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又是經過幾道檢查,警衛兵才給放行。
張青把人送到后,也沒有歇口氣的意思,就要趕回去工作。
陳盞不好意思的說了聲,“辛苦了張書。”
張青撓了撓頭,“我們辛苦一點也是應該的,最重要的是要災后面工作做好,這樣才能讓大家都過一個好年。”
金府臺傭人還在,拎著個保溫桶出來,塞到張青手里,讓他帶給周京聿去,份量很大,讓他們在外頭別顧著工作,不吃飯。
張青笑呵呵接過,陳盞發現傭人面孔生,周京聿家里的傭人都很固定,甚至因為不喜歡家里有人,傭人這些都是干完活就走,這次做飯的阿姨跟上回見過的不一樣。
張青走之前,跟陳盞提醒了一句,“這位是周老太太邊的傭人孫姨,周先生特意請過來的。”
陳盞有些詫異,居然是周家老太太那邊的人,難怪看著跟其他傭人不一樣。
這周家老太太,陳盞很早之前就有所耳聞,真正大富大貴之人,五年前還去了榕川,是外婆跟老太太見的面,陳盞沒有見過真人,但出手卻闊綽的很,那景府好幾個億的宅子是說給就給。
張青說完,沒有耽擱時間,就開著車下山了。
留陳盞和孫姨面面相覷,最后還是陳盞打破僵局,溫和的朝對方輕輕點頭。
“你就是陳盞,陳小姐是吧?”孫姨突然開口。
陳盞溫聲說是。
孫姨聞言笑著又多看幾眼,“長得比照片里還漂亮,就是太瘦了,難怪二公子非要我過來。”
陳盞敏銳的抓住照片二字,“你見過我?”
“我在老太太那兒見過你照片,聽說你是陳花的外孫吧,老太太以前跟你外婆關系不錯,后來才疏遠了。”
孫姨解釋完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道:“老太太常說你外婆啊,腦子就是容易犯軸,你說男人們之間搞斗爭你就讓他搞去唄,也非得要把以前同吃同住十幾年的誼也要給斷送了。”
孫姨小時候就是在景府里幫過工,那時候的傭人都是賣進去,不過很早之前景府就沒沿用這套規矩了,孫姨被派去照顧周家老太太的時候,老太太還沒出國,還見過陳盞的外婆呢。
陳盞靜靜聽著,們口中的外婆,還跟自己認識還不一樣,有意思的。
“你看我也是話多,快進屋。”孫姨瞧見陳盞在外面凍的有些紅的手,趕說道:“周先生說你不好,也不去醫院,就把我從老太太那邊借了過來,我食補這方面很是有一套的,老太太這麼多年朗,不常吃藥,就是靠食補穩固,老太太也說讓我好好給你調理調理。”
陳盞聞言驚訝,不免偏頭去看,“老太太也知道我了?”
其實這話說的有歧義,幾年前老太太可不就是因為和周京聿的事兒才親自去的榕川。
孫姨多明的人啊,立馬就明白陳盞這話里的意思。
“陳小姐不用擔心,老太太那邊沒有惡意,不然也不會讓我過來不是,況且周二公子這麼多年,他的婚事是一直是老太太頭疼的問題,以前相過那麼多次親,也不是沒有想聯姻的世家找上門來,結果一次沒,現在才知道二公子是個種,心里裝了人呢。”
逮著好話說,總歸是沒問題的。
陳盞垂下眼睫,問了一個不合時宜的問題:“所以周先生如今是能做主自己的婚事了嗎?”
以前還在榕川,周京聿是剛調任過去的榕投總裁,剛在一時,他說他不能給自己婚姻,只敢允諾五年不會結婚。
那五年后呢?
孫姨愣了下,圓道:“京城高門世家公子里同年紀一輩中,就二公子如今升的最快,陳小姐你也是個優秀的姑娘,二公子的事兒當然是他說了算的。”
陳盞扯了扯角,沒再繼續問。
孫姨拉開話題,“我今天用黨參黃芪燉了湯,就是適合你這種中氣不足的小姑娘,一會要多喝才不浪費我看了兩三個小時的火。”
進門暖氣十足,陳盞了上的外套,笑著應道:“好的孫姨,一定不給你浪費。”
孫姨也跟著笑瞇眼,“那真是太好了,我可是很久沒有遇到這麼給我捧場的人了。”
晚間吃了飯,孫姨知道在山上困了兩天,肯定沒怎麼休息好,就讓早點上樓去睡覺。
之前周京聿這里,只有一間臥室是布置好的,另一間除了帽間之外,并沒有放床。
今天來,對門的那間房也布置好了。
孫姨這才提醒道:“周先生吩咐過了,他這幾天可能不常回來,讓你照舊睡主臥。”
陳盞心知這是周京聿刻意安排,先前說把關系的主權放在手里,并不是說說而已。
而這幾天,他也保持著分寸,也就是被氣著了會醋意十足的咬兩口,就是困得不行抱著睡覺也從來沒有越矩的作。
進了主臥,洗漱完出來,發現周京聿在十分鐘前給打過電話,等他回過去時,那邊已經是“暫時無法接通”的提示音了。
大面積積雪,造了很多地方沒有手機信號,周京聿應該好不容易找了個有信號的地方給撥過來,又不巧錯過了。
給他回了消息,讓他專心工作,人在這里,又不會跑了。
手機屏幕切回訂票頁面,查看過幾天回榕川的航班信息,只是這兩天大雪,京城這邊很多航班都停了,也不知道過兩天能不能恢復。
早晨天蒙蒙亮時,房間里似乎進來人了,還帶著外面未消的寒冰冷意。
不過陳盞眼皮子困,沒能睜開,但聞著他上的木質香氣就能知道他是誰。
周京聿也就是忙里空回來一趟,坐在床邊,打算看看小姑娘就走。陳盞這幾年臉上嬰兒隨著年紀增長,瘦削了下去,襯得五是立致,臉致,臉也是小巧。
但周京聿還是習慣想去兩下,剛出手,想起剛從外面回來,手還寒涼著,愣是等到要走的時間,才克制的輕輕了下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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