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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一早,林以檸去了趟崇仁醫院。
一走進電梯，就聽到邊的同事在討論昨晚的那場煙火秀。
“所以八卦出結果了嗎？到底是哪個大佬？”
“不知道，不過我聽圈的朋友說，他們已經在打聽了,只是對方好像很低調,把這個消息捂得死死的。”
一旁有男同事聞言也話進來：“其實這事兒很簡單,能在京市搞這麽一場煙火表演的,能有幾個？左右不過兩個掌,挨個就是了。”
“哎哎哎，有出來了！”方才八卦的同事舉著手機,一臉激。
“據說是信遠的晏析！”
“京南晏家？那就更不奇怪了。”
林以檸默默走出電梯間,全程一句話都沒搭。有同樓層的同事跟著一塊兒出來，“以檸，你知道昨晚那場煙花秀嗎？”
“嗯。”
“哎,陳院不是晏家的私人醫生嗎？上次晏總來醫院，還給你擋了開水，你和他……”同事微頓了下，眼中八卦的意味更甚,“你們應該很吧,方不方便打聽一下？我真的是要好奇死了。”
林以檸沉默。
同事小叭叭不停,繼續道：“以檸，你是不知道這位晏總,年紀輕輕就家過億，私生活卻幹淨得像有潔癖一樣。早先年還有人八卦他的取向，現在看來,人家就是心有所屬,不搞男關系。”
“嗯。”林以檸點點頭,正想著怎麽應對，便見同事看了眼手機。
“哎，完了完了，趙醫生找我，回頭聊啊。”
同事火急火燎的走了，林以檸終于松了口氣。不然人家要是真的打聽起晏析和他的心有所屬，林以檸都不知道是該承認，還是該撒謊。
打開手機，林以檸找到了同事八卦的熱搜詞條——信遠煙火秀。
點進去一看，卻不是什麽的揣測，而是信遠集團的方發聲。
信遠集團V：謝謝大家的關心。沒錯，我們有老板娘了，是月亮小姐。[打call]
底下的評論紅紅火火恍恍惚惚——
【這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古板正經的信遠博麽，小編你是不是被威脅了，被威脅你就眨眨眼】
【老板娘，月亮小姐，誰聽誰迷糊[捂臉]】
【我宣布，我就是月亮小姐！[狗頭]】
【樓上的姐妹，醒醒】
【嗚嗚，我房子塌了】
……
林以檸鼓了鼓臉頰，推開辦公室的門，順便給晏析發消息。
【你真的讓博承認了？】
晏析回得很快：【事關老板娘，他們不敢造謠】
林以檸：“……”
晏析：【我清清白白了這麽多年，怎麽能讓一場煙花表演給毀了】
“……”林以檸彎笑。
【可是這樣會不會對公司有影響？】
林以檸本也是個極看重私的人，并不想和晏析的私事被到八卦和宣揚，為網絡的熱點和大衆的談資。
晏析：【沒什麽影響，與其讓他們猜，不如大大方方承認】
也是。
林以檸沒再糾結，開始工作。
今天來醫院是為了社區一位老人辦理護理手續。
老人名陳慶梅，年近九旬，丈夫早亡，唯一的孩子也在早年的森林大火中不幸喪命，這些年一直都在獨居。
從去年開始，陳的便每況愈下，作為社區定點幫扶對象，住進了社區的養老院，最近又開始頻繁咳。
崇仁醫院的專家診斷後，明確老人已經時日不多。林以檸來到社區醫院後，便為了陳的護理醫師，陪走完生命的最後一程。
辦理好所有的手續已經臨近中午，林以檸給晏析發了個消息，打算去公司找他一起吃午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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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析：【好，在開會，我讓Luna接你上來】
林以檸：【不用啦，我自己找Luna，在前臺登記一下就行】
晏析：【是我的失誤，委屈月亮小姐了】
林以檸微怔，想到博的“老板娘”和“月亮小姐”，臉頰發燙。
【專心開會】
【不要胡說】
晏析大約在忙，沒有回複。林以檸收拾了東西，打車直奔信遠總部。
在路上的時候，林以檸又給Luna打了個電話，拜托和前臺打一聲招呼，放進去，并特意叮囑Luna，不要下來接。
Luna是晏析的書，有自己的工作職責，并不是的助理。
林以檸到的時候，便見前臺漂亮的小姐姐一直往門口的方向張，見進來，快步走了過來。
“林小姐。”
林以檸點頭，“麻煩了。”
前臺小姐姐幫刷了閘機，又開口道：“Luna說，如果您有空的話，可以錄一個指紋，以後過來方便些。”
“好，等會兒吃過午飯我就去錄。”
搭乘專用電梯，林以檸直接上到66樓。晏析還在開會，林以檸了肚子，打算先去休息室找點吃的。
臨近午飯時間，休息室也比平常人多。
林以檸剛剛走到門口，就聽到兩個孩子居然也在聊昨天的那場煙火。
“我之前就聽說咱們老板有個白月，念念不忘了好多年，所以這是和白月修正果了？”
“不知道，但看博的態度，應該是，不然怎麽月亮小姐呢。”
“哎，你知不知道……”另一人低聲音，“有人出來，說六年前的京市也放了一場這種規模的煙火，會不會也和咱們老板有關？”
“真的？不知道啊，但我覺得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靠……這到底是什麽纏綿悱惻的故事，我真的好像見見那位月亮……”八卦的孩忽然噤了聲，看到走進來的林以檸。
林以檸沖笑瞇瞇地點頭。
兩個孩僵在原地。
這位經常出沒在66樓的林小姐，們早已經不陌生了。只是晏總如今已經和月亮小姐……
等等——
兩個生相互換了個眼神，其中一個膽子大的怯怯開口問道：“月……”
林以檸彎著笑，“嗯，月亮小姐。”
“……”
兩個生又換了一個視線——啊啊啊啊啊啊，我們老板娘好漂亮！！！
*
找了一個小點心，林以檸沒在休息室繼續逗留，直接去了晏析的辦公室。
許是這兩天太累，吃了一個小蛋糕，又喝了杯溫水，窩在的沙發裏，困倦來襲。
林以檸做了個夢，夢到和晏析又一起回到了清池中學。不但有他們兩個，還有一個豆芽高的小朋友，白白，咧著沖笑。
“醒了？”
悉的男聲響起，林以檸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到站在沙發邊的晏析。撐著子坐起來，烏黑的眸子裏還染著水。
“做夢了？”晏析問。
林以檸點頭，“夢到我們一起去了清池中學，還帶著一個寶寶……”
晏析看著笑，林以檸默默閉上了。
視線相接，察覺到晏析眼底的笑意更重，林以檸抿抿，“我沒有在暗示你……”
“嗯。”晏析將拉起來，“不？去吃飯？”
“吃什麽？”
“想不想去嘗嘗信遠的員工餐廳？”
林以檸眸中倏而一亮，又趕搖頭。
“算了，以後有的是機會，還是不要在風口浪尖上湊熱鬧了。”
說完，林以檸又吞咽了下口水。
晏析笑得了然，“那我Luna打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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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檸：“……”
被發現了。
晏析給Luna撥了一個線，吩咐去餐廳打兩人份的午飯送上來，掛斷電話，見林以檸正站在桌邊，研究他桌上的一個小擺件。
晏析將人拉到邊，圈上林以檸的腰，“有沒有被這件事困擾到？”
林以檸擔心他們的私事會影響到公司，晏析也同樣有顧慮，擔心這件事會對林以檸有影響。
“什麽困擾？我馬上就要為家過億的小富婆了，睡著都會笑醒的那種，有什麽好困擾的？”林以檸得意的揚了揚下，又在晏析無奈的神中笑出聲。
圈上晏析的脖頸，斂了笑，“剛開始呢，可能會有一點不適應，但我會盡快調整和平衡自己。”
晏家畢竟不是普通人家，和晏析談是他們兩個人的事，可涉及到婚姻，這背後有兩個家庭，有晏氏背後多年積累的財富，還有整個信遠集團。
林以檸非常清楚，有了晏太太這個份，的生活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有祝福，自然也會有揣測和惡言。
晏析的確可以護著，但本上還是要自己去調整心態。
“怎麽了？”林以檸歪頭，看到晏析眼底的疼惜。
“抱歉，要讓你承這些。但是檸檸——”
晏析很的小名，林以檸看到他眼底的專注和認真。
“我從來沒想過要把你藏著。同樣，我也不需要你做什麽背後的人。”
他放在心尖上去呵護的人，便應該和他并肩而立，站在最耀眼的地方。
他的檸檸，值得被這樣尊重。
“誰要給你做背後的人，說不定哪天大家提起你，都要說一句。哦哦，我知道，是林以檸的老公。”
晏析牽起笑，眼底凝著溫，“非常期待，樂意之至。”
“咚咚——”
敲門聲響起。
“晏總。”是Luna的聲音。
林以檸連忙從晏析上起來，又手忙腳的去頭發和服，明明哪裏也沒有。
晏析笑看著，沒有讓Luna直接進來，而是自己起走去了門口。
林以檸往外張，看到了一襲綠。
晏析拎著餐盒轉過，便見林以檸還在往門口的方向看。
“不是怕被Luna看到？”
“大嘛，誰不想多看一眼。”
晏析搖搖頭，將袋子放在茶幾上，又把餐盒一個個拿出來，揭開。
三葷三素，香味俱全。
“晏總。”林以檸咬著筷子，看向晏析，“你們公司還招人嗎？”
晏析知道打得什麽主意，“抱歉，春招剛剛結束。”
“……”林以檸想起方才在休息室遇到的兩個孩，年紀看著不大，應該就是春招進來的。
“信遠招人的標準是什麽？”
“問題太寬泛，要看崗位。”
“哦，比如總裁辦。”
“專業水平、協作能力、執行力。”
林以檸撇撇，“太寬泛。”
晏析偏頭看，角微牽，“想來信遠上班？”
“想來信遠吃飯。”
說著，林以檸起餐盒裏沾著水珠的櫻桃，“崇仁的食堂為什麽就沒有這種自助大櫻桃。”
晏析剛才說了，這是餐廳的自助水果。
“那我回頭和陳院提一下。”
“嗯？”
片刻，又有敲門聲響起，晏析應了聲，對方才著門把手推門進來。
“晏總。”
是剛才林以檸在休息室到的兩個孩子中的一個。
對方看到，先是微微驚訝了一下，然後又連忙禮貌點頭，“月亮……不是，林小姐。”
林以檸笑出聲，“沒事。”
孩子被說得臉紅，將手裏的文件遞到晏析面前，“晏總，這是馮副總讓轉給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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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放我桌上吧。”
孩子將文件放在晏析的辦公桌上，又匆匆轉走出了辦公室，一點都沒往林以檸的方向瞟，可對方張到雄赳赳氣昂昂的樣子，還是讓林以檸忍不住想笑。
看向晏析，“噯，你說，們之前都是怎麽想我的？會不會覺得我是你的……”
“總裁辦有要求，不許隨便八卦老板的私生活。”
林以檸輕嘖了聲，“那你這要求一定是紙糊的，我就上好幾回了。”
說完，林以檸又定定看向晏析，打量了半晌，“嗯，一定是你太招人了，才讓大家忍不住八卦。”
晏析：“……”
清了清嚨，晏析又道：“我會告訴江照，讓他管好自己的人。”
“別這麽嚴肅嘛，人家小姑娘也沒說什麽。”
“那們說了什麽？”
“說你有個念念不忘的白月，現在終于修正果啦。”
林以檸彎著眼。
晏析聞言，嚴肅的神才有所松懈。
“說得好，回頭我讓江照給大家發紅包。”
“那江照慘的。”
“他慘？你是不知道，公司有多人羨慕他。”
“羨慕他什麽？”
晏析笑笑，“唐僧掉進盤，邊如雲。”
總裁辦有一個工作群，八個人，只江照一個男的。
“晏總。”林以檸湊近，頗認真地看著晏析的眼睛，“你們信遠招人，是不是都先看臉？”
晏析微微挑眉。
“就你這個辦公區啊，全是帥哥，Luna就不用說啦，超級大一個，還有我今天在休息室到的兩個孩，也都好漂亮。”
晏析微微蹙起眉，似是回憶了一下，才點頭，“好像是。”
“還真的是看臉招人啊？”
晏析輕笑，視線落在林以檸的臉上，一瞬不瞬。
“我突然想起來，昨天剛剛招的一個，那才漂亮，簡直和仙一樣。”
林以檸瞇起眼——視線警告。
晏析似是還沉浸在對方的貌中，“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見到這麽漂亮的孩。”
林以檸磨牙。
“我想了很久，什麽樣的位置才配得上，後來終于讓我想到了。”
“什麽位置？”林以檸忍不住好奇，甚至還想見見這位讓晏析如此看重的。
晏析眼底凝著笑，視線灼灼。
“老板娘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