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依這才想起那晚的事，上咬著魚，想溜也不是，不溜也不是。
有一刻很想念沈染，雖然的計策都很坑，但起碼還有個計策。
讓自己想，都沒頭緒。
下意識吞了魚，只覺得焦香，比廚做的都好吃，忍不住試探道：“那你想我怎麼負責？”
了腰帶，估著能給多銀兩。
耶律硯淺的瞳孔注視著，似是把的作都收歸眼底，笑了一聲，“那不如，你陪我做件壞事。”
“啊？”沈柳依眨了眨眼，又懵了，“……有多壞？”
耶律硯很嚴肅，“很壞。”
沈柳依瞧著他的作風就不像個好人，但他對卻是不錯的，猶豫一下，斟酌道：“會死人嗎？”
殺人這樣的事是不會干的。
耶律硯還很認真想了一下，說：“應該死不掉。”
沈柳依大大松了口氣，瞥著他，又猶豫道：“那……會禍害到好人嗎？”
好人傷了那也不好。
耶律硯看著越想越歪，還一本正經道：“本來會，但有昭殿下幫忙，可能還好。”
沈柳依想想，那麼重要，就一口答應了。
半個時辰后。
花園。
他們躲在假山后。
現在的天已經不涼了，假山后便是樹，位置本就不大，他們在一，能清晰到耶律硯上的溫度。
那青草的氣息似乎也蓋過了花香。
有點尷尬，覺耳子都熱熱的，但怎麼挪也拉不開距離。
剛想問耶律硯這是要干什麼壞事，他忽然道：“昭殿下，你看看皇上還有你的皇兄皇妹什麼時候路過此。”
的方位是剛能看到的。
沈柳依一臉茫然，但很聽話，照做了。
沒多久，還真看到這幾個人從書房出來，大概是要去長生殿一起用膳。
每個月都有那麼一天，父皇會和他們一起吃飯。
只是這次發脾氣走了，也沒人再通知。
沈柳依有些失落，眸暗了暗，道：“來了。”
“等下干完壞事，得跑快點。”耶律硯的嗓音很輕，但剛好能聽清。
沈柳依怔了怔，沒明白那是什麼壞事，忽然看到耶律硯拿出彈弓，對準了不遠樹上的蜂窩。
沈柳依：？？？
甚至沒回神，耶律硯瞇著眼彈了一顆石子，立刻拉著的手一起往后跑。
花園會有人巡邏，但他都借著樹木的遮擋，避開了。
不遠，蜂巢被打擾，數百只蜂沖了出來。
老皇帝和太子、四皇子、五皇子還有八公主本來還聊著天，忽然注意到這些蜂，都嚇得尖一聲，四散開去。
“護駕，快。”
“父皇，你快跑。”
“啊啊啊啊啊啊……”
沈柳依被帶得離遠了花園，都還能聽到慘聲。
兩人停了下來，已經到了往常沈染出宮的地方，沈柳依從來沒這樣跑過，累得氣。
終于回過神來，才發覺他們的手還拉著，猛地回去。
“你你你，怎麼能……”
想說怎麼能隨便拉小姑娘的手？
但耶律硯好像沒關注過這點小事，自然地收回來了，還看向后的路，沉重地道：“也不知有沒羽林衛發現我們，指不定就得被抓回去。”
“啊？”沈柳依又懵了，“這麼危險，那你還做。”
循規蹈矩，活二十年了，都沒做過這麼欺君犯上的事。
耶律硯挑眉，“正是危險，才有意思。”
又忽然注意到什麼，道：“好像有人追來了。”
遠似乎真的有人影。
沈柳依慌慌張張，立刻拉住他，說：“出宮，出宮避一避。”
沈染之前干壞事，就經常這麼干。
沒多久。
他們已經在宮墻外。
沈柳依第一次溜出宮，竟然有一種舒爽的覺。
忽然就明白沈染怎麼老跑出去。
但宮外沒有一個地方是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都陌生得很，好像沒有歸。
猶豫許久，有些大膽地道：“你有辦法帶我去見小九嗎？”
耶律硯一頓，忽然彎腰，高大的影都籠住了小小的影子，意味深長，“昭殿下這是……求我？”
他眼里有壞意。
沈柳依想了想，覺好像沒什麼問題，認真道：“求你。”
耶律硯：“……”
單純得又像只小白兔。
他轉，道：“跟上來。”
沈柳依小跑跟上，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是不是又欠人了？
那……這次還得負責？
謝府外。
羽林衛一直在巡守，力求做到一只蒼蠅也飛不出去。
耶律硯觀察好一會兒，才找到空隙，和沈柳依去了后門。
這里巡守不，只要夠快，就能爬墻跳進去。
沈柳依雖然讀書不好，但對騎攀爬這些卻有點天賦，耶律硯教了，三兩下跳上墻，手拉。
一個借力，就跳上去了。
遠有羽林衛正要過來，他們飛快往下跳。
然后，一把閃著寒的劍橫在他們跟前。
蒼龍衛的將士臉沉沉，“來者何人？”
眼看就要滅口，要關頭，一只蒼蠅也不能飛進來。
耶律硯眸一深，剛要打架，沈柳依低聲道：“本，本宮昭，昭，要找小九！”
蒼龍衛瞧著，依稀能看到和沈染有幾分相似，這才收了劍。
“跟我來。”
但他依然謹慎，只要沈染不認，就滅口。
不遠，樓見月剛好被奴役完，要回院子歇息，忽然瞧到那截悉的皮，“臥槽”一聲，躲到謝厭離的書房。
……
沈染的毒基本清了，但還是有些虛弱。
定國侯府的人聽聞已經鬧了幾，一會兒定國侯心絞痛，一會兒定國侯夫人頭痛，一會兒謝盼安肚子疼，但謝厭離都沒理會。
只是，大將軍府的氛圍因為他們變得很張。
明天就是第三天。
沈染想著，是時候搞個鴻門宴了。
這還沒出門，就聽到蒼龍衛來報，“殿下，有個自認是昭公主的姑娘，說要見您。”
“是殺了，還是讓進來？”
大概蒼龍衛的話太嚇人了，沈柳依已經在外面，道：“沈染，我是你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