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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宋惜冉接過水杯握在手中。
水通過杯子傳到掌心是剛剛好的問題,不燙,也不涼。
傅南政看垂著眸子盯著水杯,在人邊坐下,率先開口:“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
的確是有點晚了。
宋惜冉將杯子放下,把手稿遞給了傅南政,一口公事公辦的語氣:“傅總,您的腕表已經設計好了,這是手稿,您看一下,如果還有不滿意的地方,我可以修改,如果沒有不滿意的地方,那我們的合作算是臨近結束。”
后者接過,目停留在上面,緩緩開口:“聽你話里的意思,我還得找點不滿意的地方,畢竟,我覺得和宋小姐合作的過程很愉快,不想就這麼結束。”
連忙補充:“不是徹底結束,按照合同,我還要跟進工廠制作,而且第一次出來的效果是最好的,如果傅總喜歡,千萬不要昧著良心說話。”
男人臉編不出喜怒。
他緩緩抬頭看向,手里的稿子也朝著的方向展示:“款腕表,你喜歡嗎?”
宋惜冉看了他一眼,角微微上揚:“我設計的東西,我自然喜歡,如果自己都不喜歡,怎麼好意思拿給客戶看?”
“真的喜歡?”
“對。”
男人點頭:“好,那就定稿了,男款腕表我也很喜歡。”
不管他是出于什麼心思說的這話,總歸是松了口氣,維持著合作告一段路的面,出一個笑容:“好,那傅總早點休息,我先走了。”
話落,人就要起。
“等等——”傅南政的聲音適時響起。
宋惜冉起的作一頓,重新坐回沙發:“傅總還有事?”
“有,關于這款腕表,我還有問題。”
“您說。”
他盯著手稿:“如果到時候腕表品出來我要送的人不喜歡,怎麼辦?”
饒是想到傅南政會蛋里挑骨頭刁難,可宋惜冉也沒想到竟然這種問題。
盡量維持著笑容:“傅總,你這就有點為難人了吧?”
“簽合同的時候不是說好了麼?如果不喜歡,你就重新設計。”
“這條款有寫在合同上嗎?”
傅南政挑眉:“怎麼,宋小姐這是想和我玩文字游戲?你當初是……在騙我?”
不急不慢地開口:“我只對我的客戶負責,至于客戶要把作品送給你,對方是否喜歡,不在我的責任范圍。”
“可我要讓你對我喜歡的人也負責,所以,這腕表做出來之后如果不喜歡不收,我會找宋小姐,重新畫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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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何必浪費人力力?傅總大可以直接問葉小姐喜不喜歡,如果不喜歡,我直接改手稿不就行了?”
男人皺眉:“誰告訴你,我要和戴腕表了?”
宋惜冉眼神微微變化,似乎明白了什麼。
如果這腕表不是送給葉婉音的,是送給的,那到時候說不喜歡傅南政會讓繼續畫稿子,就算畫了,品不收,和他的合作就永遠不會結束。
如果收了……
前夫前妻擁有同一款腕表,算什麼?
宋惜冉到現在才明白,傅南政一開始其名曰讓設計腕表是幫在上流社會打廣告,但實際上,他只是給了一個坑。
從第一次開口要設計作品的時候,這個坑就挖好了。
可笑還覺得以自己的才華,可以設計出他喜歡的腕表,心甘愿地跳進了這個坑。
宋惜冉理清思緒之后,對上傅南政的視線,角微勾,意味不明地問:“傅總,你這腕表,該不是要送給我吧?”
他看著的表,從那雙變得冷漠的眼神里看出,已經有了生氣的苗頭。
男人勾笑了:“當然不是,宋設計師一向這麼自?難道以后你所有客戶找你設計珠寶,你都會問你一句款是不是送給你的嗎?”
宋惜冉抿,神也緩了幾分。
最好不是送給的!
傅南政把手稿還給了:“你不是辭職了麼?應該暫時也沒有工作要做,明天就拿著這個手稿去工廠和負責人對接通制作細節,正好學習一下制作工藝,畢竟要進蘇斯德拍賣行的作品必須全手工制作,他們不是只要一張圖。”
這番話,讓宋惜冉心中因為猜測生出的那抹不悅,徹底散去。
他好像……是真的在幫。
見不說話,男人挑眉追問:“怎麼,不想去?”
宋惜冉下意識地接話:“不是,想去,地址在哪?”
“明天告訴你。”
話落,他看了眼客廳的掛鐘:“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垂了眸,還愣在原地,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傅南政原本就是挨著宋惜冉坐的,離得很近。
這會兒看著出神模樣,只覺得整個空間的畫面都靜謐好了起來。
他緩緩傾,一點點靠近,盯著人白皙干凈的皮,手住的下,抬起,帶著蠱的嗓音隨之響起::“還是說,你想跟我睡?”
宋惜冉第一時間打掉了他的手:“傅總,調戲合作方,可不是君子所為。”
“這年頭,被甲方睡了的乙方多了,怎麼,我就不能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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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被傅總睡的人滿大街都是,何必找我一個不新鮮的前妻?”
說著,已經起了。
剛才只是在想,傅南政繞了這麼大一圈,對算計也有,幫助也有,可謂是費盡心思。
他到底想干什麼?
宋惜冉朝玄關走的時候,男人的聲音在后響起:“晚安,明天見。”
明天見?
最好還是不了吧。
并沒有多想見到他。
宋惜冉沒應聲,拉開門走了。
……
第二天。
宋惜冉早上是被一陣門鈴聲吵醒的。
從床上起,隨便抓了抓糟糟的頭發就去開了門,看見站在外面的人是傅南政時,直接擰眉:“大清早的,你來干什麼?”
他不答反問:“昨天不是說要去工廠對接腕表制作細節麼?”
聽到這話,宋惜冉才算清醒了點:“你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