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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裴瑾行兩人青梅竹馬,相互恩到現在,這麼多年過去,不還是走到了這種地步麼?
所以說,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會知道結局如何。
陸妄最擅長做的,就是顛覆現在,也喜歡挑戰自我。
黎愿卻不在意他這些話,低頭將那碗春面都吃完,然后走去廚房將碗洗干凈。
遞給陸妄后只有幾句謝的話,并沒有想留他下來繼續暢聊的意思。
陸妄勾一笑,垂眸看了一眼那個碗,無奈接過:“黎愿,你是什麼世紀冷漠人嗎?”
“陸律也不是第一次知道我,你一開始就不應該接下顧明珍的這個單子。”
黎家的事,其實也早在黎愿的預料之中。
當初放任黎嘉言之前的那些債主債,那就是想讓他暴在眾人視野下。
如此一來,至顧明珍想暗中控什麼,都要再三斟酌。
所以被債到趕出房子,也能想到。
只是沒想到這個消息是陸妄來告訴自己的。
現在不想去管黎家的事,被趕出房子,陶慧秀也不會沒有地方住,至黎菲還是有房產的。
好歹也是黎家認回來的親生兒。
思及此,黎愿也不再去想那些事,而是放下心里所有紛雜的緒,只想好好睡一覺。
可第二天一早,就被哐哐的砸門聲驚醒。
外面還傳來一陣又一陣的嘶吼聲,黎愿穿好服,快速收拾了一下自己后才去開門。
正好這會黎嘉言要舉起子砸門,結果這房門冷不丁地打開,他一整個子就順勢摔在地上!
黎愿急忙側開子,就這樣看著他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吃屎。
黎嘉言見狀,怒不可遏地從地上爬起來,指著鼻子便開始喊起來:“黎愿,你真是不當人啊!”
“昨晚我給你發了那麼多信息,你呢?裝作不看見?”
“還有昨天是什麼日子你難道不知道?你還沒有回來?你真的想當一頭白眼狼!完全不顧我們黎家養了你多年是吧?”
“我告訴你黎愿,如果沒有我黎家,你現在能不能活著都還是個問題,更別說你還有機會嫁到裴家,有機會接到傅家那麼高的地方!”
“你別做夢了!!!這些,都是我們黎家給你鋪的路,如今黎家有難,你卻當個頭烏,想要狼心狗肺的不管……”
不等黎嘉言吐槽完,黎愿已經沒有耐心聽下去。
毫不留地打斷他:“狼心狗肺?我這麼多年,給你們的還不夠嗎?”
“要說真正的狼心狗肺,誰都比不過你黎嘉言。”
“你捫心自問,如果不是你鬧出那麼多的事,你要欠下那麼多債,黎家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爸媽對你還不夠好嗎?但你又是怎麼回報他們的呢?”
“從小到大,你哪一次闖禍不是我們在背后給你兜底?黎家破產,還不是因為你當初說了不該說的話,給別人鉆了空子,反過來污蔑了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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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嘉言,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懂嗎?”
“是你這個親兒子,狼心狗肺不當人,是你這親兒子一手摧毀了爸爸付出所有心的黎家!”
“你閉!!”
黎嘉言被到心窩子,頓時惱怒不已地大喊起來:“我的事還不到你一個外人來指手畫腳!”
“我只知道,媽昨天出了事,你卻不聞不問,不管的死活!!你現在就和我去醫院!”
黎愿看到他過來的手,一把推開他。
黎嘉言見狀,火氣蹭蹭往上冒:
“怎麼?不肯去?我告訴你,媽昨天進了icu,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去醫院看,我不管付出什麼,我都會讓你黎愿敗名裂!!”
他赤紅著雙眼,像一頭發怒的野,張牙舞爪地發泄他心里的不滿。
黎愿不肯,他干脆不管不顧地要拽住的手,拖也要把拖過去。
兩人爭執間,門口傳來黎菲的聲音:“黎嘉言你夠了!”
說完大步走來,一把扯開黎嘉言,目冷冽地開口:
“你在這鬧有什麼用?不去醫院照顧是嗎?你想眼睜睜地看著陶慧秀死在病床上?”
“你是我親妹妹!你幫說什麼話??滾!”
黎嘉言狠狠將推開,滿臉暴地要對黎愿手。
黎菲怒意上涌,抄起一旁的凳子猛地朝他腦袋砸去。
只聽見一聲巨響,黎嘉言瞬間昏迷過去。
黎愿也震驚不已,立刻看向黎菲。
而黎菲則淡定地上后帶來的人,只見他們兩個把黎嘉言抬出屋子。
然后黎菲看向黎愿,鎮定說道:“他死不了。”
“黎愿,我知道你昨天去過老宅,但昨天的事你可能不清楚,黎嘉言的那些債主過來打砸家里,陶慧秀和他們起了爭執,被推下二樓摔了腦子。”
“現在正在醫院里,雖然今早從icu里帶出來了,但是落下了嚴重的后癥。因為……因為只記得你,所以黎嘉言跟條瘋狗似的來找你。”
“該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你了,至于你要不要去看看,是你自己的選擇。”
黎菲一字一句地說完這些話,也不顧黎愿怎麼想,轉就離開了屋子。
留下黎愿,獨自消化這些事。
所以說,昨天陶慧秀被人推下樓摔了重傷,甚至都不記得的那些親生兒,只記得,黎愿?
黎愿雙眉蹙起,思緒在腦海中紛涌起來。
這消息來得太過突然,以至于都沒有時間去分辨,到底是真是假。
可黎菲不像黎嘉言,既然是說的話,大概率是真的。
黎愿不去醫院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為了驗證這事是真是假,也要過去一趟。
捋清了思路后,黎愿在下午的時候去了醫院。
此時黎嘉言不知道被黎菲帶去了哪里,病房里只有兩個護工在照顧。
問起來,們都是黎菲臨時過來的護工。
也不知道黎菲他們去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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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愿并沒有第一時間進病房,而是先去了主治醫生的辦公室,看了一眼陶慧秀的病例報告。
從各種核磁影像以及多項報告來說,陶慧秀的確傷得很重。
看到沉重的臉,醫生甚至安了:
“黎小姐,你母親傷勢不輕,以后的護理可能需要你們家人多多上心。”
“現在腦部損,雖然沒有生命危險,可嚴重影響了的意識,準確的來說,現在已經失去了自主思考的能力。
包括的記憶,也停留在很多年前。如果想要徹底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倒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要花費不的力和時間。”
黎愿認真聽著醫生說完這些,那雙拿著病例的雙手,同時也在微微抖著。
忽然覺得,這就像一場心策劃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