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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真愣愣看著那一堆數不清的積木，生起絕。
江懷瑾就是要用這樣的方式告訴。
機會給你了，是你自己抓不住。
先給希，再狠狠掐掉。
許真曾親耳聽到江懷瑾這樣訓斥下屬。
慣常手段而已。
薄薄的塑料袋，許真撕了好久都沒撕開。
指甲疼，眼眶也疼。
許真松了手，靜靜看著那一袋積木，然后面無表地抬起手臂狠狠咬下去，直到疼得哆嗦才松開。
輕輕吁出一口氣，心空得什麼都沒有。
重新住塑料袋，輕輕一扯，撕開了口子。
角浮出抹釋然的笑，把說明書拿出來攤開。
就算拼不完，這也是江懷瑾送給的禮。
玩了，才代表有和好的意愿。
越往后部小積木越多，許真的速度也越來越慢，整整一夜，才拼完了一只腳。
早晨六點，江懷瑾輕輕推門進來，一眼就看見了蜷在地毯上的許真。
他兩個大步過來，九月份的北城夜晚已經寒涼，許真睡在地上渾冰涼。
看了眼地上的積木，他抬起一腳，踢散一地，彎腰把許真抱了起來。
許真被驚醒，看到被踢散的積木，本就紅通通的眼睛完全沒法看了。
“你為什麼要把它踢散。”
眼淚斷線珠子般地往下掉。
沒有哭出聲，連泣都沒有，就默默掉淚，無聲地控訴。
江懷瑾煩躁慍怒，“再哭，就讓你永遠也拼不完！”
許真像是沒聽到，哭得更兇了。
江懷瑾把人放在床上，臉黑得要命，把剛扣好的襯扣子又扯開了，已經到了忍耐邊緣。
“睡一個小時，我幫你拼一個小時，眼睛要是能消腫，允許你不拼腦袋。”
話落，許真一個翻裹進被子里，閉上眼。
很努力的睡了。
江懷瑾氣笑，隔著被子拍的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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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行！”
真是欠了的。
江懷瑾嫌惡地看著一地的積木，挽起袖子全部歸攏，然后坐在許真趴的地方對照著說明書一顆一顆地拼。
許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再醒來已經鋪滿了半個房間。
睜開眼，眼睛舒服了些但仍然，估計還沒消腫。
那次傷后，的眼睛就格外脆弱，不就過敏紅腫。
想起江懷瑾的話，跳下床直奔浴室，一照鏡子，果然還腫著，紅明顯。
完了，那麼大個腦袋還是要拼。
洗漱完出去，看見地板上拼完的兩條，微微怔住。
現在才九點鐘，江懷瑾竟然就拼了這麼多。
枉費從小就玩積木，自詡高手，一個回合就被了渣。
許真看著那兩條，除開腦袋，努努力說不定能拼完。
有了目標，許真就有了干勁。
下樓去吃早飯，許真剛讓保姆去給買眼眼藥，就提著醫藥箱出來了。
“先生已經給小姐備好了，如果有需要，還可以幫你請醫生過來。”
很禮貌，準備的很充分，換句話就是你不能出門。
許真不掙扎了，拿出眼來敷上，四肢一攤，吩咐保姆。
“你來喂我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