“你下午去跟我見一趟董事長吧。”王院長頓了頓，看了一眼周祈，見他沒有什麼反應，不由得有些失地接著說：“周祈，這是老天在幫你啊，這第二次寶貴的機會，你可要抓好了，別再掉鏈子，不然我也幫不了你了。”
“不過你也不用太張，我知道你父母一直不太贊同你當醫生，對醫院也一直沒什麼捐贈，可是今天明遠的謝總竟然又給醫院捐了五百萬，并且他指明條件，醫院董事會必須選聘你為下一任副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