楓城。
蒼龍衛和黑鋒騎戰，黑鋒騎士氣已經越來越萎靡，節節敗退。
朝廷傳回來的消息是讓他們抵抗到底，白將軍實在無法，再次親自出征。
下，謝厭離拿著劍，騎在馬上，上的寒鐵泛著冷，那雙銳利的眸掃過黑的黑鋒騎。
明明蒼龍衛的人數那麼多，偏讓他帶得勢如破竹，似乎能以一敵十。
白將軍深吸口氣，往蒼龍衛沖去。
這是他第一次和謝厭離正面鋒。
“謝將軍，雖然現在我奉命捉拿你，我依然尊敬你。”
白將軍接住了謝厭離一擊，只覺虎口發麻，但他說的是真的。
參軍的無人不崇拜謝厭離，無人不想為他。
征戰八年，毫無敗績，就算被他打得如落水狗一般的南蕪國，也是真心敬畏他的。
謝厭離沒說話，只是過了十招，已經將白將軍踢翻馬下，尖利的劍指著他。
謝厭離并沒下去，反而又收起劍，嗓音淡漠，“你是個好將軍，該留。”
固執是固執了點，但白將軍征戰幾次，從不屠城，對百姓友好，保家衛國就是好將軍。
而且，還忠心。
以后也能為夭夭所用。
謝厭離對后的將士，道：“把他帶回軍營，以禮待之。”
白將軍本不敢置信，謝厭離都造反了，竟然沒殺他。
他看謝厭離的眼神都不一樣了。
但他被擒，黑鋒騎更是像無頭蒼蠅，謝厭離很快占領楓城，已經往京城去了。
此時，探子繼續來報，“謝將軍，京城，皇帝已經好幾天沒有出現在朝堂上，現在幾乎是沈辭羽掌權了。”
謝厭離眸幽深。
這就是沈染鋪的路，讓他清君側。
……
京城。
皇帝重病的消息，李公公捂得很嚴實。
幾天前開始，老皇帝幾乎昏迷，這會兒醒來，眼睛也看不清，只喚來李公公，念叨道：“讓小九親，謝厭離要是回來，放，放他。”
“他……攝政。”
“除了小四，都，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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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厭離要是能為沈染甘愿冒險，那信他一次，又何妨？
無論他扶持誰，只要是沈家脈，老皇帝都愿意讓位。
但不能是沈辭羽，他看出這人心狹窄，要是坐了皇位，必定不會放過其他兄弟姐妹。
可惜，李公公都沒出去，轉就瞧到沈辭羽進來了。
他看向老皇帝，神玩味，“父皇，你都快死了，就別心了。”
老皇帝指著他，又咳了幾聲，說不出話。
“剛剛我聽到什麼？小九親，謝厭離回來？”沈辭羽說著還高興，“那好啊，一起殺了，本皇登基毫無障礙。”
李公公忍不住罵道：“瑞王，這是你的父皇，小九是你的皇妹，你怎麼說話的？”
沈辭羽笑，“自古坐皇位，誰不是尸山海走來？父皇殺了那麼多功臣，難道這皇位就坐得干凈？”
老皇帝氣得又吐出一口。
沈辭羽揮了揮手，道：“醫，好好看看父皇，他還要看著本王登基。”
老皇帝重病，宮里的大多數人早就被沈辭羽收買了，忠心的又不知道況，還以為都是皇帝下的令。
李公公被關著，沈辭羽走出長生殿，又道：“好好準備九皇妹的婚宴，布置彩一點。”
要是謝厭離來了，剛好殺。
要是謝厭離不來，他就用沈染的命威脅謝厭離。
反正，他橫豎不虧。
……
時間很快過去。
明天，沈染便要大婚。
準備著嫁，還讓玉竹在袖子里幾個能裝藥的口袋，以防萬一。
“小九。”
窗邊有鬼鬼祟祟的聲音，沈染轉頭瞄去，才看到是沈柳依溜進來了。
想爬窗，沈染生怕摔了，立刻去幫。
好一會兒，才爬進去，松了口氣，“好在今天班的羽林衛有一個是我的人，我才找到機會進來。”
幾天前開始，沈染的詠荷殿又變得不讓人探視，甚至玉竹都不能出去。
沈柳依有些擔心，“你真的要嫁蕭棠嗎？那謝厭離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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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很復雜。”沈染沒解釋，這事兒得冒險，破皇姐又單純，還不如什麼都不知道。
“啊？”沈柳依沒明白。
沈染的嗓音的，“反正那天，你就和耶律硯待一塊，盡量往人的地方去，無論發生什麼事，都得鎮定。”
想了想，又道：“如果我有什麼，你幫我看好小黑。”
沈柳依聽著，沒見過這樣的沈染，好像嚴陣以待，會有命之憂。
很想問點什麼，但又覺得破皇妹不會說，指不定說了也不懂，憋了半晌，道：“那……你別有事啊，我怕貓。”
許是氣氛嚴肅，聽著都有點難過，不敢問糾結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