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迫不及待議論紛紛起來。
“還真是傳聞中的周先生啊。”
“周京聿現在不是常**副*長嗎,他怎麼來這里了?”
“所以昨晚直升機那麼大陣仗,來的是周京聿,靠早知道我就應該上去遞個名片,或者要張名片也行啊,”
“不是,剛剛那人是陳盞吧,跟周京聿認識,這又是什麼況?”
“你別問我,我哪知道啊這人深藏不啊。”
等他們各個都震驚過后,林驍才清了清嗓子道,“昨晚來的不止是周先生,蔣嶼山也來了,那是被周京聿征用的蔣家直升機,不然你們以為房間的暖氣哪兒來的?”
“不是,周京聿這個領導當的這麼稱職啊,親自上山送資?”
“靠,難怪人家升這麼快,我服氣了。”
林驍罵了聲狗屁,罵完還得看看周圍有沒有周京聿和蔣嶼山的人在,“周京聿是為人來的,送資順手的事。”
其他人見林驍知道這麼多,“驍哥,你不是和周今棠那圈子的人沒什麼來往了嗎,怎麼還知道這麼多啊,你別說周京聿是是為那個陳盞來的吧,不是他邊從來沒人嗎?”
林驍仗著以前跟周今棠他們走的近,神神道:“你們是后面才來京城的,當然不知道周京聿之所以回京后邊一直沒有人是因為他以前被,去榕川任職的時候,談了個學生,結果還被人踹了。”
眾人一聽,更驚訝了。
“我去誰啊,這麼牛,敢踹周京聿?”
“要我說,也是那人不識好歹,居然連周京聿都舍得踹,人家周京聿現在在政界上手握實權,是多麼炙手可熱的人啊,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后悔。”
“后悔也沒用吧,周京聿這種人只要想,要什麼人都有,肯定是不會吃回頭草的人。”
“這的厲害,驍哥快說,究竟是誰那麼厲害。”
說到這個,林驍撓了撓鼻子,“那個人是陳盞。”
眾人集:“……”
李子燁更是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你說陳盞就是周先生前任?”
“好家伙,是跟我們玩了兩天,你們倆追的那個陳盞嗎?”
林驍氣急敗壞的說:“都說了我沒追,以后不許提這事兒。”
“不是,大名鼎鼎的周先生這麼癡的嗎,別人踹了不說,現在還吃回頭草?這踏馬說出去,都得被人罵這事兒你是不是在說夢話。”
“別看陳盞長得清冷乖順的模樣,手段這麼厲害呢。”
“你別說,那張臉確實夠資格,你看這兩天驍哥和李子燁這兩天不都被迷的團團轉嗎,還有那個誰大學生。”
李子燁不好意思撓撓頭。
林驍再次板著臉澄清,“我沒有。”
有人提出質疑,“驍哥,你不會在這兒瞎編的吧?”
林驍白他一眼,“我編個屁,周京聿以前就是個腦,我以前跟周今棠去京府大院吃飯見過一回,你們是不知道當時我親眼看到他給人剝葡萄遞邊的時候,大小姐那群人有多麼震驚。”
畢竟周京聿除開如今的份,那也是高門貴胄里出來都公子哥兒。
林驍:“換你們去談個朋友,誰能做到這份上?”
其他人想了想,他們都不差想,從小到大也都是別人伺候自己,哄人開心嗎,錢就夠了,哪還會花心思去照顧那些小事兒。
“驍哥,說真的,雖然你說的跟真的似的,但我聽著可真夠邪門兒的。”
林驍:“……”
一群沒見過世面的玩意兒。
不過估計任誰出去說,如今位高權重的周*長其實是個腦,如今還吃回頭草,估計都是他們那副表,以為自己編故事兒呢。
*
等蔣嶼山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得知周京聿已經帶著陳盞下山,都沒通知自己一聲,心里罵了句二哥這麼多年過去還是一如既往的重輕友,利用完就把人甩一邊去了,他可真是個敬業的苦力啊。
手機信號也陸續恢復,蔣嶼山給謝淮謙發了陳盞已經下山的消息,讓他跟他家四叔轉告一聲,不用擔心了。
謝淮謙:「謝了三哥,回頭請你吃飯。」
蔣嶼山回復飯就不用吃了,讓他家在海關那邊手下留,他回頭還得請他吃飯。
剛要關了手機,葉菁電話進來,他皺眉煩躁的掛斷,一抬頭就看見對面鬼鬼祟祟的林驍,估著這家伙也是心虛,看到他就想跑。
他就輕輕勾了勾手指,人就老老實實過來了,新群人還有意思的。
——
周京聿下山,就被接去市政府辦公廳,順便就把陳盞一塊兒帶上了。
下山也不著急去哪兒,就任由周京聿安排,包里放了考試資料,隨時拿出來看。
周京聿無意間瞥了眼,正起來:“難怪先前我有意替你安排工作,你不吭聲,原來是早有打算,還是想繼續考翻譯司?”
他記得讀書那會就是這個想法,以為在國外讀完書并沒有第一時間回來,而是在外面找了工作,已經改變了當初的想法。
陳盞回答說:“是啊,一直沒變過。”
周京聿問:“謝序明年會升外部部長,你不怕去了翻譯司時常跟他面?”
聽見這句話覺得有點想笑,反問道:“難道他一個部長還要為難我一個小翻譯不?而且難道就因為他在外部,我就要因為他放棄我的選擇嗎?”
就比如,明知道自己來京城無論是出差,亦或者以后考上了要留在京城工作,都會有可能遇到周京聿,難道就要打退堂鼓,放棄事業,當頭烏一輩子不來這個地方了嗎?
陳盞認為,這是兩碼事。
遇到就遇到了,逃避是沒用的,只要不是要命的事兒,總是有法子會解決。
周京聿想,這姑娘還是一如既往的有主見,就好像很多年前,他邀來了京城,對他說的那番話,現在還記憶猶新。
那時的陳盞還不滿二十,正是青年華,仰著臉眼里是傲氣和倔犟的對他說:“周先生,我會努力往上爬,但那不是為了誰的而做出選擇,我想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自己。”
他一直都很欣賞這樣的陳盞。以前除了媽媽和外婆,沒人能改變的想法,現在則應該是誰也阻攔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