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柳依只能把心事藏好,和沈染聊了一會,又爬窗離開。
花園,沈柳依路過時,剛好看到沈辭羽在喝茶賞花。
這是掌控大局,不回瑞王府了。
沈舒語在一旁給桃子削皮,切好放碗里,特別殷勤,“四皇兄,你嘗嘗這個,是我母妃在后院種的。”
本來母妃就曾是宮,最懂伺候人。
沈辭羽咬了一口,心還不錯,“本王知道你想求什麼,等著。”
沈柳依原本不想八卦,但才聽到這話,就看到耶律硯從不遠走來,似是要找沈辭羽。
也不知是心虛還是尷尬,躲假山后。
耶律硯還是那副的模樣,看向沈辭羽,道:“瑞王找本王過來,所為何事?”
“坐。”沈辭羽還很隨意。
耶律硯吊兒郎當坐下來,目散漫地看著他們。
沈辭羽又道:“父皇重病,關于西蠻的事就由本王理。”
“你上次不是說喜歡昭,本王現在下旨,讓你們婚,如何?”
這話一落,沈舒語狂喜,沈柳依了假山上的小石子。
說不清心里的覺,就是不想被當做工一樣,有用就留著,沒用就發賣。
好像不是一個人,只能聽父皇的,母后的,皇兄的。
耶律硯笑了一聲,把玩著桌上的小茶杯,沒說話。
“皇姐那麼好看,剛好配得上耶律公子。”沈舒語最怕和親,又開始暗地道:“又端莊,以后帶出去也有臉面。”
沈辭羽道:“回了西蠻,無論你納妾與否,本王都不會在意。本王只在意應凰和西蠻的盟約,只要你識趣,我會支持你登基。”
很大的引。
耶律硯在西蠻不得皇帝寵,眼看著就是二皇子要做太子,但如果應凰支持他,可就不一樣了。
耶律硯意味深長地道:“大。”
假山后,沈柳依一字一句聽著,不知怎麼有點難。
好像他們都是一樣的。
才想離去,又聽到耶律硯的話,忽然頓住腳步了。
耶律硯看向沈舒語,道:“不過,剛剛八殿下說得不錯,昭確實端莊好看,配誰都襯得起。”
沈舒語頓了頓,不知要怎麼答,只能笑。
耶律硯又道:“親講究你我愿,不喜歡,娶回去沒意思。”
“本王倒是覺得,八殿下有一伺候人的本領,不如嫁給本王的父皇,哄得他高興了,你就是貴妃。”
那玩味的語氣,好像沒把任何人放眼。
沈舒語的臉立刻紅了,忍不住道:“你,你怎麼說話?我怎麼能……”
耶律硯笑,“不想和親?難道你不想幫你的皇兄分擔一下煩惱?西蠻和應凰聯姻,你嫁本王的父皇,西蠻更會全力支持應凰。”
“伺候好了,都好說。”
沈舒語的臉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憋了一會兒,好想反駁,卻覺到沈辭羽探究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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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皇兄最疑神疑鬼,還極其利己。
沈舒語笑得僵,“硯王也說了,親也要你我愿,你的父皇要是不喜歡我,那就適得其反。”
耶律硯似乎沒看出的尷尬,拖長了調子,“怕什麼?我父皇葷素不忌,雖然你長得是抱歉了一點,但學好怎麼伺候人,還是可以。”
“也許,還能和我的前未婚妻以姐妹相稱。”
沈舒語聽著,只覺得西蠻像地獄,都快哭了。
假山后。
沈柳依忍不住瞄耶律硯,太遠了看不清他的神,但總覺得他現在的樣子應該很。
又莫名有些開心。
他還會懟人的。
沈辭羽聽著,還真把主意打沈舒語上。
這皇妹長得普通,但確實會討好人,要是能幫他一點忙,也算廢利用。
“硯王言之有理。”他還附和了。
沈舒語簡直不敢置信,“四皇兄,你之前明明說了會幫我。”
“你能伺候夫君,他自然會對你好,能做貴妃,還不算幫你?”沈辭羽都想通了,還揮手,道:“來人,把八殿下帶回去關著,好好教導討好夫君的手段。”
沈舒語慌了,“你不能這樣,要是父皇知道了,不會放過你的。”
但父皇本不寵。
再喚,想搬出皇后或者太子,卻發覺都背叛他們了,而他們現在也沒勢力。
就這樣,沈舒語被帶下去了。
沈辭羽沒事人一樣,道:“硯王既然來了,不如和本王下一盤棋。”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耶律硯沒拒絕。
沈柳依聽到這里,離開了。
雖然覺得沈舒語是活該,但想到剛剛的慘,心里又的。
總覺得四皇兄太壞,生怕沈染明天會出事,也怕太子哥哥會出事。
溜去東宮,殿外一大片羽林衛巡邏,實在見不到人,只能回永福宮。
這才到門口,忽然旁邊的大樹后轉出一人,嚇了一跳。
的杏眸瞪大,“你怎麼這麼嚇人?”
耶律硯抱,彎腰,那雙淺的眸看著,“剛剛都聽完了?”
沈柳依有些心虛,像小貓到驚嚇般炸,“誰聽?明明是你們說話的聲音太大。”
耶律硯恍然大悟,點了點頭,“是在下疏忽,大聲謀。”
沈柳依:“……”
這人怎麼說什麼他都認?
余又看到他的薄,忽然想起那晚醉酒,他好像是親了的。
沒有沈染的計策,沈柳依只懂直來直去,剛想質問他,耶律硯已經先一步開了口。
他瞇著眼打量,嗓音懶懶,“差點忘了,那天殿下醉酒,親了我一下,是打什麼主意?”
沈柳依:???
張了張,茫然地睜著大眼睛,“不是你親我嗎?”
耶律硯蹙眉,似在深思,“殿下還夢到在下親了你?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明白。”
沈柳依:???
瞧著耶律硯一本正經的模樣,都分不清到底耶律硯說的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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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怪自的,難道真是親了耶律硯,但夢到耶律硯親?
迷惘了,耳通紅。
半晌,糾結地道:“我,我那天真不知道會喝醉,沒打什麼主意。”
“所以你不想負責。”耶律硯瞧著,那張帥的臉神暗淡,好像在看什麼負心娘。
沈柳依:“……啊?”
都不理解,怎麼只是親一下,就到了要負責的高度了。
但耶律硯似乎很失落,嘆了口氣,轉要走了。
沈柳依本不想管,總覺得是個圈套,忽然想起沈染的話,喚道:“你等等。”
耶律硯還真頓住腳步。
沈柳依言又止,低聲道:“明天小九出嫁,說況很復雜,讓我跟著你,我……”
不知要怎麼解釋,沒有覬覦他,沒有故意接近。
耶律硯已經點頭,道:“好。”
說完便走了,好像什麼請求都能答應。
沈柳依在原地站了會兒,真懷疑自己是不是太過分,又占便宜又讓幫忙……還賴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