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52章 君王,是要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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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花宴一窩粥。

刺客一個個倒下,直到最后一個也自盡了,老皇帝的危機才解除。

他滿臉怒,“將文安福關進天牢!”

文安福就是文尚書,不管他有沒被冤枉,他的兒子才自盡就來了刺客,老皇帝都會懷疑。

許是了驚嚇,又或者是確實不佳,老皇帝忽覺頭有一腥涌上來,道:“圍了定國侯府和將軍府,等朕……”

話沒說完,一口吐出來,暈了過去。

……

這邊。

謝厭離已經到了沈辭羽的殿里。

他踹開門找了個遍,都沒找到沈染。

就在他臉越來越沉時,地上飄來一張紙,上面有著悉的字:狗男人。

字上還畫了一個大叉,顯然是生了誰的氣,在發泄。

是沈染。

謝厭離拿起來,掃著四周,臉上似乎看不出緒,但心里已有驚濤駭浪。

沈染在這,在給他提示。

“夭夭。”

他喚了一聲,無人應答,大概是關心則,他攥住紙張的手發

他閉了閉眼,聽著周圍的風聲,這紙是順著那個方位飄來的。

立刻上前尋找,拿劍劈開樹枝,他在一棵樹下面的石板地上,發現一條

他心跳很快,立刻把石板掀了,微弱的燭下,他看到正搖搖墜的人兒。

沈染小臉蒼白,發黑,似乎快暈過去了。

“夭夭。”

他跳了進去,嚨發,珍而重之把抱起。

“痛。”

沈染這才回過神來,瞧到謝厭離,立刻扁了,“我渾都好痛,好像有針扎我。”

糯糯的,依偎在他懷里,眼淚立刻下來了,“你一定要打沈辭羽,他欺負我。”

那樣,還不忘撒告狀。

“好,都殺了。”謝厭離嗓音很輕,把抱出來,一步步走出宮。

大概是覺到涼風,沈染清醒幾分,想到重要事兒,“百花宴那邊怎麼樣了?父皇有懷疑你嗎?”

“狗皇兄是不是拿我們的事作妖了?”

痛得說話都很虛,摟著他脖子的手都沒力氣。

謝厭離想起那些人,眸泛冷,“不重要。”

“怎麼不重要了?”沈染的,“被他得逞了,你會有大麻煩,父皇會找你算賬,那我之前的籌謀都白費了。”

謝厭離周的氣場攝人,嗓音卻很,“那就都殺了。”

沈染愣了愣,都傻了,瞪著他。

本想繼續說話,卻又實在難,瞧到男人冷冰冰的明顯在生氣,索窩在他懷里一

然后,就睡了過去。

后一片紛,謝厭離在暗衛的掩護下,回了謝府。

他不會醫,卻也會把脈,能覺到沈染的脈象很

玄戈請來幾個大夫,都看不出沈染中的什麼毒,眼看沈染越睡臉越差,謝厭離塞了一顆藥。

“這,這可怎麼辦?”玄戈在一旁干著急,“現在宮護衛森嚴,很難把沈辭羽抓回來。”

就算要攻宮也不實際,蒼龍衛留在京城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在邊關呢。

老皇帝不會讓那麼多蒼龍衛在京城威脅自己。

“姓樓的在哪?”

謝厭離的嗓音聽起來很平淡,但玄戈覺得這才是最可怕的。

玄戈說:“據聞姜老夫人的傷勢已經穩定,他護送老夫人去鹿城了。”

“兩天,讓他回來。”謝厭離的俊臉沉沉,語調卻越來越平靜。

要是馬不停蹄一天一夜不睡,確實能趕到鹿城,再一天一夜不睡,大概是能回到京城。

但玄戈有個壞消息,“皇上命人圍住謝府,一會兒羽林衛該到了,我們不走恐怕來不及。”

之前謝厭離的打算,是東窗事發,就連夜出城,和邊關的蒼龍衛匯合。

現在沈染的況,偏偏不能

除非放棄沈染……

“圍了便圍了。”謝厭離那云淡風輕的調調,像不在乎任何事,只能看到眼前人。

玄戈跺了跺腳,他是最心疼小姑娘的,也豁出去道:“屬下現在就去鹿城。”

謝厭離喂的那顆藥可以制毒,卻也只能三天。

如果兩天后,樓見月說他不會解……

玄戈豁出去一般,又道:“要是姓樓的無用,屬下就陪主子殺進皇宮。”

管他黑鋒騎和羽林衛有多,又不是沒試過以勝多!

玄戈走了,房間再次安靜下來。

一連兩天。

謝厭離寸步不離,幫沈染臉,整理被子。

他的視線從沒離開過,許是房間太安靜了,沈染那脆弱的樣子就像隨時會消逝。

作很輕,眼神卻越來越瘋,“公主要是不好,臣就把這京城的人都殺了。”

夭夭會舍不得,一定會醒。

而此時,麻麻的羽林衛已經圍住了謝府,等候皇帝下令。

……

皇宮

老皇帝醒了,人一下子又蒼老不

李公公一直在旁邊守著,瞧到他睜開眼,立刻喚來宮遞上湯藥。

“陛下,您嚇死奴才了。”李公公眼眶通紅,“醫說您氣攻心,年輕時傷了底子,現在不能憂思憂慮。”

老皇帝臉沉沉,“那些刺客審出來了?”

“刺客都自盡了。”李公公匯報著,“蕭大人審了文大人,但文大人說他是冤枉的,這些刺客他毫不知。”

老皇帝閉目沉思。

他不傻,冷靜下來了,當然知道有古怪。

文尚書靠著他爬到現在的位置,又怎麼會為了一個兒子就刺殺君王。

但這事也給老皇帝提了醒,文尚書的兒子是在獄中自盡的,他會不會有了異心,沒膽子找刺客,指不定有膽子結黨營私。

這不過是他扶起來的一條狗而已。

“那就繼續審。”他冷漠地道:“皇后足在永福宮,無朕命令,不得外出。”

李公公垂首,道:“是,陛下。”

老皇帝喝了藥,再想起一事,眸更厲,“謝厭離在何?”

“羽林衛已經圍住了謝府和定國侯府。”李公公說:“他們暫時沒異,只是……”

李公公忽然跪下,道:“百花宴上的九殿下乃是其他人假扮,真正的九殿下已經被謝將軍帶回府了,現在奴才也不知狀況。”

這話落下,老皇帝的眸里有了怒意。

他回憶往事。

沈染和謝厭離看起來不和,但實際每一次最后的結果,似乎都有利于沈染。

他們沒關系,沈染真的能逃出蒼龍衛營,順利去找姜家軍?

一樁樁一件件,像一個局。

一個姜家軍和蒼龍衛聯合的局。

他最疼兒背叛他了,就和阿鈺一樣。

老皇帝挲著藥碗,臉越來越難看,李公公一言不發。

半晌,他說:“謝厭離強奪九公主,欺君犯上,傳令下去,若他能出公主和虎符,可饒他家人一命。”

他沒說是私通,說強奪,那是在維護沈染,也是在維護皇家的名譽。

頓了許久,他看著簾帳,始終還是沒把“將沈染關進大牢”這話說出來。

他想起小時候沈染很黏他,其他的孩子都怕他,偏生沈染練字念書都要他教。

他想起沈染脆生生的那聲“父皇”,似乎比他的任何孩子都甜。

他想起阿鈺剛生產,那麼虛弱了,抱著沈染的眼神都是的。

他們本來可以很好,他并不是沒有心。

只是在這個位置,為了江山穩固,他不得不走上這條路。

君王,是要狠的。

頭又涌上一腥甜,他說:“小九回來了,把帶到朕跟前。”

他到底還是心了。

但謝厭離,不能活。

他又道:“傳瑞王和太子進宮。”

瑞王沈辭羽揭發有功,該賞,沈墨之保護有功,也該賞。

李公公立刻領命。

很快,圣旨就傳到謝府和定國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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