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上不好打車回市里,今天又是除夕,都回家過年了,就是加價也沒有司機愿意接單。
好在打開購票件,搶到了最后一班回市里的高鐵票,去了鎮上的汽車站,大去了縣里,才趕上高鐵。
回市里的高鐵人,空的車廂,也就推車上賣的年貨有些新年的意味,陳盞坐在高鐵上,朋友圈里已經有人曬出自家的年夜飯。
今天是除夕。
往年在國外,還能跟留學圈里的同學一起包餃子迎新年,明明今年回來了,卻還是像孤家寡人一樣。
回到市里,已經是晚上八點,城市里萬家燈火。
打車等了十幾分鐘才有司機接單,大概是今天日子特殊,跟司機閑聊了幾句,才知道司機師傅是外地來的,今年沒掙到什麼錢,就不回家過年了,不如趁節日多開幾天車多賺錢。
司機還熱的問陳盞是不是今天才放年假,這會回去正好趕年夜飯,陳盞淡笑說著是。
下車時,司機還送了新年祝福。
關上車門,也說了句:“新年快樂。”
小區外面的商鋪和小攤都關門,也就小超市還開著門兒,進去買了兩樣付錢,保安亭里的今晚只有一個保安大叔在值守,用保安亭里的小電視正在看春晚。
家里應該是很久沒有回來人了,鑰匙進鎖孔里,有些生銹,廢了點力氣才能開門。
榕川的天氣,冬日里沒幾個太,進屋有一淡淡的霉味兒,開了電門總閘,客廳燈亮起來的時候,居然還在慶幸幸好徐士沒有忘給這邊繳電費。
去開了窗,給家里通風。家這些都被鋪上了白的防塵布,陳盞也沒去掀,進了自己房間,倒是什麼變化,從柜里翻出干凈的四件套給床鋪套上。
又拿了以前的兔子睡去洗澡,洗一半不知道是停氣還是怎麼的,水一下變涼了,給陳盞凍的夠嗆。
那瞬間,其實有點后悔,早知道就不跟徐婧犟,下午就該去見見那個相親對象。
念頭想起的瞬間,手機提示有消息進來。
許安安給發了照片,這會正在國外度假,沙灘上面,一堆外國男模,一邊給陳盞炫耀,還不忘一邊數落陳盞,去國外那麼多年,也不知道吃點好的,換自己不知道早換八百個對象了,就單著。
陳盞看著面前可憐兮兮的桶裝泡面,是啊,顧著買火腸,怎麼就忘了加個鹵蛋呢?
想起結賬時,老板看時那可憐的眼神。
陳盞回復:「emmmm」
許安安反手又是一個腹照。
陳盞配合的發一個流口水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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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安安:「過兩天給你帶一個回來。」
陳盞:「大小姐,強!」
許安安哼哼兩聲,就沒影兒了。
學著樓下保安亭的大叔,打開電視放春晚,顯得家里沒有那麼安靜。本來只打算在沙發上瞇一會,結果直接睡著了,還是被外面震耳聾的煙花還吵醒的。
伴隨著電視機春晚主持人倒計時結束的鐘聲和煙花特效,與此同時陳盞手機也一直振不停。
周京聿的名字正在屏幕上跳著,陳盞愣怔一瞬接起來。
“新年快樂,盞盞。”周京聿低沉的嗓音從電話那邊傳來,背景聲中,也是煙花不停的炸聲。
陳盞了僵麻的,溫聲道:“新年快樂,周京聿。”
周京聿抬頭了眼外面忽明忽亮的煙花,突然問到:“今晚收到歲錢了嗎?”
陳盞起,給自己倒了杯水潤,聞言無奈說道:“我這年紀已經不適合收新年紅包了。”
周京聿輕笑:“誰說的,在我面前,你想就有。”
陳盞開玩笑道:“我想就有,難道周先生要給我變魔嗎?”
周京聿揚,“也不是不可以。”
陳盞突然來了興趣,“真的假的?”
周京聿突然問:“從京城帶回去的行李箱在邊嗎?”
聞言突然想起,有一年去京城看雪也是,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在行李箱的夾層里塞了一個紅包,說是給的歲錢。
不過很可惜,行李箱還留在顧主任家里,畢竟今天早上去顧主任老家時,也不知道最后會不歡而散。
陳盞突然沉默,周京聿也沒有催去夾層里找紅包,只是像是隨意的問道:“現在在想什麼?”
回神道:“覺得有點可惜。”
周京聿繼續問:“可惜什麼?”
陳盞話到邊又咽了下去,變了:“周先生不是神通廣大嗎,你可以猜猜?”
周京聿聞言挑眉:“陳小姐確定要我猜?”
陳盞嗯哼了聲。
電話那邊的男人沉默兩秒后,忽而揚懶懶道:“我猜陳小姐委屈了,想見我。”
陳盞心一,心想周京聿是不是知道什麼了,但又不覺得可能,于是帶著剛剛開玩笑的口吻:“周先生,你好自哦。”
周京聿卻不跟開玩笑,突然認真道:“所以陳小姐,你想見我嗎?”
陳盞握著杯子的手驀地一,淡定的問道:“難道周先生又要拿一張飛機票,誆我過去?”
周京聿儼然也是想到了那年的事兒,低笑了聲,“只要陳小姐說想我,我就把自己送到陳小姐面前,如何?”
男人低啞繾綣的聲音從電話里面傳來,鉆進耳里,陳盞心里被猛地同時,又有了一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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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聿沒有出聲,卻傳來了車門被推開又被合上的靜。
陳盞這時心底里突然一悸,然后狂跳,驚訝的問道:“周京聿,你現在哪里?”
周京聿手里把玩著打火機,不不慢的問:“陳小姐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陳盞深呼吸一口氣,帶著不可置信的心,一字一頓聲的說道:“周京聿,我想見你,很想!”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電話忽然歸于平靜,等了幾秒后,依舊沒有周京聿的聲音。
陳盞皺了皺眉,將手機從耳邊挪開,確定還通著電話沒錯。
又試探的問了句:“周京聿?你還在嗎?”
“我在。”周京聿低沉聲音又響起,“盞盞,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