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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姝錦原本的計劃是在到嫻竹山莊待上幾日,此地山清水秀,實在是適合養胎。
徐晏時告假幾日積攢了一堆事務未理,嫻竹山莊距離京都城有些距離,所以就單獨先回府去。
但是元姝錦也沒有想到元逸他們居然回京了,這次還是跟云家的人一起。
而且,好像還有什麼大事要宣布,元逸聽聞元姝錦懷了孕之后是跑到嫻竹山莊要接回去。
“元阿福,你兄長我親自來接你,你居然是這副神,怎的,還真是有了夫婿就不要兄長了!”
意氣風發的男子一冰藍袍,自馬背上下來,抬了抬下顎雙手環臂,劍眉星目下滿是流溢彩。
元姝錦聽著元逸的話,扯了扯角。
夫君最近肯定是忙的沒時間搭理,他接回將軍府定然也不只是簡單的接回家。
元不聞早就在元逸回京都的路上就給通了信,這兄長真是好能耐。
自己跟人家的賭約,自己去幫人家贏。
上趕著當贅婿,只怕此次回府,就是不知道應該給云婉清準備什麼樣的聘禮。
“嫂嫂,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吧。”
一烏泱泱清眸靈俏的子跑了過來,抿扯著元姝錦的羅紋花。
元姝錦抬眼,視線落在那邪肆慵懶的男人上。
寧遠舟這次倒也是不攔著,輕笑著上前慵懶的手搭在徐玉的玉肩上。
“勞煩嫂嫂勞心了,我這幾日也有些事要理,便將夫人托給嫂嫂照顧幾日。”
陣陣山風吹來,徐玉擰眉看著那人。
“我無需人照顧,何況嫂嫂如今腹中還有我的侄兒,自然是我照顧。”
很不喜歡寧遠舟把看的很弱,也是可以保護家人的子,并不弱。
懶散男人瞇著眼,腔漫出幾聲笑,寵溺道。
“好,那就讓我夫人去照顧嫂嫂幾日。”
嫻竹山莊外,二錦華服子紛紛上了馬車,元逸還在馬車中準備了蔬果點心,十分心。
“阿兄,你日后到了云家,可別在這般損了,不過想來,你應當也說不過云姐姐。”
元姝錦手指輕點著那桌案,眸子微瞇著拂開轎簾看著窗外林蔭大道,春三月,雨蒙蒙,城里的新綠籠在一層綠蒙蒙之中。
雨來的快,走的也快。
行至將軍府外時,驟雨初歇,屋檐上還時不時的有晶瑩剔的落,春雨洗滌過后,空氣新麗。
此時的尚書臺
男子偉岸的暗紅袍下清正端方,不嚴而厲。
另一男人一襲朱紅袍,坐在那檀木榻椅上懶散隨。
“三月后舉辦科考,你不愿承襲寧遠候的位,想要自立門戶,此路便是最好的路。”
“大理寺卿明年便到了告老還鄉的年紀,這個位置,于寧小侯爺,應當是不難吧。”
男人資如玉,坐在正中的羅漢椅之上,手中執筆,理著那些文書,余瞥了眼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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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舟放下,換了個姿勢,眸子微瞇,漫不經心道。
“大理寺卿。”
“比你位大嗎?”
明知故問。
徐晏時冷冷掃了那人一眼,無奈輕嘆,輕笑溫聲道。
“你若是想超越我這個兄長在那姑娘心中的位置,只怕是不大可能。”
畢竟,徐玉對徐晏時的崇拜與敬畏,并不是因為兄長年便登上如此之高位。
寧遠舟無心職,不喜朝爭,可當一個人有了想要保護之人時,便不得不去做一些,自己不喜之事。
太子繼位,那些皇子們又一日比一日的在長大,朝臣們分了好幾,朝中風云,不比太皇在位時簡單。
“太皇如今意識已經不清了,你我徐寧兩家,如今都是站定圣上這方,可圣上太皇后母家清流世家,本就不善權謀,圣上需要有人為他運籌帷幄。”
寧遠舟聞言啪嗒一聲,收了扇子,挑起眉,妖冶的笑。
“兄長不必擔憂,仔細想想,兩家若是靠著兄長在朝庇佑,實在是辛苦了些,若是給兄長累著了,原本杰出英杰被得英年早逝,倒是我的罪過。”
“不過是科考,這個大理寺卿,本侯當了便是。”
世家兒郎大多聰慧,比起那些寒門子弟,本就要條件優渥許多,更何況寧遠舟,除了容貌傾國妖孽,那腦子也是格外的好用。
視線環顧了一圈這尚書臺,致文墨的書案,還有那麻麻的書卷擺滿了那竹制冰紋書架。
男子手中是一個犯罪大臣的手札,里面記載著那位大臣的每日所做之事。
寧遠舟那修長的眼睫下眸子深邃,輕笑一聲。
“這不是送上門的罪證,還真有人喜歡把每日之事記載下來。”
徐晏時垂目視線落在那泛黃的手札之上,眼睫微晃,思緒流轉。
他好像記得,之前在將軍府那清麗子的閨房之中,也見到過一本手札。
但那時不過是匆匆一瞥,現在細想,那本手札,似乎有些什麼不一樣。
平日看起來那般沒心沒肺之人,竟會有寫手札的習慣?
將軍府
房頂瓦片被雨水洗的亮,連花朵都被打潤的紅。
充滿書卷氣的房間坐著兩個子。
一琥珀的子環顧了一圈四周,眸微亮。
“嫂嫂,這是我的房間嗎?”
小軒窗進來的日在重重帳幔下疏疏杏查,金楠木高幾上擺著青白釉梅瓶,斜了幾支海棠花。
元姝錦盈盈一笑,柳眉杏眼,白如玉,風韻楚楚。
“可喜歡。”
“喜歡。”
徐玉轉了一圈之后,在一旁圓椅上坐下,看著元姝錦道。
“嫂嫂,為何云家姐姐不要元阿兄的聘禮,反而還送來了那麼多。”
想著那正院大廳里頭擺著那一箱箱的聘禮,十分晃眼。
元姝錦噗嗤一笑。
“云家姐姐大氣,不計較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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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聊了幾句,看著月泛起,元姝錦帶著春桃回了房間,給徐玉準備的廂房就在院子里,芙蓉心細,便讓留在了徐玉房中,侍候著。
梳洗沐浴過后,闔眼斜靠在床榻上,輕捶了捶脖頸,鋪散在肩上的發隨著呼吸起伏,長眸安靜的閉著,烏羽般的睫下一片淡淡的影。
“娘子,可要滅燈?”
春桃上前輕聲詢問。
元姝錦聞言睜眼,眸子看向那燭臺,眸微,落在那燭臺旁,一妝匣下著一角的手札上。
倒是忘了,那是當初初醒時,為了規避那些事發生,將前世記下用來警醒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