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忽然開了,樓見月慌慌張張走進去。
謝厭離瞧到他,墨眸銳利,收起小本本,寶貝得好像比虎符都重要。
樓見月也沒注意,急急忙忙道:“耶律硯來了,我在你這里躲躲。”
他也不知躲去哪,一個大男人,總不能躲謝厭離書房的床上。
謝厭離繼續看布防圖,不理他。
“主子,有人求見。”蒼龍衛在外稟報。
謝厭離瞥了樓見月一眼,言簡意賅,“進。”
才開門,耶律硯走進來了。
樓見月才看到他的角,立刻爬窗,但都沒爬走,耶律硯就注意到他,挑了挑眉,“耶律月。”
嗓音篤定。
樓見月知道被認出來,也不逃了,深吸口氣,一副豁出去的樣子,道:“怎麼著?要把我逮回去,讓我的二哥追著我殺?”
耶律硯氣笑了,沒回答他的話,倒是道:“你還真命大,這都死不掉。”
“樓見月是前朝樓神醫的徒弟。”謝厭離神淡漠。
耶律硯這就懂了。
那個傳說中的樓神醫,據聞城破后就出外游歷,大概是到了西蠻剛好救了假死逃出來的耶律月,還收為徒。
他上上下下打量樓見月,嘖了一聲,“還真看不出你有醫。”
樓見月冷笑,好像早就看不順眼這大哥,傲氣地道:“我的名字是假的,我的年齡是假的,但我的醫是真的。”
“你就算質疑我不行,都不能質疑我的醫。”
謝厭離嫌棄得想把他扔出去,銳利的視線再落到耶律硯上。
“硯王出宮,是想和本將合作?”他一下就猜到耶律硯的用意。
耶律硯點頭,“正是。”
……
另一邊。
定國侯府眾人聽到沈染宴請他們,都高興瘋了。
“難道九殿下知道我們的難了?”謝盼安越想越高興,“那我今晚穿好看點,萬一能和殿下做姐妹呢。”
謝清晏也去洗了把臉,換一件服,“要見我們,大概就是大哥也管不住,鬧崩了。”
“喜歡俊的,倒是個好機會。”
定國侯夫人也去換了一套服,“是皇上最寵的九公主,說的話都有幾分份量,指不定真能幫到我們。”
只有定國侯,一直坐著,總有不好的預。
忽然宴請他們,總覺得不太像小公主的作風,很古怪。
沒多久,就到了吃飯的時候。
沈染早就坐在飯桌前了,將士幫擺好碗筷,拿出來的菜也都是喜歡的。
謝盼安、謝清晏、定國侯和定國侯夫人到了后,都給行了大禮。
沈染也沒讓他們起來,反而又吃了一塊。
吃得不優雅,反而覺吃啥都香,還對一旁的將士,道:“本宮還想吃飯后甜糕。”
將士這就下去了。
“殿下。”謝盼安以為沈染在給他們下馬威,或者是把對謝厭離的氣撒他們上,低聲道:“大哥把您擄來,我們都是不認同的,只是您也知道大哥,我們都說不上話。”
開始潑臟水,“據聞羽林衛一直想接您回去,您可得給皇上求求,我們和大哥不是一伙的。”
又低聲道:“民一直覺得您好看又聰慧,想為您鞍前馬后。”
那諂的模樣都快遮不住。
沈染就聽著,看看手上油膩膩的鴨,不發一言。
謝清晏沒有謝盼安的急躁,反而觀察了沈染好一會兒。
沈染是真的好看,小臉明艷,五致,就算舉止不算優雅,卻有一種憨的味道。
這大概是謝清晏見過,最好看的小姑娘。
他眸深了又深,很想得到沈染,這樣他名利地位人都有了。
他想,沈染顯然不喜歡上只會夸的,但也一定不喜歡謝厭離這種霸道。
“九殿下,今晚的菜肴可還滿意?”謝清晏表現得溫雅又細致,“這些蝦剝了傷手,草民愿意代勞。”
桌上有蝦和蟹,沈染都還沒吃。
眨了眨眼,點了點頭,似乎很好說話。
還糯糯地道:“那你幫本宮把蟹也剝了,記住,不能有蟹殼。”
謝清晏聽到回話,就知道自己了,立刻起來去剝蟹。
謝盼安忍著脾氣,又不敢得罪沈染,只能在心底罵這個二哥,見到了公主竟然比還狗。
定國侯夫人一直行著端莊的禮儀。
和謝清晏還有謝盼安不一樣,看到沈染,所求的就是定國侯府一家人的平安而已。
忽然跪了下來,懺悔道:“民婦給公主賠罪,生出了謝厭離這種不忠不義不孝之子。”
“他出生便害死民婦滿門。”
“十七歲屠城。”
“二十三歲回京,殘害忠良無數,就是一個臣。”
“得皇上庇護,卻不懂珍惜,惹了皇上不快,還搶奪公主。樁樁件件,論罪當誅。”
定國侯夫人聲道:“但定國侯府眾人卻是無辜的,求殿下明察。”
沈染聽著,臉都沉了。
這壞人,怎麼可以顛倒黑白,這樣說謝厭離。
定國侯一直都在觀察,一開始覺得沈染眉眼好悉,現在越看越覺得哪里不對……
沈染的樣子就不像討厭謝厭離,而且在,陶夭夭怎麼不見了?
就像在印證他的想法,謝厭離忽然走了進來,銳利的視線掃向他們,周的氣劇降。
沈染瞧到他,眼睛一亮,甜甜地喚了一聲:“離離,他們說你壞話!”
定國侯府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