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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惜冉對上他的目,心一瞬間像是被什麼蟄到了一樣,下意識地錯開男人的視線,扭頭就要進家門。
可誰料——
傅南政在毫無預兆的況下,手抓住了的手臂。
人先是一愣,跟著就要把自己的手臂掙出來。
可誰知,他忽然用力,把拽到了自己跟前。
宋惜冉抬頭對上他的目,不自覺皺了眉:“你干什麼?”
男人眼底帶著不知來自何的倦意,輕輕嘆了口氣,才道:“今天我去醫院的時候,我媽跟我鬧,說如果我再把小迎送到警局,也跟著進去。”
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跟自己說這個,不咸不淡地回了句:“是嗎?”
“嗯,你猜我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當然是為了不讓你媽也跟著進警局,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你妹妹借著在醫院休養的機會,直接被保釋。”
傅南政蹙眉:“我剛才有這麼說過?”
剛才?
他剛才倒是沒這麼說。
他剛才說他已經代向警安排人盯著傅北迎了,等能出院了,直接關回去。
想到這里,宋惜冉不自覺有了一個猜測……
難道……
尚在猜測之中,傅南政已經開口揭了:“我跟我媽說,那就跟小迎一起進去,也好做個伴。”
宋惜冉看著他,眼底有疑問。
那可是他親媽。
帶著幾分試探問:“你真這麼說?”
“嗯。”
“那你倒是豁的出去。”
意味不明地丟下這句評價,宋惜冉看了眼他拽著自己手臂的大掌:“把手放開。”
這話說的比較溫和,男人照做了。
不過,手剛松開,他就站在了正對面的位置,雙手又握住了的肩膀。
男人稍稍躬,復雜深邃的目進人眼底,循循善般開口:“冉冉,我已經學會站在你的角度考慮事了,哪怕他們是我的家人,我也沒有毫徇私退讓,這是我為了和你重歸于好而做的改變,我不要求你馬上原諒我跟我在一起,但是,你也不要再像之前那樣排斥推開我,好麼?”
宋惜冉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覺得,傅南政如此懂得蠱人心。
看著他眼底的真誠,聽著他言語之間的道理詭辯,竟然有種答應的沖。
只是,迷失中尚有一理智提醒,男人口中那兩者并沒有直接關系,傅北迎和陳艷芬的所作所為原本就有違法律道德,本不足以讓傅南政跟置換任何。
宋惜冉抬手撥掉了傅南政握著自己肩膀的大掌:“傅總,我們之間只是一紙合同的關系,您和我說這些,超綱了。”
話落,默不作聲地推開門回了家,并在男人直勾勾地盯著看時,若無其事地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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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是周一。
宋惜冉早上起床的時候覺得自己手上的傷已經不礙事了,打算去警局配合警察做一下綁架案事件的筆錄之后就去誠宇珠寶上班。
叮鈴——
剛要進廚房給自己做早餐,門鈴聲響了起來。
人走過去開門。
門被拉開,宋惜冉看見西裝革履的傅南政站在外面,看見,男人手遞過來一個早餐袋:“你手不方便,早餐吃這個吧。”
看了眼早餐,又看向男人:“你去買的?”
“下樓鍛煉,順便帶的。”說著,見沒有手接過的意思,又解釋:“只是一份早餐,不會讓你回報我什麼,就當是客戶謝你設計腕表辛苦。”
宋惜冉抿,在他這番解釋中,接過了早餐:“謝謝。”
而后,準備關門。
傅南政當即抬手按住門板:“里面有兩份,還有我的,可以和你一起吃麼?”
宋惜冉,“……”
現在還回去還來得及嗎?!
見不吭聲,傅南政已經邁著長自顧進門。
宋惜冉認命般關上了門,拎著早餐去了餐廳。
打開早餐后,拿出自己的那一份,另一份直接帶著包裝袋遞給了傅南政,然后就低頭,專注地吃起了早餐。
早餐的整個過程中,氣氛很安靜。
宋惜冉吃好后,手了張紙巾,順便觀察了傅南政一眼。
原本只想瞄一眼看看他是什麼表就收回視線的,誰知這一看,剛好對上男人探究的目,對方似乎也沒料到會忽然看自己,四目相對時候,還朝挑了下眉。
那模樣像是在問——
有事?
宋惜冉隨便找了句話說:“你的腕表已經設計出主部分了,這周應該會有初稿,到時候拿給你看,希你滿意。”
后者微微勾,十分篤定道:“你這麼了解我,一定會設計出我最滿意的腕表。”
皺眉:“我什麼時候了解你了?”
“曾經喜歡我,應該是對我的為人有所了解,又跟我做過夫妻,對我一些不為人知的方面也夠了解,單是這兩點,你已經比這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了解我。”
宋惜冉,“……”
為什麼覺得他在開車?!
沒接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吃好的話,你可以離開了,我現在要出門。”
“去哪?”
“警局做筆錄。”
他也起,自告勇道:“我去華傅集團上班,跟你順路,捎你一程吧。”
想也不想地拒絕:“不用了。”
男人又刻意強調了一遍:“只是順路,并不是專程送你,沒有拒絕的必要,不是麼?!”
宋惜冉看著他,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不自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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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男人為什麼每一次都能給出讓人無法拒絕的理由呢?
“走吧?”傅南政說著,走到邊自發地拿過人手中的早餐垃圾:“我帶出去一起扔了,不然家里會有味道。”
話落,他已經轉朝玄關走去。
宋惜冉看著他的背影,不清楚這個男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如此懂得過日子了,就連早餐垃圾要帶出家里而不是直接扔在垃圾桶里都知道。
這種日常知識傅南政能知道,覺得意外,也新奇。
沒再過多思考,宋惜冉去拿了包,走到玄關換鞋。
換好鞋后走出了家門。
關門時,肩上的包突然被人取了下來,人詫異地回頭,恰好對上傅南政帶著三分笑意的討好目,他說:“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