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染余瞅著狗皇兄，忽然開始委屈起來，“我被謝厭離辜負，又被你下毒，你不關心我，還覺得我要害你。”
“有你這樣做皇兄的麼？”
抹了把淚，什麼都不說，就在那泣。
那可憐的模樣，誰看了不覺得無辜？
沈墨之看得心痛了，低聲道：“四皇弟，小九就是一個小姑娘，哪有那麼多壞心思？你做錯了事，都還欠一個道歉。”
他向來寵沈染。
沈柳依是最清楚沈染和謝厭離關系的人，一直瞄著沈染，不得不在心底嘆，這破皇妹的演技是真的收放自如。
沈辭羽冷笑，“覺得只是小姑娘，那是你不了解。”
“夠了。”老皇帝深吸口氣，只覺腦袋疼。
他才想說話，張公公匆匆走進來，忽然跪下，說：“皇上，謝厭離他，他反了！”
“昨夜銘城刺史忽然暴斃，還有人傳了刺史的命令，打開城門，他就這樣帶著蒼龍衛占領了銘城。”
老皇帝聽到這話，只覺氣上涌，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皇上！”
“父皇！”
書房了起來，立刻傳了醫。
老皇帝要靜養，李公公便讓他們先回去。
大概過了半天，老皇帝才悠悠醒轉，但整個人都疲憊許多。
“皇上，李太醫讓您好好休息，不能思慮過重。”李公公低聲道：“奴才已經讓人在宮外找樓神醫了。”
老皇帝早年傷了底子，一直不太好，之前謝厭離給了他樓見月的藥，他倒是好了不。
但現在又到沖擊……
他閉了閉眼，“他和謝厭離是好友，別找了。”
找了他也不敢用，之前的藥他還都讓醫親自驗過。
他嘆了口氣，道：“李公公，朕這幾個孩子，是不是都各懷心思？”
李公公不敢說話。
老皇帝：“太子平庸，又分辨不出忠。”
“小四心狹窄，又偏有小聰明，朕有什麼，他必定會篡位。”
“小六單純，更是無甚大用。”
“小五一門心思都在人上，還偏向小四。”
“小九倒是聰慧，卻和朕離心。”
他是開國之君，慣會用人，又怎麼看不清。
就算這些孩子演技再好，他心里也是有數的。
李公公低聲道：“皇上，您一定會萬壽無疆。”
老皇帝閉著眼，道：“傳令下去，白將軍領兵二十萬，捉拿反賊謝厭離。”
白將軍是一個打過幾次小勝仗，才被提為大將軍的人，也算老皇帝心腹。
他又道：“派人跟著小九，要是和謝厭離聯系，便把抓了……打大牢。”
“再派人跟著小四，真有篡位之心，便也一起關押了。”
說完這話，他仿佛老了幾歲。
他的江山絕對不能倒了。
……
這邊，沈辭羽回府后，把邊的幕僚來了。
他低聲道：“最近父皇的不好，恐怕是機會了。”
今天就看出來，皇帝本沒打算讓他做太子，就算沈墨之是個廢，也非沈墨之不可。
他再不手，就來不及。
“瑞王的意思是……”幕僚做了個滅口的手勢。
沈辭羽笑了一聲，“父皇老了，也是時候重病了，你讓母妃好好照顧他。”
他的眸里都是森。
所謂的照顧，自然是讓母妃給父皇下藥。
又道：“再搞點事，讓沈墨之手下的人犯錯，錯到被彈劾。”
幕僚領命下去。
沈辭羽坐在家里，瞧著外面變了的天，笑了起來。
無論誰在背后傳謠，他又何須顧忌？
謝厭離是個大反賊，沈墨之是個大廢，老皇帝老了不中用，最后皇位還是他的。
……
沈染回詠荷殿后，又掏出小本本，涂涂畫畫好一會兒。
謝厭離已經攻下銘城，父皇一定會讓人帶兵阻攔他。
謠言傳出去了，可以打著清君側的名義。
但是，想到了沈辭羽剛剛的神。
狗皇兄不是一個會坐以待斃的人，有這樣的謠言，父皇又疑他，他指不定就順水推舟反了。
太子哥哥可能會有危險。
忽然站起來，對玉竹道：“我要去東宮。”
但腳步一頓，又想起什麼，道：“不行，我得先找賀朝。”
但卻不知，才出宮，后就跟著羽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