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后,謝序起踉蹌了下,謝淮謙眼疾手快的要上前扶住,被他擺了擺手,推遠了點。
然后大手撐在周京聿肩膀上拍了拍,“還得努力。”
周京聿謙虛的點點頭。
然后被書接走了,謝淮謙:“四叔,我送您。”
謝序:“不用,你去幫你妹妹看著周京聿,是他醉了,不是你醉了。”
謝淮謙看著腳步虛浮的謝序,角也是了,果然男人什麼年紀都是面子的。
把人送到門口去,蔣嶼山電話過來說他到門口了,馬上就進來看熱鬧。
謝淮謙輕嘖了聲:“三哥你來晚了,不過我可以給你看個好東西。”
蔣嶼山那邊說了個等著,就風風火火的下車了。
掛了電話,剛到包廂門口,就看到原本說醉了,酒量不如謝序的周京聿這會正神清目明喝著陳盞給倒的熱水。
除了脖子連著耳邊那一塊還紅著,哪里能看出他醉酒的樣子,指腹挲著手腕側的那小塊皮不釋手的很。
陳盞也有點無語,“裝像啊。”
周京聿懶懶低笑一聲,“沒辦法,于于理謝部長的面子都還是要給的。”
萬一以后陳盞真原諒了對方,說不定他還真是他老丈人,畢竟時間能改變的事兒太多了。
陳盞把手回來,怎麼忘了,這人以前在榕川的時候,也是慣會用這套拿去迷魏啟銘那群老狐貍。
周京聿見此,邊的弧度放大,“知道你心疼我,關心我,以后不騙你了不。”
陳盞瞪他,誰跟你以后啊。
周京聿捉了手,又想把臉往手心里,“沒醉,但你們挑的洋酒度數不低,還難著呢。”
謝淮謙這是在門口進不是,不進外面冷啊!!!
出聲提醒還有他這個人在呢,收斂點吧,“那個,周二叔,三哥過來了。”
周京聿聞言,掀起眼皮散漫的掃他一眼,“他過來干什麼?”
謝淮謙:“過來看…過來辦事兒。”
周京聿冷嗤一聲起,陳盞怕他摔,剛要手,瞧著他四穩八平的走到謝淮謙面前,手。
謝淮謙裝不懂,“你這是什麼啊意思二叔?”
周京聿輕挑眉峰,嗓音漫不經心:“要我親自手?”
謝淮謙老實的掏出手機放他手里。
男人點了兩下,“碼?”
謝淮謙報出四個數字。
解鎖。
周京聿找出剛剛他拍的那兩截視頻,“今天的事兒,以后跟你算賬。”
謝淮謙苦著臉,二叔現在咋這麼記仇呢?
至于蔣嶼山過來,正好跟周京聿他們一行人而過,他愣著臉:“欸,不是這就走了?”
周京聿無語,“小年不在家吃飯,還跑出來,是閑得慌?”
蔣嶼山端得那一個仗義:“那還不是謝淮謙說你被老丈人為難,我特意趕過來給你滅火救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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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盞從周京聿旁邊支個腦袋出來,“蔣先生,你這興勁兒,是過來添柴加火的吧?”
蔣嶼山一個公子哥兒嬉皮笑臉的,“陳小姐,這都還沒嫁出去,這麼護著呢。”
陳盞啞然:“……”
臉被周京聿摁回去,他說…“你皮子說不過他。”
周京聿讓蔣嶼山別擋道,誰你來的找誰去。
蔣嶼山見他這副重輕友的模樣,早習慣了,反正謝淮謙那兒有視頻,他看視頻也行。
至于謝淮謙,手機里的視頻早就被周京聿刪的一干二凈,謹慎的連回收站都不剩,沒法給蔣嶼山代,干脆就直接從后門跑了。
徒留蔣嶼山在關山月里里外外找了三圈都沒找到人,最后收到了謝淮謙跪的表包,并附上一句話:「三哥,沒有周二叔的撒視頻,你看拿我的來抵不?」
蔣嶼山跑空,真是當場罵爹的心都有了。
……
回金府臺的路上,周京聿湊不要臉的說頭疼,將臉埋在陳盞頸側,占盡便宜。
男人上的木質香混著酒氣竄進鼻腔里,陳盞覺也要跟著醉了,他又是兩天沒刮胡子,扎在頸側那小塊薄皮上,覺得。
讓他靠回去,周京聿低笑的趁機親兩下,果然是喝了酒那流氓的樣子一點也不變。
本來周京聿回來就是陪著陳盞過節日的,中間雖然出了小曲,但結果也不差。
進門剛換了鞋,孫姨早就煮了醒酒湯,周京聿頭也不疼了,也不想喝,就讓別弄了。
陳盞冷眼瞥他,他權當眼瞎沒看到了。
張青和白祁本來是直接開周京聿的車回去,方便明天一早來接人,發現陳盞留在車里的東西忘拿走,又送了回來。
陳盞上樓換服去了,下來就看到周京聿捧著拿個竹葉青看。
聽見靜,朝看過來一眼,語調閑閑得,“怎麼想到買茶葉,我記得這是你們榕川的茶吧?”
陳盞:“嗯,別人送的。”
“誰送的?”周京聿隨口一問。
陳盞也就是隨口一答,“江云沁組長,你之前見過。”
周京聿想了想,是陳盞之前自稱江氏那個小企業的同事。
于是留了個心眼,“怎麼突然想起送你茶?”
“今天接了展會工作,給我艾米和伊恩都買了特產,也送了我一份。”
陳盞一邊說,一邊往廚房走,孫姨的醒酒湯還沒煮好,就關了火,正要倒掉,阻止對方別倒。
孫姨說周京聿不喝。
陳盞說:“沒事,我來吧。”
孫姨見陳盞接手,周京聿想說什麼,最后又放棄了,立馬會意的笑了笑,“那我先回房間,不打擾你們了。”
周京聿把茶葉盒包裝在手里掂量了兩下,慢悠悠提起以前的事兒:“我記得你頭回給我煮茶,就是竹葉青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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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久的事,陳盞其實已經記不太清,“應該是。”
“那別煮醒酒湯,我想喝茶,我這里沒有竹葉青,就用你這個現的。”
周京聿說著就要拆了茶葉盒包裝。
陳盞眼里閃過一疑,不過他想拆,那就拆吧,“確定這麼晚還要喝茶?”
周京聿目的當然不是想喝茶,拆開茶葉盒的里層包裝,突然兩張卡掉了出來,落在大理石紋的餐桌上,啪的兩聲。
陳盞頓住手,調小火走出去。
周京聿已經拿起那兩張卡打量著,一張京城高端商場的購卡,另一張是銀行卡,碼都心的寫在上面。
男人半瞇著眼抬眸,邊掛著若有似無的冷意,“看來你這同事心不正,欺負你不對設防,什麼的都敢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