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dvertisement
沈染讓一個小孩子把這些罪證給史大夫張立志。
這事兒不能出面,只能在背后控,畢竟只是一個只懂胡鬧的小公主。
第二天。
早朝。
張立志著胡子,拿著文家的罪狀,又憤怒又愁眉不展。
“張大人。”文尚書如往常一般喚了他一聲,他直接吹胡子瞪眼,“可別套近乎,老夫和文家不。”
文尚書是一臉懵的。
大殿氛圍十分嚴肅,聽著議論聲,兩人都一起懵了。
“李大人,你可有聽聞,姜家婦孺在晏城被西蠻人殺害了,姜將聽到這消息,吐暈了過去。”
“這西蠻人也沒必要吧,就剩那幾個人了,能有什麼威脅?姜將也不過是一個義子。”
“該不會是記恨姜將軍,要復仇吧。”
“西蠻人太可惡了,我今天看到那個耶律硯都覺得不順眼,瞧著就不是好種。”
“他還好意思娶我們的公主?”
“姜將軍那麼好的人……”
皇帝來了,全靜默。
老皇帝早就收到消息,正頭痛著,本想示意謝厭離說句話,卻發覺謝厭離不在。
“謝卿家何在?”他蹙眉。
李公公低聲道:“謝將軍染了風寒,今日休沐。”
老皇帝頓時頭更痛了。
羽林衛人沒抓住,還被西蠻人連著姜家一起一鍋踹了,那些大臣知道,一定會勸他讓兵權給姜墨鎮守邊疆。
甚至可能和親之事都會遇到阻礙。
但他要集權就必定要休兵,更不能讓兵。
往常一個眼神謝厭離就懂了,偏偏今天不在。
老皇帝把眼神落文尚書上,文尚書都沒來得及領會,就有幾個大臣上前,“陛下,西蠻人十惡不赦,姜將軍只是回京一趟,就做出人神共憤之事。”
“臣懇請陛下授以姜將軍五萬兵權,重振姜家軍,以示我朝神威!”
“臣請陛下委以兵權,讓姜將軍鎮守邊境,以示我朝國威!”
一個個跪下,老皇帝臉鐵青,卻找不到一個好理由駁回去。
他的眼神再次落到文尚書上,文尚書終于領會了他的意思,上前一步,“臣倒是覺得,未必是西蠻所為。”
Advertisement
“雖然姜府有西蠻落下的兵,但萬一是栽贓嫁禍。”
文尚書又道:“陛下,不如讓姜將軍先回去奔喪,調查清楚此事,再議。”
這話說得,姜墨回去了,這事絕對就這樣暗過去,不會再議。
但正中老皇帝心意。
他剛想開口,史大夫張立志立刻跪下,道:“臣參劾文尚書,文大人。”
老皇帝:“……”
他深吸口氣,“呈上來。”
李公公拿上去了,史大夫張立志道:“文大人包庇親兒,貪污賄,禍害百姓無數,已惹起民憤,臣請陛下明鑒。”
全朝員又怔了怔。
文尚書的兒子胡作非為,大家早有耳聞,但都朝為,抬頭不見低頭見,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人會閑得慌收集證據得罪皇上的心腹。
卻沒想到張立志竟會收集證據還彈劾。
老皇帝看著這些罪證,砸了文尚書一臉,“你的好大兒。”
都擺明面上了,老皇帝幾乎不需要思考,便道:“李公公,將文渝緝拿歸案,關進大牢。”
“蕭卿家,你負責徹查此事,務必做到不徇私。”
蕭尚書領命。
老皇帝只覺腦殼痛,又沒有人再做黑臉唱雙簧,閉了閉眼,道:“傳令下去,授姜墨五萬兵權,擇日啟程回晏城鎮守邊疆。”
“張卿家,你去徹查姜府一案。”
“退朝。”
老皇帝回到書房,臉都是沉的。
今日一事,有推手。
先是推得姜家的事人盡皆知,又讓張立志得到了文家的各種罪狀,幾乎一天就讓他的籌謀了。
姜府不足為慮,姜墨在邊境暫時還可以著,等到和親的事定了,再削權。
但定國侯府得了。
群狼難馭,獨狼難支,這就是最好的時候。
老皇帝看著桌面的圖,在百花宴上畫了一個圈。
還道:“張公公,去謝府問候一下,謝卿家是不是真病了。”
……
沈柳依又胡思想了一晚,終于忍不住去狩獵場找耶律硯。
這男人子野,不在殿待著,就喜歡這種刺激又遼闊的地方。
明明宮都傳遍了西蠻的閑話,他好像也無所謂,依然一派瀟灑。
Advertisement
他在瞄準天空的鳥,一箭下去便中了。
余瞧到沈柳依,挑了挑眉。
“昭殿下,與其在這里看我,不如回去問一問你家皇妹,還有多個黑鍋要我背。”
語氣里氣,也聽不出喜怒。
沈柳依聽著就不高興了,匆匆走過去,道:“你怎麼說話的?沈染沒了外祖母已經夠慘了……”
“你還冷言冷語。”
耶律硯扯了扯角,彎腰看著,懶懶地道:“殿下不如同一下已經背了三個黑鍋的我。”
沈柳依并不清楚這事兒,答不上來。
今天來,是有要事。
瞧四周無人,想著沈染昨天教的話,著拳頭,豁出去一般道:“我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