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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懷瑾看著屏幕上的名字,黑眸一點點聚起風暴,本就疏離的氣質變得更冷。
手機一直響,他就靜靜看著,長指漸漸攥得蒼白。
謝伊垂了垂眼,端起茶壺側為他添水,瞟見了屏幕上的名字。
大大方方,不聲地開口。
“是顧醫生嗎?怎麼不接?”
“沒什麼好接的。”
江懷瑾掛斷,將手機反扣在桌上。
電話沒再打來,但很快又發了消息過來。
江懷瑾的拳頭攥起青筋,又拿起來看了眼。
還是顧昊霖發過來的。
【看到后請回消息,我很擔心你。】
他是什麼人?
得到他擔心嗎!
謝伊瞟見了“擔心你”三個字,眸暗了暗。
大概知道手機的主人是誰了。
但是,江懷瑾怎麼會帶著的手機?
還有顧昊霖,為什麼會擔心?
他們不是在同一家醫院嗎?
心思流轉間想到某種可能,謝伊一陣心悸。
江謝兩家剛在試探時,喬來找過。
說了一堆模棱兩可的話,最后還說江懷瑾絕不會真心娶,就算是娶了,也會讓守一輩子活寡。
謝伊知道喬將要和弟弟一起被放逐到國外,兩人被比較了這麼多年,又和同一個人談婚論嫁,現在自己一頭,喬來挑撥離間很正常。
并沒有把喬的話放在心上。
但現在,不敢確定了。
畢竟,親眼見過江懷瑾和許真相時的不正常。
這時,手機又響起來。
幾秒后,江懷瑾拿起手機。
是一串座機號。
他接起,許真的聲音傳出來。
“我的手機在你那里!”
“找我有事?”
許真停了一瞬。
“你什麼時候回來?”
“我要打電話。”
江懷瑾因為前一句還來不及上揚的角又拉了下來。
“不準!”
他掛斷電話,頓了一秒,直接關了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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揣回手機,江懷瑾表面平靜無波,謝伊仍然不聲地照顧,只是視線有意無意地瞟向他放在桌上攥起青筋的拳頭。
近年地產行業不景氣,旅游業也大幅水,北城新郊的城改項目一直拉不到投資商,這次好不容易把江懷瑾拉了過來,王主任鉚足了勁要把人陪好。
王主任早就安排好了下午的行程,去新郊剛開的一家俱樂部打高爾夫,江懷瑾原本推了,但王主任現在看謝伊在又提起這事。
“俱樂部里還有一個馬場,聽說謝小姐在國外參加過馬比賽,不如陪懷瑾一塊兒去看看?”
謝伊看向江懷瑾,溫地問:“方便嗎?”
江懷瑾笑容涼涼,“沒什麼不方便的。”
未經江懷瑾同意,伯母連座機都給拔了,許真又氣又急。
跟顧昊霖約定每周聯系一次,昨天就該聯系了。
“我就打個電話,你可以在旁邊守著,回來盡管跟他報告,我就說一分鐘,不,半分鐘就夠了!”許真拼命跟保姆說好話。
可保姆堅決不答應,“先生說了不準。”
許真說盡好話,保姆始終不為所。
僵持到半夜,雪亮的車燈劃開濃稠的夜,坐在床邊的許真飛快跑下樓,隨著客廳的大燈亮起,像只蝴蝶飛向玄關。
“懷瑾,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