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依抱著蓮燈,和耶律硯走在街上。
本想回去,但旁男人偏要給一個“約他的機會”。
從沒過過這種節日,這晚上的長安街也確實熱鬧,見了鬼般默認了。
兩旁都是花燈,燈上全是酸詩,路過的人雙對,沈柳依莫名有些尷尬。
人一尷尬就會沒話找話,語調還傲的,“這就是我們應凰的鵲橋會,本宮每年都會出來,也見過很多回了。”
“你們西蠻沒有這種節日,你……見識見識。”
表現得很見過世面,真沒有故意約他的樣子。
耶律硯瞧著四周,語調懶散,“殿下往年都約了誰?”
沈柳依憋了半天,實在編不出來,艱道:“……我自己。”
似乎是聽見了一聲輕笑。
耶律硯似乎真沒見過世面,還在一家賣花燈的店前停下,那雙淺的眸一直看著跟前的小貓燈。
他拋了錠銀兩,拿走小貓燈,塞給沈柳依。
沈柳依懵地接住了。
長安街很長,街道兩旁賣著的東西各異,什麼巧果、花瓜,七八糟的應節小食,耶律硯都買了一份。
而且,全塞沈柳依懷里。
傻眼了,“你買這麼多東西給我干什麼?”
“這不,在下沒見過什麼世面。”耶律硯的語調的,“也剛好給殿下留個紀念,見不著在下的時候,能睹思人。”
這一本正經的,大方得沈柳依不知道怎麼回話。
也好在終于到了河邊。
鵲橋會放蓮燈,是對有人的好祝愿。一般都會一起寫下話,再放到河上。
但耶律硯和沈柳依可不是什麼有人。
拿起筆,避開耶律硯,想寫些什麼話。
都已經及笄好幾年,總有些的憧憬,以前是想著聽母后的話,嫁謝厭離,做定國侯府的主母。
到后面沒了目標,忽然不知要求什麼了。
余瞥到正在看月的耶律硯,也不知是不是那西蠻服太顯眼,總有一種和周圍格格不,又玩世不恭的覺。
俊得太突出,甚至有小姑娘上前搭訕,他還似笑非笑地聽著。
似是察覺到沈柳依的注視,他看了過來,沈柳依連忙別開頭。
了背,再下筆,便寫道:愿得一心人,白首相依,斷無他念,更無旁騖。
而不是像父皇,像某些人一樣,邊有無數人,最后活母后那樣。
這才寫完,一只骨節分明的手過來,剛好奪過了的蓮燈。
抬頭,對上耶律硯的俊臉。
只聽他沉重地道:“殿下占有那麼強,那得好好努力一下了。”
沈柳依:???
他還道:“不過,剛剛在下可沒有搭理們。”
直到回宮,沈柳依都是懵的。
午夜夢回,忽然坐起來,看著不遠掛著的小貓燈,總覺沈染在坑。
怎麼誤會更深了呢?
而此時,耶律硯也做了一個夢。
夢里,沈柳依那雙大眼睛水盈盈地看著他,在他下,嚶嚀著,像小貓兒撒。
他忍不住低頭親了一下,猛地驚醒,去后院練了一夜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