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棲，這事我不會善罷甘休的，我一定會為討回公道。”阮飛擱下狠話。

阮棲站得直，無愧于心的姿態，“討回公道？別忘了是你把送進牢里的，你才是那個害死的人。”

阮飛猛地僵怔，眼瞪得如同牛眼，怎麼知道他為了賭資舉報？

阮棲看著他驚慌的反應，一步一步走向他，猛烈進攻。

“我手中握著害我的證據，但我一直沒把捅出去，反倒你為了賭資，把一生都在為搜刮我家賭產的給舉報了，你舉報跟人販子合謀，把我給綁賣到深山老林里，知道了這事，氣急敗壞，怒火攻心而管死的。”

字字如刀，刀刀劈命。

“不，不是我，我沒想死的……”阮飛驚慌失措地在墻壁上，瑟瑟發抖，神恍惚吶喊。

“是你，就是你害死的，你真是大義，這一生一直都在為你搜刮錢賭，連買兇買孫的事，都做了，你卻為了賭資，隨手就將推進牢里，怎麼能不氣死呢？”

阮棲如索命的閻五，步步，“你知道死的那一刻，是什麼樣子嗎？雙眼瞪得極大，死不暝目……”

“別說了，別說了……”阮飛崩潰了，像進死角的死死捂住耳。

阮棲面無表看著阮飛的反應，面無表地笑起來，“阮飛，你害死了你的，不想擔責任，想把責任推到我頭上，你覺得我是很蠢還是你很聰明？”

阮飛捂著耳朵，但是阮棲的話還是一個字一個字地往他的耳崩，他不想聽阮棲再說了，抬起頭，哀求看著。

“姐，我求你了……別說了……”

“這樣就不了了？沒有金剛鉆，別攬瓷活，老老實實的當個人，不好嗎？非要去當什麼惡人。以前，你都在老太太避佑的圈子里，現在死了，你再也沒有避佑了，再當惡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阮棲一語穿阮飛的心思。

阮飛想甩鍋，心安理得活著。

可他的能耐，有限。

他不敢再跟阮棲囂了，安安靜靜地蹲在角落里……

阮棲沒搭理他，不久，阮老太從搶救室推出來，送往太平間，阮棲上前看了一眼，可阮飛，愣是一眼都不敢看。

死不瞑目的狀態，他不敢看。

阮老太送進太平間，阮棲讓阮飛回去跟他父母商量，辦理阮老太的喪事，替父親出一半的喪葬費。

兩兄弟，一人一半，很公平，再多，也不會給。

不是小氣，而是阮老太不值得多出一分錢。

代之后，去找了醫生，詳細詢問阮老太的死因。

醫生的說辭沒變，心梗。

緒激導致心梗，而亡。

恍然地走到爸爸的病房，在病房門口手機適響起，阮棲低下頭，掏出手機接聽。

“你的事，我知道了，需要我做什麼嗎？”手機那頭是薄庭堯關切的詢問。

聽到薄庭堯的聲音，阮棲恍過神來，腦子一下子躍出他保護著季靜晗的事。

他對人都是用這招？

他時刻派人保護著，也保護著季靜晗？

他保護，是男朋友關系，能理解，但保護季靜晗呢？

又是什麼關系？

的，阮棲很累，不想花力去猜這件事，只淡淡應道。

“沒什麼要做的。”

“那你先理好后事，有什麼事，以后再說。”薄庭堯應道。

阮棲跟薄庭堯結束通話，推開病房的門，看護不在包廂里，坐在病床一旁，著父親安靜的臉。

“爸，去了。”說到這兒，頓聲幾秒，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