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做了心理準備，但真到要登基做帝了，又有點慌慌的。

“那群丑趴趴的老東西真的沒意見嗎？”沈染嗓音很低，又開始的小香囊。

謝厭離似在安，語調比之前溫和，“屆時，公主聽著臣的話，坐上龍椅便可。”

大臣們都在傳謠，但到謝厭離跟前，卻不敢作妖。

真不服沈染做皇帝，殺了便是。

想到謝厭離會在旁，沈染這才放下心來，窩在他懷里，一言不發。

忽然，一個太監匆匆走進來，道：“殿下，永福宮出事了，忽然著了火。”

沈染嚇得連忙站起來，“救火了嗎？你們告訴本宮干什麼？不該第一時間救火？”

兇的，掙謝厭離懷抱，奪門而出。

那太監甚至都來不及告訴沈染，早撲滅了，只是現在蒼龍衛一直在巡查，吩咐了宮里大小事兒，必須稟報沈染。

謝厭離懷里一空，銳利的眸落那個太監上。

瞧到太監白面無須，瞧著就是個溫潤小生，臉沉了，“明日便滾出宮，本將再見到你，殺無赦。”

太監：？？？

……

永福宮。

沈柳依坐在庭院里，一臉的灰，咳了好幾聲。

沈染趕到的時候，永福宮燒得黑漆漆，估計都不能住人了，沈柳依垂頭喪氣，眼眶紅紅，顯然哭過。

“你這麼想不開？”沈染瞅，想說什麼又怕刺激，拿了帕子遞給，道：“臉。”

沈柳依嚨干干的，頓了好一會兒，才啞聲道：“我沒有想不開，火是別人放的。”

沈染：？？？

怒得站了起來，“誰那麼大膽？”

沈柳依咬著，沒說話。

但瞧著永福宮冷清，前幾天皇后又出事，地上還有奇奇怪怪的法，沈染懂了。

又不是沒經歷過。

宮里的人都是見高踩低的貨，大概是覺得沈柳依和不和，又聽聞謝厭離要讓做帝，就拿沈柳依出氣，給遞橄欖枝。

以永福宮有鬼怪為名，需要作法，實則燒宮殿。

太不要臉了，之前他們也這麼對詠荷殿，但一直盯著，玉竹還把人打出去的。

“走，我幫你出頭。”沈染拉著就要走。

沈柳依都懵了。

也是神奇，曾經在軍營里，沈染還說終有一天皇后會倒臺，什麼也不是。

但真到那一天，沈染卻要給出氣。

沈柳依心里一暖，眼眶紅紅的，“你不該去準備登基的事兒嗎？”

“不差那一會兒。”沈染特別豪氣。

半個時辰后，詠荷殿。

“不小心”燒了宮殿的丫鬟太監都到了。

他們還以為沈染要賞賜他們，但瞧到沈染后的沈柳依，又瞧到沈染繃的臉，都慌了。

忽然跪作一排。

“說說，你們錯哪了？”沈染兇的，門外還有蒼龍衛，一副要罰人的架勢。

他們都在求饒，“殿下，我們只是看到了永福宮有鬼怪，就找了法師做法。”

“我們沒有想傷害昭公主。”

“我們哪敢。”

沈染聽著他們編，轉頭看沈柳依，道：“你想把他們怎麼樣？”

這竟然是把生殺大權給。

沈柳依背得直直，瞧著那些又怕死又要邀功的人，很生氣，但又太懂宮里的生存規則了。

那些人只是想活著，活好一點。

這宮里都需要站隊，獨善其的人過不下去，這些人只是拍馬屁拍錯了。

“打一頓，就……送出宮吧。”沈柳依垂眸，沒想要他們的命。

沈染沒意見，招呼蒼龍衛，拖他們出去。

這些人除了求饒，不敢干別的。

屋又靜了下來。

沈染低聲道：“永福宮不能住了，你想在哪落腳？我讓人打掃一個新宮殿，你暫住？”

詠荷殿一定不可以，謝厭離這狗男人，都直接住進來了。

明正大，明目張膽。

“我最近老做噩夢。”沈柳依緒低落，仔細看，能看到的臉憔悴，“一直都睡不好，還更怕黑了。”

老夢到皇后。

就算一直罵，一直對不好，那也是的母后，卻這樣死了。

在這永福宮里，好像一無所有，現在連永福宮都沒有了。

但忍著眼淚，道：“耶律硯住的地方有偏殿，我想在那里住一段時間，有人在，我沒那麼怕。”

都不敢說，這幾天耶律硯都在窗外陪，才不至于整晚睡不著。

但又不敢讓人進來。

沈染瞅一會兒，想問什麼又覺得不是時候，半晌，道：“那……你去吧。”