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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后仰著腦袋,招架不住他的吻,“你不是說,再回來算違紀嗎?”
“有事提前了。”
蔣璟言伏,一手扯松襯衫,軀傾軋而下,將回床板。
陳清滿腦子都是那封信有沒有收好,后腰忽地一涼,心也跟著提起。
男人聽到聲響,頓住,“什麼東西。”
雙手抱住他脖頸,吻他下,“琴譜,看睡著了。”
“我聽羅太太說了。”蔣璟言沒懷疑,手拂開額前的碎發,“好好準備,張主任會去現場。”
“嗯。”
“上怎麼傷了?”
“…摔碎了水杯,不小心劃的。”
蔣璟言直起,捉住腳踝。
窗外是落日余暉,鋪灑在他袒的膛,風塵仆仆中散發著獨有的野。
蔣璟言是一落地就回來找的。
計劃順利,華盛幾名高層在家里被經偵隊扣下了,上頭還等著他去開會匯報。
“沒藥?”
蔣璟言不由分說,去客廳拿藥箱。
傷口深,那玻璃碴飛濺到陳清上,黃老板的保鏢又拖了一段距離,深深扎進里。
洗澡的時候,自己用鑷子夾出來,用水沖干凈了,指甲蓋大小的凹槽,。
趁蔣璟言出去,陳清火速將信封藏到床頭柜第二層,那兒是放琴譜的地方,輕易不會有人拉開。
確認藏妥當后,出了一手汗。
“自己做飯了?”蔣璟言返回,“怎麼不阿姨來。”
陳清剛踏實的心又懸起,忘記這茬兒了。
“嗯,”囫圇回應,“不想麻煩。”
蔣璟言邊笑容極淡,“我記得你不會做蝦。”
陳清強裝鎮定,保持著呼吸平穩,“看網上教程學的。”
“以后這樣的事找阿姨來做。”
不著痕跡舒氣,“好。”
蔣璟言沒待太長時間,他洗了澡,換了服,連卓進門來催。
陳清坐在沙發邊緣晃,上藥那里針扎似的疼,這樣好些。
注視男人背影,“晚上回來嗎。”
“會很晚。”蔣璟言回頭睨,“早點睡,不用等我。”
“明天早晨八點,我要去學校排練。”
“知道了。”
陳清在窗邊看著他的車離開,轉頭將家里打掃干凈。
里里外外檢查,生怕嚴柏青落下什麼痕跡。
路上飛馳的車里,蔣璟言倚著座椅,面容晦暗不明。
連卓側,猶豫不決,“保安說,陳小姐中午是和一個男人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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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璟言瞇眼,槽牙狠狠一磨。
即便保安不說,他也聞得到家里有陌生氣味。
他從不用任何香水,陳清也同樣,羅太太今日回洲南,何況,那味道不是士香水。
連卓惴惴不安。蔣璟言的份,沒法給陳清安排保鏢,一個學生,隨配保鏢也不合適,所以他特意代過保安,這件事,陳清不知,因為蔣璟言顧及的遭遇,怕有被人監視的心理影。
車程行至一半。
蔣璟言眉心,“黃老板那五個人,在哪兒?”
“安置在西郊的會所,蕭公子帶人‘招待’。”
“華眉昨晚怎麼的?”
連卓表凝重,“咱們的人一路跟著,可能被發現了。”
“紀明尹呢。”
“按照您的吩咐,讓他逃到穆家附近了。”
蔣璟言的力度加重。
連卓憂心忡忡,“您睡會兒吧。”
男人沒回應。
蔣璟言在省外兩天兩夜沒合眼,和上頭的計劃出了岔子,他抵達后,力挽狂瀾,不僅沒影響進度,還額外挖出了華盛的一點幕。
昨晚正是忙得不可開的時候,家里傳來消息,說華眉有靜,蔣璟言擔心對陳清下手,連夜部署安排,爭取到今天回市里的機會。
說是殫竭慮也不為過。
凌晨兩點三十五。
蔣璟言離開會議廳。
他邁下最后一級臺階,駐足。
嚴柏青和幾位同僚道別,扭頭,“回來了?”
語氣親近,自然。
蔣璟言頷首,“師哥適應得不錯,剛才幾位老領導對開幕式贊不絕口。”
“都是華盛的功勞。”他走近兩步。
恰好一陣風拂過,蔣璟言眉骨一跳,視線掠過嚴柏青的領口。
四目相對,空氣彌漫起一硝煙。
嚴柏青輕笑,“清兒參加商演的事,你聽說了嗎。”
“嗯。”
“不介意?”
蔣璟言語氣幾分譏諷,“介意什麼。”
“我還以為,你和其他男人一樣。”
他等著嚴柏青的下文。
后者笑容漸深,“太晚了,回去陪吧。”
……
蔣璟言回到公寓時,玄關亮著壁燈。
陳清側躺在沙發,薄毯遮在。
他關了門,輕手輕腳靠近,聽到綿長的呼吸聲。
置辦這套公寓之后,蔣璟言很過來。
去年春節,他也是深夜進門,陳清捧著新年禮站在燈下迎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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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里是鬧哄哄的新春節目,眉梢盡是興,喊著‘新年快樂,萬事如意’,整個人白凈純真,一蹦一跳,長發茸茸掃在他口。
去當時連軸轉的疲勞。
蔣璟言起散在沙發邊的發梢,胳膊穿過脖頸,打橫抱起。
陳清噩夢不斷,在沙發上還‘鬼床’了,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直到蔣璟言將放在床上,睜開眼,心臟砰砰跳。
埋頭蹭在他肩窩,帶著鼻音,“怎麼這麼晚?”
“嗯。”蔣璟言手背著后頸,“出汗了。”
“做了好多噩夢。”
“睡了,換新的。”
陳清乖乖起。
蔣璟言攥住手腕,拇指在那兒流連,“開完會,到師哥了。”
“哦。”出手。
男人忽然用力一拽,掌心扣在腦后,拉近。
朦朧燈下,陳清看到他眼底層層涌起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